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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106)

“白央!”

聂岑一惊,连忙检查她肩膀,她负气的伸手胡乱拍打他,眼泪花儿在眼眶中打转,“我要告你故意伤害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聂岑愧疚万分,任她打骂,他只焦心她肩膀是否撞成乌青。

白央满腹委屈,”你就是故意的!你心里恨我,所以连朋友都不肯跟我做,我辛辛苦苦为你做的饭,你才吃几口就要走,你怎么这么狠心?“

聂岑无力辩驳,她似乎根本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不懂他们之间,其实是不适合做朋友的。就像那句话,并不是所有情侣分手后,还可以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别哭了,让我看看你的肩膀怎样了。”他喉结滚动,柔声说道。

白央抽噎了一下,泛着氤氳水汽的双眸,天真的望着他,“脱了衣服看么?”

“呃……别闹。”聂岑一怔,遂微红了俊脸,“把肩领敞下来一点儿。”

白央立马变了表情,送他一个大白眼儿,“那算了,我没事儿。”

聂岑有些懵。

白央抓着他胳膊站起来,漫不经心的继续安抚他,“别担心了,我真没撞伤,就是肌肉有点痛,一会儿就好了。”

“确定?”聂岑不甚放心。

“嗯。”

聂岑狐疑的盯着她,“那你是故意*我?”

“嘁,我*你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白央理所当然的说着,霸道的拉他坐回原位,“继续吃!”

聂岑简直无奈,过了这么多年,白央真是一点儿没变,还是这么让人头疼!

一顿晚饭折腾了很久才结束。

饭毕,聂岑继续完成剩下的采访题目,白央则用最快的速度洗碗善后,她正在厨房收尾时,隔壁的邻居女孩儿带着男友回来了,互相打了招呼后,白央突然想起什么,郑重其事的提醒小情侣,“我有客人,你们可得收敛点儿啊,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别做那种啪啪啪的事了。”

她快人快语,听得对方羞红了脸,尴尬的连连点头,狼狈回房。

而聂岑在房间里也听得清楚,他懵了半响,才渐渐反应过来白央那番话的意思,于是不免泛红了耳根。

白央拾掇完毕归来,关上门解下围裙,看到聂岑脸色似乎有些异常,不禁诧异,“你发烧了?”

“没有啊。”聂岑头也不抬,继续敲字。

白央走过来,弯腰歪脑袋,仔细观察聂岑,“那你怎么脸红红的?”

“……”

“我去找体温计给你量一下。”

“不用!”

聂岑及时抓住欲走的白央胳膊,他抿唇小声道,“你隔壁邻居经常……那样么?”

☆、020: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20)

“哪样?”白央表示迷茫,扑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表情特别纯洁。

聂岑羞于启齿,俊脸越发潮红,他极力隐晦的暗示她,“就,就是做那种事。”

“哪种事啊?”

“嗯……男女之间的事。”

“不懂呢。”

“笨蛋,就是上……*。”

“噗哧!”

白央突然笑岔了气,她身边便是*,顺势倒下去,乐得手舞足蹈,聂岑即使再蠢,也恍然明白了什么,他气得扔下鼠标,转身抓住白央双手,窘迫的咬牙道,“又戏弄我?”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纯情啊,又不是没经历过,竟然还像没开苞的纯情处男似的,哈哈哈……”白央实在乐坏了,口无遮拦的一通鄙视,完全不顾聂岑的心理阴影面积,可劲儿的*他。

聂岑再强大的忍耐力,也被白央折磨的残渣不剩了,他右手一松,欲打她屁股,谁知,她狡猾心眼儿多,得了自由的手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拉下来,然后主动偷袭的吻上他的唇!

