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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弦月(338)+番外

只除了一样,这两年,开始有些想念风临止。像人类一样动了愁肠怀思。无法控制他的样子涌进脑海。在心里上上下下盘恒不去,挥之即来。如影随形。地确,他是不会被她束缚的。以她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限制他的行动。当年风临止将她送回沼离之后。他们一起在地底避开了那场天地巨大的震荡。后来,震荡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地底也不再安全。如果没有他,也许迷迦活不到今天。如今想来,最愉快地光阴,竟是在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环境里渡过的。眼底那飞舞地蝴蝶,黑色的却**幽幽地苍蓝之光。盘旋交织成华美的风景,给了她最安全妥当地保护。狱蝶罗煞,她曾经险些死在这诡异的阵法之内。但同样地,也一次又一次的成了她的保护伞。她是蛰伏在地底的幼兽,敏感而又脆弱。而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就是这样,在煎熬和挣扎里渡过,却快乐而满足。

但是,他还是走了。当这里渐渐平静安定的时候,在某一个薄曦微冷的清晨,他不告而别。她开始以为止去了北方,因为当时适逢魔界大门次向人间展开。风临止当年是七君之一,为魔宗最终得成魔界也立下功劳,魔界必要召唤他前往。于是迷迦也随之前往北方,却没能找到他。

她早知道他要离开,沼泽并不是他所向往的地方。他对人的评判一向以血而断,血质的优劣从而决定此人在他心中的价值。而当血不再是唯一标准的时候,她还能用什么来留他?恶劣的环境?还是自己孱弱的身体?她只是有些凄然,他至少该向她道别!真是怕她纠缠到死吗?

一别,便是四年!日子依旧周而复始,迷迦却再没有风临止的消息。他真有风般就此消逝,似乎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她所住的树居上下三层,枝盘叶绕而成几间屋舍,如今留在沼泽不去的,都是一些沼泽原住之民。他们千百年都在这里,不管这里是富饶还是贫瘠。他们依旧尊称迷迦城主,无论她还能否保护他们的安全,带他们走向繁盛。

她穿着白底葱绿小花地宽袖衫。下配一条绿色地裙子。这些布料都来自南方。天宗地恢复明显好于这里。有时也会接济他们一些东西。以改善他们地生活。但沼泽地妖怪不需要怜悯。这里丰盛地药草足以用来交换他们需要地东

迷迦独自坐在树冠顶地小居所里。前几天父亲来找她。想让她与他同住。用他地妖法助她早日恢复真身。但她拒绝了。父亲登天在望。无需再给她这个无底洞消耗法力。妖怪一样有情。千百年地父女之情。不比人类来地淡薄。也正是因此。她不能再拖累父亲。

她垂眼看着自己地手掌。孩子地手。稚嫩而娇柔。她坐在凳上。腿就只能晃荡着。足无法触到地板。她微微晃了两下。像个真正地孩子一样。不需要再摆那威严庄重。她再不是那调兵遣将。震摄全城地迷迦了。

她地肤色泛着微微地青白。但是乌黑地。乌黑地。完全像一个人类地小孩。连体温都成了与人类一般无二。当地沼龙力法渐深。其血渐寒。体温会低。到时就算是风临止口中地“良血”。也是良在妖力上。而现在。她地真力耗损。地沼龙地特征都无法体现。也正是如此。她才能给自己和风临止更多地温暖。

多少个夜晚。她伏在他地怀里。小小地身体蜷缩成团。她很小。小到可以随意地在他地怀里钻来钻去。直到找到最舒服地地方。她热血地温度。让他微低地体温亦变得与她一样温热。让他不会滞血。让他行气流畅。让他地呼吸。在她听来。像是一曲催

她更像是他所宠爱地孩子。他会牵着她地手。会托着她举到肩上。但纵是这样。他是一声不出地走掉了。或者他对这种相依相偎地游戏已经厌倦。又或者。渐渐了解情感地风临止。不能再单一以血来评判别人价值地风临止。想去找寻他真正想依偎地对象!比如。花洛奇。

要说情因谁生,是花洛奇吧?那孩子才是真正教会他情感的人!当他将狱蝶罗煞封入锦帕,内心深处,已经对她的生命产生牵挂。在沼离城,他悬于鬼木,命在旦息,不也是洛奇的血,救了他的命吗?或者从那时起,他已经渐渐明白。有时,人所依靠的情感,比血液的优劣更加的重与他大战之际,他会临危而去助她!会救她,会帮她,也会照顾她。他是在学习,学习如何与人相处。如何点滴关怀,如何成为一个“人”!

