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劣地把你的手往脸颊上摁，把你冰的打了个哆嗦。
“嘶——你干嘛啊，zero！”你差点没跳起来，终于想起来瞪他了。
“围巾呢？”
你后知后觉：“刚才吃饭的时候摘掉了。”你终于恍然，“怪不得我觉得有点冷呢。”
“……果然，你是笨蛋吧。”
“再这样说的话，我会生气哦。”你鼓起脸来强调，“真的会生气的！”
降谷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眼里含着笑意：“这样啊，那你会跳起来打我吗？”
“可恶，我会踢你膝盖！”是朵蘑菇都受不了这种挑衅，你虚晃一枪，直接蹦到他身上，开始疯狂地挠他的痒痒，戳他的腰，“给我看招！”
哼哼，降谷零，要怪就怪暴露弱点的你自己吧！
97.
你们气喘吁吁地互相伤害，闪躲追逐着上演了好一出大戏，最后不小心摔倒，翻滚着仰面躺在了雪地里。
“不、不来了……”你现在倒是不觉得冷了，反而热得不正常，你用手扇了扇风，想要解开衣扣，被降谷零眼疾手快地制止。
“如果不想生病吃药，就乖乖穿好衣服。”
没想到你战斗力还挺强，幸好现在是冬天，大家都裹得厚实，要是夏天，他被这么攻击，怕不是要抖成筛子了。
“好嘛。”你扁了扁嘴，反手推了推他，“你怎么在这里啊？不是要留在东京过年的吗？”
“想知道吗？”看到你乖乖点头，眼睛里流露出渴望，降谷零指了指不远处的铁塔与寺庙，“喏——标志性的建筑，附近没几个滑雪场馆，很轻易就能找到这里。”
你睁大了眼睛，惊住了：“是我之前发你的照片里面拍到了吗？”
“当然——不是啦！”降谷零故意拖了长音，等到你的表情变化得更明显的时候才大笑起来，“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那当然是因为你的照片里面有这一处温泉旅馆的名字啊，不过路比较难走，所以才说不好找。”
你：“……”
你：“…………”
你：“？？？”
98.
“降——谷——零——！！”
被戏耍了一通的你要窒息了，火气顿时格外旺盛，一骨碌爬起来，对着他愤怒地喵喵叫：“快点过来吃我一拳啦！”
降谷零正要起身逃走，被你用力扑倒在地上一通乱挠，如愿以偿地听到他喘着气认输才感到心满意足。
“看你还敢不敢继续欺负我。”
掌握了敌人弱点的你终于胜利了，你美滋滋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看着他扭过头去，揉了揉自己凌乱的金发，露出了红的不太明显的耳根。
“zero，你怎么了？”终究还是友情占据了上风，你立刻抛下了新仇旧恨，有点担心地凑了过去，“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样的酷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他像是失去了梦想的咸鱼，孩子气的往后仰倒，陷入一堆雪花里，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感动不已，伸出手指戳着幼驯染的额头：“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了吗？”
“是啊，我真的太过分了。”
把你养成现在这个没自觉的样子，最后遭受这一切的还不是自己。
他可真是太过分了。
99.
“快点起来，还说我呢，不知道一直躺在雪堆里会着凉吗？”
你伸出手拉了拉降谷零，被他反手握住搓了搓：“很好，现在不冰了。”
扫了一眼你身边零散堆放着的大小形状不一的雪球，大部分已经因为刚才的混战而变得惨不忍睹，降谷零感兴趣地提了一个幸免于难的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好像是hiro，还有他哥哥？没有我吗？”
“本来有的。”你慢吞吞地说，不满地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刚才被你抢走了。”
被放置一边的雪球变得松散了，歪歪扭扭地落在地上。
“原本是想捏一个替身的你看着我们快乐的……”你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说起来，你家里人居然会同意你出门？”
“是啊，我不能来吗？还有，用这种雪球代替我什么的……这么说就很过分了吧。”降谷零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想甩下我单独出去玩可没有那么容易啊。”
“毕竟我们什么时候都是三个人一起，这种时候也应该在一起。”
你皱起脸，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看着降谷零站起身，伸出手试图搓你的脸，你下意识地转身就跑，被他一把揪住了衣服上面的兔子耳朵。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可说不定。
你好嫌弃地撇了下嘴，黑皮大猩猩心好脏的。
“告诉你啊，我今天喝过牛奶了，别想再让我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