聂岑登时石化,别说揍她,整个人都呆怔住了,他不可思议的放大了瞳孔,而白央心虚,小手摸过来竟遮盖住他的眼睛,免去两人的对视,她的吻也从浅显变为深入,他心中悸动,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也渐渐失了力道,然后高大的身体,失去支撑,彻底覆下来,趴在了白央身上。

“聂岑……”

白央软糯的声音似羽毛刷过聂岑敏感的耳朵,他浑浑噩噩的凭着本能抱住了她,太久没有过的亲密,对于两人都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体验,思想放纵之时,他听到白央说,“我们也啪啪啪吧。”

闻言,聂岑一个激灵清醒,所有的冲动激情,都随着理智迅速褪却,他匆忙翻身下地,羞窘不堪,气息粗喘道,“你胡说什么?起来,一边儿呆着!”

白央用双手揉了揉脸,嘤咛了一声“哦”,便也没再说什么,她爬起来,乖乖的坐在*上扑眨着眼睫毛,无辜端庄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不知廉耻的白央根本不存在似的。

聂岑直觉又被她戏弄了,一口闷气憋在胸腔里,发不出来,只能黑着脸无视她。

十道采访题目全部答完,聂岑大致浏览了一遍,道:“完成了,你不许乱加不实的文字,听见没?”

“噢,明白,我肯定不会说你的坏话的。”白央点头,凑过去瞅了瞅,“那就这样定稿喽。”

聂岑起身,“我该走了。”

“我送你。”白央急忙下地穿鞋,虽然很舍不得让他离开,但是她已经用这篇采访拖延了他一整天了,没有理由再留他,否则,他又该质问她原因了。

聂岑没有言语,算是默认。

锁门下楼,两人一前一后,入夜的步行梯里,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白央踩着聂岑的影子,一蹦一跳,自得其乐。

无需远送,聂岑的车停在外面,出了楼门洞便可以直接上车走人,他遥控开锁,没有留恋的走向车子。

“聂岑!”

身后的白央,忽然失声一唤,他步伐微顿,等待她的下文,她迟疑着说,“我……我想去趟超市,家里没有醋了,你,你能不能稍我一程?”

聂岑回头,沉静的双眸,定定的凝视着白央,她这般拙劣的借口,他没有戳穿,审视片刻,看她没有退缩的意思,他方才应她,“可以。”

白央立刻欢喜,巴掌大的小脸上,绽放出无限开心的笑容,似乎担心他会反悔,她速度快的像兔子似的,三两步冲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聂岑摇摇头,特别无言以对。

他上了车,启动引擎,叮嘱她系好安全带,车子驶出小区后,他挑唇问她,”超市的位置在哪一块?”

“呃……”白央犯了难,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拿哪个超市顶包,正心虚时,听见聂岑说,“我好像看见你们楼下就有便利店,醋是最平常的调味品,应该有卖吧?”

“咳咳。”白央脸红透顶,她扭过头不敢看他,一边掩饰性的咳嗽,一边似是而非的乱扯,“便利店没有醋啦,店主太爱喝醋了,剩下最后一瓶不卖了,要留着自己喝呢。”

“哦,是么?”

“是!”

白央特别大声,势必要在嗓门上压倒聂岑的怀疑,聂岑睇了她一眼,把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白央顿时傻眼儿,“喂,送佛送到西,你停在半路是几个意思?”

夜幕下的街头,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上海在展现它繁华魅力的同时,多少人身在其中,内心却觉虚无呢?

聂岑很想抽支烟,排解心底的压抑感,但身旁坐着一个特殊的人,他不能抽,她不喜欢的事情,他早已习惯了不去做。

“白央。”

他轻喃出声,无奈之极的质问她,“你究竟想怎么样?明明不希望我走,却非要找一大堆理由来拖延假装,你累不累!白央,我们可以坦诚相待么?你可以告诉我,你口是心非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对我……还有感情么?”

白央怔忡,她呆呆的望着窗外满世界的星光璀璨,心底涌上最痛的挣扎。

想爱而不能,井喷的情感,疯狂的在胸腔中咆哮,只要她坚守的那道防线稍稍松一点,它们便会呼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