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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146)

“难道你想生孩子?”聂岑皱眉,不假思索的道:“我不想要,我们刚刚在一起,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白央心中很紧张,“那……如果在一起久了呢?结婚一年两年呢?”

“以后的事情,现在讨论没有意义,我们过好当下就可以了。”聂岑摸摸她的脸,墨眸中浮起复杂之色,“至于孩子,我并不喜欢,我也不愿意让你承受产子的风险,这辈子我们两个人能够过到老,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话中的深意,他怎会不懂?她的病历,他已经看过,是遗传性白血病,将来很有可能会遗传给下一代,所以她不安,她心里在害怕,而他既然选择了爱人,便必须舍弃孩子,命运的裁决,他接受。

白央没有再说话,她深深的抱紧聂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泪水弥漫了双眸……

舒夏并没有做错,不是么?这世上哪一个母亲为了儿女不是自私的?母爱是没错的,谁不想儿孙绕膝,阖家欢乐?

这一夜,聂岑丝毫没有松开白央,他一直抱着她睡,仿佛怕她消失不见似的。

翌日,聂岑带白央去公安局出入境管理部门申请办理.护照,尽管他一再解释,护照只是提前办好有需要时才会用到,并不是现在就要飞往温哥华定居,但白央始终兴致欠缺,提不起精神。

聂岑估摸着她应该是舍不得离开故土,到一个陌生的国家生活,所以他也没再劝她,希望她能慢慢适应。

为了哄她开心,结束后,他决定带她去城隍庙玩儿,谁知刚刚启动车子,她却接到一通电话。

“叶锦!”

听到白央失声惊呼的名字,聂岑一怔,将车子熄火,聆听她讲电话。

“大白,我是找袁穆打听到了你的手机号。”

电话那一端,叶锦哭腔明显,她语无伦次的说道:“拜托你劝劝安泽,学校时他和你感情好,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劝他好不好?大白,我求你了……”

“等一下!”白央听着不对劲儿,急声道:“叶锦,你慢点儿说,夏安泽怎么了?我在上海,你们在苏州吗?”

叶锦哭道:“安泽出事了,他采访一个工地,结果出了意外,他被楼上掉下来的水泥梁砸中了腿,伤势很严重,现在要进行手术,医生说……说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但是安泽坚持让我签离婚协议,否则他不进手术室……”

闻听,白央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她一把抓住聂岑的手,朝叶锦说道:“安泽在哪个医院?你管他怎样,先签了让他手术!”

“可是离婚……”

“等他进了手术室,你再撕了协议啊,笨死了!”

“好好,谢谢你大白,我们在苏州,先这样,挂了!”

通话结束,白央不等聂岑询问,语速飞快的道:“我要去苏州,夏安泽可能……可能会死,我要去看他!”

聂岑神色凝重,“好,我们开车走高速。”

途中,白央联系袁穆,得知袁穆已经赶去了高铁站,罗小晶依旧没消息,她又问了其他人,袁穆说,“田甄和周延我通知了,他们也说要去苏州见一面安泽,以免……来不及。”

白央鼻尖已泛酸,“好的,我到了苏州给你电话,有什么消息,你及时告诉我。”

当年,他们男女生宿舍八个人联谊,经常在一起聚会,感情算是比较深刻,只是后来随着白央的失踪与聂岑的出国而散场了,很多年不见,这一次,因为夏安泽突如其来的意外,再次重聚苏州。

白央神经绷得很紧,仿佛曾经自己身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的时刻,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聂岑感觉到她的状态,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给予她安定的力量,他道:“别担心,夏学长会度过难关的,你相信我!”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有种不详的预感。”白央低声道。

聂岑摇头,“不会的,腿伤严重的话,可能是粉碎性骨折,如果再严重,顶多是……是截肢,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是担心他还有别的伤,否则医生怎么会说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呢。”

“别乱猜,本来没事都被你吓出事来了。”

“噢。”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进入苏州后,白央通过袁穆得知了医院所在,他们一路赶去。

