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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88)

“你以为呢?”赵禹白楞她一眼,同时接通电话,聊了几句挂机,他道,“我走了,你多保重,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给我。”

白央点头,“嗯,知道。谢谢你啊,辛苦跑这一趟,我给你报销机票钱吧。”

看她说的认真,赵禹忍不住轻笑,“你回头请我吃饭吧。”

“哈哈,好。”

“走了。”

白央挥手,目送赵禹离去,她悄然喟叹,百年难遇的好医生都被她赶上了,怎么就没有好运气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呢?

如果从未得到过,那么只是不甘心,而得到了再失去,便是剔骨剜心的痛。

不久,锦标赛主办方派人来医院慰问伤情,登记受伤人员信息,白央趁机打听Arno的行程,表示想要采访Arno,主办方提供给她Arno助手的联络电话。

“白小姐,医药费方面,我们会做出相应的赔偿,这次意外我们深感抱歉,请您原谅!”负责人再次诚心道歉,许下承诺。

白央得到了接近聂岑的机会,开心的直摇头,“没关系,不用管我了,医药费没多少钱的,意外嘛,谁也不希望发生,我能理解。”

“好的,这是我的名片,如果白小姐有什么需要,请跟我联系。”负责人难得见到这么大度的伤者,感动之余,连忙取出一张名片递给白央。

白央收下名片,又寒暄了几句,对方离开。

剩下她一个人,思考许久后,她拨通了Arno助手的手机,格外客气的说道,“您好,安利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我是江都时报的记者,我想采访Arno先生,可以吗?”

“您好。请问小姐是哪位?江都时报,是哪里的报社?”

听筒那端,一个很年轻的男音响起,飙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偶尔中英文混杂,一听就是个老外。

白央庆幸对方没有直接挂她的电话,她按耐着喜悦,平静的回道,“江都时报在上海,我……我姓聂。”

“噢,聂小姐,sorry,我家Arno不接受任何采访,尤其是上海媒体的采访。”

“为什么?”

“sorry,IDon’tKnow。”

白央一听急了,“我不会打扰太久的,只占用Arno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聂小姐,并不是我不愿意帮您,而是Arno自己的决定,我作为助理,无权替老板作主。”

“可是我……”

“sorry,Goodbay!”

安利不再罗嗦的切断了通话,白央崩溃的狠狠的揉脸,怎么会这样子!千方百计想了几个办法,竟然没有一个顺利!

心情不好,这一整天,白央都没胃口吃饭。

七点钟,袁穆下班后过来,给她提了一份鸡肉粥,一笼生煎包,白央不好意思辜负他的心意,便勉强吃了不少。

聊了今天的事儿,两人相互叹气,白央失落的模样,令袁穆心里难受,他安慰她,“别急,总会有机会见面的,聂岑回来上海,不可能马上就走的,他应该也会参加拉力赛,到时你去赛场瞧瞧。”

“会吗?他不是嘉宾吗?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中国的拉力比赛,这一次……”

“我觉得有可能,你不妨找人打听打听,肯定有相关的消息。”

闻言,白央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我给主办方打电话!”

她说着,连忙翻出那张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拨过去,接通后,听明她的来意,对方很爽快的告诉她,聂岑将会参加CRC第二站甘洲的角逐赛,并且会出席第一站上海赛事,担当嘉宾顾问。

白央高兴坏了,趁机道,“上海是哪天?我可以去现场吗?”

“后天,上午十点钟。锦标赛赛场需要入场券的,不过我们会给各家媒体发放邀请卡。”

“可以多给我一张邀请卡吗?我不是体育版记者,但我是Arno的超级粉丝,今天很遗憾因为意外事故没有交流,希望还有机会。”

“当然可以。”

“太好了,谢谢!”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办成了,白央兴奋的眉飞色舞,“袁穆,你说我见到聂岑的第一句话,我应该说什么呢?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你好好想想。”袁穆笑着道。

白央舒展四肢,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她说,“我想问他,你……还记得我么?”

袁穆笑意加深,这许多年以后,爱情早已夭折,友情却历久弥新,长青不败。

所以有些人,注定了一辈子只能做朋友。

第二天一早,白央提前出院,肌肉受损的疼,休养一晚后,已经恢复不少,她带着外敷的药油,买了一束康乃馨,没有回家,直接搭车去往清竹园。

……

天气阴沉,没有风,给人压抑的窒息感。

晨起七点,清竹园墓地,这个时间,少有人来,只有保洁员清扫的声音沙沙作响,带起一点生机。

离别六年,再次踏入这座墓园,跪在外婆的墓碑前,聂岑百感交集,愧疚与思念,侵蚀入心。

“外婆,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您。”

轻吐出一句话,他却陷入沉默,想倾诉的衷肠太多,竟不知从何说起。

“咦?老太太又多亲戚了?”

忽然,背后有个声音响起,聂岑一惊,侧身回头,原来是清扫到了这一排的保洁员大叔。

“小伙子,你也是老太太的亲戚啊?孙子辈儿的?”

面对保洁大叔热情的寒暄,聂岑楞神片刻,轻声道,“是的,这里安葬的是我外婆。”

“噢,那平常来扫墓的另一个女孩儿,是你姐姐还是妹妹啊?”大叔一听来了兴趣,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闻言,聂岑愕然,俊眉微蹙,“女孩儿?”

“对啊,你不认识吗?她也是老太太的外孙啊,这两年来扫墓可勤快了,至少一个月一次,有时一个月两三次呢。”大叔吃惊的解释,不解的说,“那女孩儿总是在老太太墓前一坐就是一小时,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按理说,你俩都是老太太的外孙,应该是一家人才对啊!”

聂岑的呼吸,一分分紧窒,这些年,裴雅苏一直在加拿大,上海的亲戚,孙子辈儿的只有一个表姐,早嫁去了美国,根本不可能为外婆扫墓,也不可能同称呼外婆。

那么,女孩儿是……

“她叫什么名字?”他目光矍铄,眸底闪烁着什么,身躯紧绷。

但是,保洁大叔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啊,女孩儿没说过她叫什么,我也问过,但她不肯说。”

聂岑眉峰愈发拧成川字。

“对了,按照惯例啊,女孩子今天应该会来扫墓的,你可以等会儿,待她来了,问问就知道了。”

☆、004: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4)

清竹园位于嘉定区,距离市区30公里,需要公交转地铁,再转专线车,仅仅单程便要耗时两个多小时。

白央几经周折,加上腰腿的於伤,换乘时又耽搁了不少时间,专线车即将到站时,都已经近十一点了。

远远的,墓地方向有人徒步而来,黑裤黑衬衫,墨镜遮面,单手插在裤袋里,身材笔直,冷酷有范儿,只是隔得远,看不清容貌。

白央趴在车窗玻璃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个男子,总感觉有点熟悉,似乎是……

她心尖一跳,却不敢确定。

两人相向而行,她想,马上到站,她就可以近前看到对方。

谁料,男人却一转方向,走去停车场,而专线车还差几百米!

“司机,停车!”

“不,开快点!”

白央一急,脱口大喊,但专线司机没理她,这又不是出租车,岂是她想快就快,想慢就慢的?

就这样,白央眼睁睁的看着男子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然后车子开动,与行驶中的专线车擦肩而过,彼此朝相反的两个方向,越来越远!

白央心头涌上失落,轿车玻璃贴着黑色的车膜,她终究没有看清那个男子,到底是不是聂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