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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29)

孰料,事情的发展,真相的揭开,总是出于聂岑的想像,当他随着女生狂奔上楼,不管不顾的冲进女卫生间时,眼前大打出手的一幕,完全震憾了他!

裴雅苏趴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抱着白央的双腿,令白央无法动弹,无法使出跆拳道的功力,而另两个女生,一人抡起白央的书包从后面打白央,一人从前面和白央对打,场面暴力可怖!

乱斗中,没人注意到聂岑的出现,在抡书包的女生又一记砸向白央的脖颈时,聂岑潜意识的保护欲,令他一扑上去,抱住白央的脑袋,将她整个身体护在他怀中,书包从他的肩膀擦过,他手臂一挥,打掉书包,又一脚踢向正面的女生!

“小……小岑哥!”

裴雅苏仰头看得清楚,脸色瞬间苍白一片,她惊震的盯着聂岑的脸,脑中冒出一个声音:完蛋了!

剩下两个女生,一个被踢中了膝盖,摔坐在了地上,另一个因书包飞落,失了重心,踉跄不稳,险些也摔倒。

打架停止,白央混乱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浑浑噩噩的粗喘着气。

聂岑目光落在裴雅苏脸上,黑瞳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狂怒,他简直不敢置信,“怎么是你?裴雅苏,你究竟在干什么!给我松手!”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男音,令白央渐渐清明,她意外又惊喜的抬眸看向聂岑,心跳凌乱,语无伦次,“学弟,你,你怎么会来,我,我其实,我们没有……”

“小岑哥!”

裴雅苏尖锐的音,抢断了白央,她松开抱着白央双腿的手,摇晃着身体爬站起来,一指头戳向白央,声嘶力竭的道,“她打我!小岑哥你看清楚,她会跆拳道,她把我们都打趴下了,我们才还手的!我胸口好痛,她狠狠的踢我!”

白央咬紧牙关,一言未发,这种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应答,即便需要澄清自己,也得都冷静下来再说,否则会弄巧成拙。

聂岑怒意更甚,他无法自控的扇了裴雅苏一耳光,双眼冒着怒涨的火焰,“你以为我是傻子么?这里是京江大学!你带着人跑到这儿打白央,你还有脸说是白央打你?今天之前,白央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不久之前,白央才发过信息给他,约他吃饭的,他不过迟了一会儿联系她,竟发生这种暴力事件,给她带来了严重伤害!

此刻,眼睛盯着裴雅苏,眼角余光瞧到白央额头、下巴的青印,衣衫凌乱的狼狈,他内心自责的简直想揍死裴雅苏!

而白央听到他对她的信任与维护,她鼻子一酸,饶是坚强的没掉一滴泪,也禁不住想哭!

她是女汉子,但她也是女孩子,心底深处,谁不渴望有个可以依赖的肩膀?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裴雅苏被聂岑的一巴掌,打得玻璃心彻底碎成残渣,她捂着火辣辣发疼的脸庞,浑身发抖,断断续续的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小岑哥你,你打我?你竟然,竟然甩我耳光?从小到大,你,你从来没有打过我的……”

“我让你长点记性!”

聂岑气疯了,他一指裴雅苏三人,冷声命令,“没缺胳膊断腿还能走的话,自己打车去最近的医院!”

裴雅苏一听,哭得更厉害,“呜呜,你不管我,我走不了路,我胸口好痛的……”

“走不了你趴着!”聂岑咬牙,伸手从裤袋里摸手机,“我给你妈打电话!”

