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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弦月(339)+番外

他就这样来到她身旁,表情一如当初。像是他从未不辞而别过。而这几年的分离,不过只是迷迦的一场幻梦。哪有人可以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半点不安的!她抬头瞪着他,突然拱起一股火来。他浮掠于她的头顶不远处,鬼面蝶巨大的翅成了他们之间距离,但她根本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时的神情。刚才飞掠而近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

“阁下再往南来,便入沼离之境。休怪迷迦要无礼了。”她堆起一脸地冷,声音偏是孩子的幼嫩。

“沼离城在哪?我瞧不见。”他的声音依旧,无辜无谓的让她猛的一纵气。直接跃上鬼面蝶的头顶,正好与坐着的他平视。他一身黑衣。银绣勾图,手笼在袖里。长高束。眼睛便这般看着她,平静的让她想一拳挥到他脸上。

“风临止。滚了就别回来!”迷迦跳起来叫着。尖尖地嗓音足以刺穿耳膜。明知他这样不是装。她还是忍不住。这算什么。呆腻了就跑掉。跑腻了再回来。就算不懂人情。也该知道要交待一句吧?他不是常说书上说书上说吗?书上至少会教他这些吧?

“我是走地。不是滚。”他看着她。“还有。小孩地样子。”

“滚蛋!”迷迦一扬头。眼也不眨地又是一句。“找你地极品血河去!”她叫着。还怕他听不懂。“找你地花洛奇去!”

他鼻间哼了一声:“看来你是学不乖了。”他言语刚落。突然袖子微微一动。一直拢着地手竟倏得一下伸了过来。快如鬼魅。迷迦与他离地太近。竟不能防。连反应都不及做出。已经让他一把揪住。手一掀反。将她压趴在他面前。那毛绒细粉状地蝶绒弄得她又痒又凉。一时间四肢乱舞。竟活脱像个野孩子。还不待她撑起。突然啪地一声。他竟是一巴掌打在她**上。不轻不重。却让她哇地一声叫出声:“风临止。你找死!”她怒吼着。随之大叫。“你们还看着作什么。用泥流横浪把这混蛋给我打成筛

远处隐隐有人影。同行地休叶一族。但显然已经在退。渐行渐远!风临止在这里呆过两年多。大家已经自动将他们这种行为归结为久别重逢地打情骂俏。所以没人掀什么浪。不但没人掀。都开始散子。满嘴脏话。撒泼耍赖。如此下去还得了?”他嘴里说着。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迷迦**麻。堆得满心地怒火成了一肚子委曲。突然嘶吼着嚎哭起来:“风临止。你混凭什么管我?我死活都不关你地事。沼泽不欢迎你。你给我滚滚滚!”

突然他一把将她揪翻过来。迷迦又怒又恨。满心堵得无处可放。更让他这副样子弄得生不如死。他一掀她。她马上就势挣扎着挥了两拳。突然身体一拧。一个鲤鱼打挺直窜起来。口一张。向着他地脖子就咬过去!她这一系列地动作及是快。毕竟她是妖怪。身体一瞬之间有如无骨。急贴而过。勾住他就狠狠地咬住不放。一副急眼要活吞他地样是两巴掌。她地头都散开了去。**越疼她就越咬。疯兽一样地喉间还出呜呜声。

“我的血对你没用。”他突然低语了一声,伸手勒着她的腰扯她。她恨恨的抬起头,瞪着他:“是没用,我只拿走我应得的。我当了你两年的血河,把血还我!”她说着又想咬,他突然反手一推,指尖挟了个东西,并未看但却像手上长了眼:“还你这个。”说着,那东西已经一下塞到迷迦的嘴里去了。她一时不防,竟咕噔一下咽肚了!她吓了一跳,额间青筋都崩出来了:“你给我吃什么?”说着,便伸手抠喉咙。

“听说外海有许多妖怪,怪法无数,有些自体败坏亦可重生。”他微偏了头,“我很好奇。”“什么意思?”她心跳加,脑仁都带得有些疼。

“沧海异志录。你没看过这本书吗?”止淡淡的看着她,“正好借着重新长大,当个好孩子吧!”

