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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残妃,锦绣天下(18)+番外

“玉笛?”落雪有些不解。

“是啊,这些玉蜂已经通过老夫的特殊训练,可以根据笛声来作出准确反映。只要蜂王有了行动,其它的工蜂和雄蜂就会随之而动,老夫自创了两支曲子,一支“离心曲”可叫玉蜂迅速撤离,另一支“蚀心曲”玉蜂可根据曲子节奏的快慢而控制杀伤力。你已经服过解药,玉蜂便终身不会再伤你,只要你将这两支曲子学会,再与玉蜂朝夕相处,这些小东西也是认人的,时间久了,你们也就成为朋友了。呵呵。”玉尘子说道。

“真的?”落雪雀跃道,脸色却又忽的暗下来,“可是我只剩下右手,如何能吹笛?”

“一只手当然可以,只是需要比别人多付出些努力而已。落雪,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知道吗?”玉尘子鼓励道。“嗯,我知道,谢谢前辈!”落雪点点头,坚定的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落雪整天都呆在谷口,观察玉蜂和练习那两首曲子。落雪本身擅通音律,所以学起来不是很困难,只是指法操作上多有不便,玉蜂刚开始没反映,两个月下来,已经能够听笛声而飞动了,为这一小小的成就,落雪兴奋不已,她如今已经完全习惯使用一只手来做事了,看到玉尘子整天为自己操心,心下过意不去,便要帮玉尘子烧饭,玉尘子哪里肯?有这丫头陪着他,他的日子好过多了,烧一下饭有什么难的?只要落雪能够专心,尽快学会随心所愿的控制玉蜂,他就很开心了。

……

宛安庄亲王府“清心阁”。

就在落雪努力练习驭蜂之术的时候,有人心里却不平静了。

“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这侧王妃真的没有死吗?”阿绿着急的道。“谁知道呢?但是王爷都已经去了别院了,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这该死的黎落雪,这样都死不了吗?”上官舞蝶愤恨道。

“小姐,要不要阿绿夜探一下别院,证实一番,如果她真的还没死,我就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阿绿做了个杀的手势,被上官舞蝶截住,“不行,你不能再去了,万一落单,可就死定了,而且我也会被牵连。这样,你去一趟将军府,带上这支簪子,找我爹帮忙。他看了簪子,就会明白的。”上官舞蝶拨出头上的玉簪子沉吟道。然后着手提笔写了一封信,装于玉簪子的机关中,交与阿绿。

阿绿前脚出了王府大门,后边就被人盯上了,一直盯着她进了平南大将军府。

“老爷,这是小姐派奴婢交给您的。”阿绿躬身递上那个玉簪子。

上官雷脑中飞快的转了一下,然后令所有人都退下。取出藏在玉簪子中的信,上官雷看完皱起了眉头,“蝶儿也太胡闹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罢了,事已至此,既然回不了头了,就得做下去。阿绿,你回去好好照顾小姐,暂时什么事也不要做,在庄亲王面前千万不要对着干,多顺从一些。她说的事,我会去安排,知道了吗?”

“是,老爷,奴婢告退!”

盯着阿绿的人影在盯着她重回庄王府后,才从暗处现身,脸上挂着一抹不易查觉的冷笑,然后隐身向城外龙傲天的别院而去。

与此同时,龙傲天正站在“荷月斋”里盯着手上那一方梅花锦帕发着呆。他已将“荷月斋”封锁起来,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每日只派落雪的丫头玉儿守在“荷月斋”,负责打扫。

“梅花?你说梅花是具有高尚品格的花,是最有生命力的花,落雪,你会不会像梅花一样坚强的活着?落雪,我好想你,你可曾知道?初次相见,轻折扇,发如髻,留在心间。回头张望,人已去,空泪留,转身苍茫。身影相至,抬头望,是柔情,醉了一世。此生愿做红颜,愿做比翼双飞。”龙傲天喃喃的看着那几行小字,一滴泪悄然落下。“真的是人已去,空泪留,转身苍茫吗?落雪,我真的失去你了吗?”