“聂岑。”

怀中的白央,突然唤他,他一楞低头,相较于裴雅苏动不动就哭一嗓子的软弱,白央沉静坚强的令他有心疼的难受感,她说,“我没事儿,你送她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医药费如果不太多的话,我赔付,如果超过五百块,按责划分,我只承担我的一部分。”她说完,扭头看向裴雅苏,“过了十六岁,都是成年人了,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在家有父母惯着你们,敢无法无天的挑战法律与道德的底线,一旦进入社会,或者就现在,你们若不悔改,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裴雅苏扭过头,抽噎着再不说话。

另两个女生垂下脑袋,不知出于惭愧还是害怕,一直沉默不语。

聂岑却一脸严肃,不容置喙的道,“你也必须去医院!脚怎么样了?我先看看。”

“说了我没事,你罗嗦什么?”白央忽然发了脾气,一把推开聂岑,没有了支撑点,她痛到麻木的左脚无法立足,整个人失去平衡点,向一边倾斜摔下去,聂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怒目而视,“都这样了还没事?脚伤没好你怎么敢打架?裴雅苏堵你,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白央脑袋发疼,甚至浑身都疼的没什么力气跟他辩解,她摇摇头,软了话语,“聂岑,我不是赌气,你真的先带这几个小姑娘去吧,我下脚也挺狠的,不知道她们严不严重。我自己呢,你别担心,我叫夏安泽过来帮忙,去校医务室擦点跌打药酒就好了。”

“不行……”

“我说行就行!”

白央霸道的一语截断,又严厉了面容,“就这样决定,你马上去!”

见状,裴雅苏的脾气又上来,“白央,你少装白莲花,你唱白脸让我当恶人,我才不干!”

“闭嘴!”

白央与聂岑不约而同的齐声一喝,加上默契的气场,不仅裴雅苏呆滞,他们两人也是一懵,然后聂岑俊脸发热,思忖着说,“学姐,要不我送了她们就来接你,你的脚伤还是去大医院拍片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白央想了想,点头,“嗯,一会儿再联系。”

聂岑弯腰在她面前,“你先在教室坐会儿,我背你过去。”

“好。”

白央再次趴上聂岑并不宽厚却坚韧的后背,他双手握着她腿弯,步伐沉稳的向外走去,同时向裴雅苏甩下话,“带着你的同伴跟上来!”

裴雅苏不情不愿,又不敢抗议,只好与同伴一起跟在后面,离开了这片是非地儿。

重新回到公共教室,聂岑把白央放在座位上,身后有人过来,是那个报信的女生,热心的帮忙把白央的书包捡了回来,“给你们。”

白央接过,露齿一笑,“谢谢。”

聂岑也向她道谢,并且请求,“别捅出去好么?都是我的朋友,一点误会,别让保卫科知道,拜托了。”

“好吧,那我先走啦。”女生一口答应,挥挥手便走人了。

聂岑温声叮嘱白央,“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来。”

白央“嗯”了一声。

聂岑带走了三个女生,诺大的教室,空旷的只剩下白央一个人,她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然后抱紧双臂,趴在了桌上。

心累,情绪低落,很想哭。

可是不能,她是白央,是坚韧不屈只能迎着劲风而上的白央,不可以软弱的。

所以,她要走,不能等聂岑,她不可以成为一个事事依赖聂岑的人,一旦习惯,将会是件很可怕的事。

他爱你时,你的依赖是甜蜜;他若不爱,对他则是负担,是种可笑的禁锢他的手段,对你而言,又有什么意思?

白央是骄傲的,她可以放下全部尊严追求聂岑,但不屑扮可怜博同情,她希望可以展现给聂岑的,是一个独立刚强的白央,是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白央。

因为聂岑看起来柔弱,像古时文人似的,性格又静,令她这个女汉子总想去保护他。

不过,他也是有脾气的,掌掴裴雅苏可是一点儿不手软,那份凶狠劲儿,将她也吓了一跳!

想到这里,白央又感到些许小小的幸福,现实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狗血,男主到来,在女配的眼泪攻势下,果断相信女配,认为女主是个恶毒的人,然后抛下女主带着女配高调离开。她的聂岑,完全相反。

趴了会儿,白央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打算给夏安泽打个电话,请夏安泽来接一下她,她的左脚不敢再受虐了,万一废了可就玩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