学会之后,当然要离开,将他的成果,展示给他最希望见到的人看。

迷迦攥紧了拳头,每每想到这个的时候,她总是抑制不住的要生气!说不上来的滋味,堵得满心都是,憋闷的却不知该如何才能作。

她正胡思乱想,忽然“嗡”的一声轻鸣,余音却绵震不绝。迷迦隐隐觉出整个树居都在微微颤抖,似是从极远的地方生打斗,引延至此而产生的微波。

如今各地鲜少生这种随意动法之事,毕竟天地大创才过数年,大家都忙于复建家国,谁还无事纷争?她脑中动时,身体已经掠起。就算沼泽现在贫穷,沼离也无当初大城之景。但也不能随便让人欺到头上来!答应过她,一直都没实现。所以晚些还会有一章,希望大家喜欢^-^。小雪,虽然加更来迟了,还是希望你能开心!我继续努力,下一章可能

番外(3)沼泽深雾,迷迦思念2

迷迦一跃而出,身形虽小,但动作极快。身体裹带银光,踏着枝叶草尖,半掠半奔。直向那气息涌动之处而去,与此同时,身侧已经出现几个同族部下。他们一直追随在迷迦的身边,虽然沼泽如今已经大不如前,但一支之下,岂可离分。这里是他们的生养之地,安能放弃?

他们一直北掠数十里,眼见支流密布,川河已经形成数支细流,密渗如,各散而开。越是北去,气息越厚,竟**一股森寒之气。令迷迦浑身一震,不知怎么的,一颗心竟是狂跳无休起来!

迦轻叱,手微是一摆。诸人立时拉开距离,暗摧其力,欲行密罗织网。以防有人突袭而出。她的话音刚落,忽然前方竟抖出一个巨大黑影来,其形扁平,竟是像是一条鱼般!从地底猛的一掀而起,带起浆泥乱枝无数,一带而起,随之便是一股微腐之气。

迷迦眼瞳一缩,这是什么东西?还不待她挥手欲摧起泥浪,眼前已经一阵光影乱舞。随着那黑影掀起,周遭竟是走出一圈蝶影,飞旋如一根索,团团而绕,其势优柔,其力却刚猛。这蝶只只翩飞,围旋不绝,越来越多。最后竟难辨彼此,形成一道黑色绕结而成的长索!

她微微怔,只听得自己每一下都撞得她痛,更是让她眼底泛热,竟似要哭泣一般。黑色的蝶,森冥的气息,**愿力。纵是没看到那张脸,眼前已经显现那微微清瘦,柔媚五官,总是薄唇微抿,眼波清冷。却是可以让她觉得温暖而安全的少年!

他无声无息的离去,如今,竟是有如神临。她止住部属的动作。只在原地看着那巨影翻卷。她看不到他,他的身影掩在那黑影之后,或者说,在团团蝶影之间。但只悄看那飞舞的蝴蝶,她就像是已经触到他手指一般。

她听到轻轻的暴音,接着,便是一声短促地低吼,像是那怪物的哀怒之吼。下一刻,已经是分解的碎块。崩溅的泥点**腐腥味,却闻不到丝毫血气。无数的蝶分解了它,在空中将它消化成无。蝶开始变红,燃烧成大片绝艳的霞,在那蝶影而成的霞光里。她看到了风临止,再度见他,心里竟全是思念!

之前所有纷乱的思绪都消逝无踪,只剩那些思念依旧存在,并且有如涛涌。他盘膝而坐。身下是巨大的鬼面蝶,有些细小地狱蝶在他身周,慢慢与他相合。数年不见,他容颜依旧。像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少年,眼波清冷却是澈净,他永远不会带有血腥味,眼里更无戾气,无论他是一场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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