而此时此刻,苏州医院。

手术还在进行中,手术室外等着很多夏叶两家的亲人,人人焦心不已。

叶锦坐在椅子上,脑袋深深的埋进双膝,泪水掉了一圈又一圈,她签了离婚协议书,可是签过后,却被夏安泽拿走了,他一并带进了手术室,不知交给了哪个护士保管。

-本章完结-

☆、057:结局篇2

一场物事人非的轮回,在流年纷扰中,以为无足轻重,却早已蚀心,抹不掉,亦忘不了。

五年前,叶锦打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烂仗,输的一塌糊涂。

母亲以死相逼,竹马以泪相求,她指着许经年的鼻子,“我不过是玩玩儿你罢了,你给我滚!”

那一晚,叶锦烂醉如泥,躺在医院三天,酒精中毒。

这一辈子,她遇到了两个男人。

叶锦、夏安泽、许经年,三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可叶锦和许经年的中间,永远都隔着一个夏安泽,就像隔了一条河,只能在彼岸遥遥相望。

“叶锦,我们离婚吧!”

三天前,夏安泽的信息发过来时,叶锦正被上司劈头盖脸的怒训,她一个失神,上司揪住她的耳朵,狼吼,“叶锦,马上拿出你投诉部经理的本事,给我处理好这个大客户的投诉!”

叶锦盯着资料上客户的姓名,大脑出现短暂的眩晕,许经年……是巧合,重名重姓么?

当她撞进一双深邃幽暗,重瞳疏离的琥珀色眸子中时,她恍然明白,老天又和她开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玩笑……

前一夜,有外地的大学同学来苏州出差,举办了小型同学聚会,她匆匆赶到酒店,才发现组织聚会的人,竟然是昔日爱人许经年。

她仓皇逃离,归家之后,将自己锁在浴室两个小时,她以为家中无人,遂放肆大哭一场,谁知,夏安泽竟守候在门外,他听到了她的难过,那一晚他睡在了书房。

然后第二天,夏安泽提出了离婚,叶锦也再遇许经年。

可是这一次,轮不到她逃,“叶锦,这次是我玩儿你,你给我滚出去!”五年后,男人平静的眸底深处,暗藏波涛汹涌。

叶锦笑得格外牵强,“好啊,不论谁玩儿谁,总之我滚就是了。”

她转身,手臂陡地被人捏在掌心,许经年冷怒道:“我要一个答案。叶锦,这是你欠我的。”

“没有原因,不爱就是不爱了。”叶锦没有回头,眼睛却一分分润湿。

当年她一句解释都没有,说分手就分手,对他的确不公平。

许经年扯过她,逼她看着他的眼睛,他讥诮冷笑,“你很可笑,你知道吗?我不过想知道真正的原因而已,你没必要逃避我。何况,已经过去五年,你以为,我还会执着于你?”

“那么,你又何必……”

“死也要死个明白,糊里糊涂的算什么?”

“你一定要知道么?”

“对,否则我一辈子恨你。”

叶锦点点头,眸底隐忍的泪水,几乎要溢了出来,“好,我告诉你。因为我父亲的死,与你父亲有关。”

“什么?”许经年一震,眸子渐渐眯起。

“我四岁时,我爸爸跳楼自杀了,我家原本不是苏州人,户籍北京,住址也在北京。当时,我爸爸是你爸爸的司机,他挣着稳定的工资,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很幸福。可是有一天,你爸爸非法融资,欺骗我爸爸入股,我爸爸太过相信,便卖了房子,贷了好多贷款,押上了全部的身家,谁知……后来,你爸爸公司宣告破产,资不抵债,他坐了牢,我爸爸则一贫如洗欠债累累,被逼走投无路之时,他选择了一死了之。就这样,我家家破人亡,北京城没有了立足之地,我妈妈带我远走他乡,避世苏州,再没有踏入北京城一步,为了我,她没有再嫁人,守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