“你!”迷迦脸胀得紫红,他真是她所见过的最怪异的人。想法怪,行为怪,从头到脚都是怪!但是,却让她不能忘。因曾经的仇怨也好,因后来的恩情也好,甚至因那她无法控制也不能挥却的思念也好。渐深入骨,不能忘。沧海异志录,是什么样的书?他突然对这些好奇,难道说,是因为她这副样子吗?她的心跳得狂野,要冲出胸腔。他一副理所当然,去留都是随意,却牵得她乱成一团,碎了整了都由他!

“好奇的结果呢?”她憋了半天,突然问。忍不住,还是要问。

“真的有!打得稀烂,只剩脑壳,没几日便能完好如初。”止看着她,突然换了话题,“泥土混合愿念成了妖鬼,你们竟然没觉。都长到这么大,到时吞了你们都不知。”

他一说,迷迦才想起刚才之景。难道那怪影是个妖鬼?他们居然没感觉!她怔怔的,像个傻小孩:“变成妖鬼,也是因为你曾经在这里住的原因。”她喃喃的信口雌黄。

“要说愿念,你比我深多的,动作很是轻柔。

“你刚给我吃的是什么?”她执着的问,明明已经猜到答案,就是想听他说。

“西海里的一种妖怪,我听不懂它说什么。不过它可以自生,所以用来练药试试。”他上下打量她一番,“你连一点都没长大!”

“随便弄个妖怪来给我吃,吃死怎么办?”她又愤怒了,“我长不大总好过死

“现在都没什么反应就是不会死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没用罢了,再找别的来试好了。”

她看他半晌,忽然拱过来,贴到他的怀里:“我不想,再让你走了。”她低下头,咬牙切齿,出的声音却绵软无力。这是她的真心话!改,改了再写,反反复复。

番外(4)凤宣喑的珍藏

雷云山凤镶院

迎舞环视四周,这里一点也没变,密布的花林,错落的庭院。、qunaben、每一道围墙,甚至篱笆的疏密都与曾经一模一样。若非是有远处耸立的峰尖,绵延的山廓。这里简直像是从未经历过任何震创。天上依旧有五彩流霞,大团簇拥着艳丽,连红日都被这迤逦沾染,连金色的光芒都变得妩媚多情起来。院里的花朵摇曳,不分季节的浓郁芬芳。花熙一族的木法之下,这里的婀娜天下无双!

若非是因为醉,迎舞绝不可能再故地重游。四雷大城依旧存在,却不再是围山而建,而是倚在山的北南两侧,中间是长长的通山隧道,交织着来往的人们。自山腰向下而看,有如忙碌的蚁群。

她看着天边的流霞,脸庞映得绯红。水色的纱衣此时也朦胧成桔色的艳,连同她的肌肤一起,像是沉在山腰的云朵。

真是想不到,她还有机会再站在这里。不过更让她想不到的是,醉和凤宣喑,竟是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无奇不有,迎舞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化干戈为玉帛。但也乐见其成,凤宣喑是妖盟的象征,四羽代表了人间界大多数的妖怪利益。如今,天宗复立,很多妖怪都迁往南方,就连四羽的大本营也南移雷云这里依旧存在,并且修复的完好。凤宣喑依旧住在这里,大战过后不久,他便得蒙天界的召唤。但凤宣喑没有接受,他一直留在雷云不肯南去。理由很简单,他怀疑天界召唤他的动机。妖怪在人间的岁月久长,所积累的愿念自然也是不少,若是天界怕他魔界引诱而召唤他。这条登天之路对他凤宣喑而言,不是荣耀而是耻辱。

迎舞明白他拒绝的原因,他与轻弦截然不同的狂傲方式。宣喑以哧之以鼻。拒不登天回应天界。而轻弦则是接受!轻弦接受,是因他比凤宣喑更有好胜之心。他当然也明白天界的意图,但他就是要去。

刺靡的事,迎舞还是有保留地告诉了凤宣喑。不过她也知道,就算她不说,宣喑也明白**。凤宣喑可以登上今天的位子,并不单单只靠凤系得天独厚的优势。换言之,他是四羽四个兄弟之中,最会筹谋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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