龙傲天这几个月里,一直活在内疚与悔恨当中,他恨自己怎么会一时冲动失了理智,将落雪关入了地牢,更恨自己为何没有给落雪一个解释的机会,她对他从金华寺到长安街的情,怎么会委身别人呢?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哪!她怕伤到孩子,轻易都不让他碰她,又怎么会跟那个张三有床弟之欢呢?

龙傲天气的一拳打在窗棂上,这么明显的圈套他居然跳进去了!落雪,你在哪儿里?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第二十三章:恩人竟是亲人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龙傲天的别院有两名黑衣劲装探子来访,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被藏在暗处的大内高手一举击败,但是两名杀手事先在口中藏了毒药,眼见任务失败,竟服毒自杀了。

龙傲天自是愤怒不已,没有活口,而且那两人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标志与物件,这就意味着他手里还未有证据能够直指上官家,这该死的老狐狸!真是狡猾之极!

“回魂谷”。落雪已经完全能够自如的控制玉蜂了,玉尘子决定再开始教她奇门八卦阵。落雪内心里还是想学武功,只是不敢再提起。对于奇门八卦,落雪不感兴趣,她只想学好本事报仇而已,奇门八卦对她报仇能有用吗?

阳光下落雪的脸平和温婉,浅笑的望着玉尘子,既然老前辈让学的东西应该会有用的,所以她整理好思绪准备学习。玉尘子越来越鹤发童颜,沐浴在阳光里,像是谪仙一般,令人景仰,然而当他正要开口对落雪说话时,却被落雪藏在衣领内隐约可见的,一个金色的正在太阳下发光的东西定住了,“你那是什么?”

“嗯?”落雪有些呆滞,“前辈,您指的是什么?”

“就是,就是你脖子里戴的东西,你拿下来我看看。”玉尘子说这话时竟然有些激动。

“噢。”落雪答应着,然后自脖颈取下她戴了十六年的金锁片,递给玉尘子。玉尘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瞪得老大,脸色动容,嘴巴张合了几下,才用右手接过,左手在金锁片的正反两面轻轻摩挲着,片刻之后,竟红了眼眶,看向落雪,颤抖着声音道:“孩子,这……它是你的吗?”

“是啊。”落雪狐疑的点点头,“据说它是我亲生爹爹留给我的,前辈也认得?”

“你亲生爹爹叫什么名字?”玉尘子抓起落雪的右手紧张的追问道。

“前辈为何要问?”落雪也激动极了,难道这老前辈认得爹爹吗?

玉尘子急了,刚想答话,忽记起一件事来,忙拉起落雪的衣袖,雪白的腕间,一朵梅花痣,醒然悦目,玉尘子更加激动了,“你应该姓云的?是不是?”

“我?前辈你怎么知道?你知道我的身世?”落雪同样紧张的反问道。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爹爹叫云天歌,对不对?”玉尘子心事已了,放松的大笑道。

“是啊,我爹是叫云天歌,我本名叫云落雪,爹爹说我是下雪时而生的,所以他给我取名落雪。这枚金锁片上刻的就是我的生辰八字。”落雪也开心的解释道,真没想到,她和玉尘子竟有这样的缘份,“那,前辈您是家父的什么人啊?”

玉尘子一边儿回忆往事,一边儿缓缓的道:“我是他师父,我这一生只收了他一个徒弟,我们虽名为师徒,实则情同父子。你爹爹是我在四十年前从逃难者的死人堆里救下的。还记得那日,风很大,因为南诏国犯境,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我骑马经过幽州城外时,听到路边有孩子的哭声,在一名妇女的怀中我找到了一个小婴儿,是这个小孩儿的娘拼死将他护在腋下的,我心下不忍,便将这个小孩儿抱走了,然后埋葬了那些死难的百姓。”

“我抚养他长大,也就是你的爹爹云天歌。你爹爹很有练武天赋,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名震江湖,天下极少有人是他的敌手,我亦放心的让他一人行走江湖去了,然后我便隐居到了这“回魂谷”,四年之后,他来“回魂谷”看我,抱着他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就是你,我在这枚金锁片上刻了你的生辰八字戴在你的脖子上,所以也知道你右手腕上的梅花痣,可惜几天后,你爹爹就离开了,再后来,我才听说他死在了“漠北黑七”手上,我赶到“漠北黑七”那里,要回你爹爹的尸体,然后带回了“回魂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