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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104)

“咕咕!”

“咕咕咕!”

柜角搁着一个鸡篓,呆了一天的母鸡,这时发出了突兀的叫声,并且拍打着翅膀,鸡毛抖落了几根。

闻声,聂岑方才注意到这只鸡的存在,他瞠目,“活鸡?”

“对呀,活鸡新鲜味道好,最滋补身体了。你慢慢吃,我去杀鸡了。”白央语调轻松的说完,便一撸袖子,拿了把菜刀,打开鸡篓盖子,单手抓住母鸡的一双翅膀,将它拎了出来。

见状,聂岑越发惊诧,“你会杀鸡?”

“嗯呢,小菜一碟,我去厨房了,你在房间等我,别出来啊,万一你晕血就不好了。”白央利落的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交待道,“你吃完绊汤后,我包包里有记事本,里面夹着采访题卡,然后*头有我的手提电脑,你反正也闲着,就替我完成工作吧,访谈组稿,你直接搞定!”

聂岑真心感觉,白央这辈子投错了胎,她在某些方面,比他还像个男人,简直又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你……一个人能行么?不需要帮忙?”他狐疑的追问,看到那只鸡张牙舞爪的样子,他有些担心会抓咬到白央。

☆、018: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18)

白央帅气的一扬手,刷刷刷几下,甩出菜刀十八式,口气猖狂,“本姑娘一人足矣!”

聂岑目瞪口呆!

随着一个漂亮的收势,白央吹了一声口哨,“学弟,不用太崇拜姐,姐早说过了,我过去的人生,是你永远到达不了的高度!”

“咳咳咳……”聂岑被震得一阵猛咳,他哭笑不得的道,“你别傲气,当心菜刀划手!还是我帮你……”

正在这时,母鸡开始使劲儿的折腾,呱呱的凄厉叫声,听得聂岑心里发怵,他缓缓止了音,神情染上些许惧色。

见状,白央丝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你确定要帮我杀鸡么?我记得你怕鬼,不敢看惊悚电影,所以这种血腥的大场面,你保证不会晕过去么?”

聂岑俊脸一黑,气得牙痒痒,他自小家庭条件优渥,生活环境与白央大不相同,哪里见过宰杀牲畜的阵仗?况且,他的囧事,她心里知道便好,遽然搬出来嘲笑他?

“哎哟,一不小心戳中你的痛点了,对不起啊,下回我说点儿别的。”白央皮笑肉不笑,她最乐此不疲的事情,就是*聂岑,人家女孩子大都喜欢血气方刚的爷们儿,她偏偏反行其道,对胆小腼腆的聂岑爱的不可自拔。

时间或许改变了很多东西,但秉性难移,他与她,从前如此,现今依然互补,分手后他们不曾互相伤害,惦念已成为最长情的告白。

聂岑口拙,辩不过白央,气得舀起一勺绊汤,恨恨的塞进嘴里。

“噗哧!”

白央禁不住大笑,腾出手指拉开门,乐不可支的说,“你还是乖乖的吃饭写作业吧,姐姐很快就回来哟!”

“我杀!”聂岑将勺子一搁,豁出去似的站起身,眼神阴郁。

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白央连忙摇头,也不再玩闹的认真道,“不用啦,你赶紧趁热吃,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说完,她赶紧闪人,去料理这只折腾不休的鸡!

聂岑眉心紧蹙,这个女人实在不可爱,总是把自己当作男人似的,独立又担当,情商太高又讨厌,觉察出他的心思后,总要说出来让他尴尬。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不该再对她有任何不合适的关心。

缓缓坐回*边,聂岑低头吃饭,思索稍许,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吃完绊汤,然后出门,想为白央添把手,干他力所能及的事儿。

谁料,白央已利索的放倒了母鸡,厨房的地板上,母鸡停止了挣扎,一个小盆里有好多血,周边也溅出不少鸡血,菜刀扔在一旁,沾满血迹,而白央正在烧开水。

聂岑震惊,这样的画面入目,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听到脚步声,白央回头望过来,聪明的她立刻从聂岑眼神中领会了他的无措与不安,她遂宽慰的浅笑道,“人与动物的关系,有着自然界的食物链法则,不要想太多。”

聂岑怔了一瞬,慢慢释怀,他没有说什么,转身回房。

白央的黑色包包扔在*尾,聂岑拉开拉链,翻找她的记事本,几十块钱的劣质包,不知道背了多久了,内里的布衬都烂了好几处,乱七八遭的线头不小心缠在指头上,拽了好几下才拽掉,聂岑不禁眉心紧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虽然白央不重物质,但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钟情的女人能够衣食无忧?

可惜,造化弄人。

和记事本一起躺在夹层里的,还有白央的手机,因为那个“巫婆”的来电,她关机之后,再也没有开机,一直扔在包里被遗忘。

聂岑拿在手中,怔忡出神,如果不是这个东西,白央就已经跟他坦白当年分手的真正原因了,哪怕结果无法改变,至少他可以死得明明白白了,但是……这也算命运么?

这个巫婆,究竟是什么人?白央心里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在白央与他的分手问题上,巫婆是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诸多疑问,在聂岑脑中盘桓,他不敢随意猜测,但明显白央忌惮巫婆,并且不敢让他知道巫婆的存在!

难道,这个被白央化名为“巫婆”的人,也是他认识的人?

聂岑思索到这儿,脑中一瞬清明,他看一眼门口,估计白央暂时不会回来,便不顾道德的偷偷开机,想要在白央删除记录的基础上,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然而,手机需要开机密码!

聂岑略一迟疑,尝试性的输入白央的生日数字,结果错误,他又改输他的生日,同样出错!

密码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白家某个人的生日么?或者其它某个对白央有意义的数字?

聂岑一时无法猜透,而时间也不允许他慢慢思考,因为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他一惊,连忙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回包里。

“聂岑!”

白央推开门,脑袋探进来,举着两只脏乎乎的手,笑着吩咐,“帮我拿个盆!”

“噢,在哪儿?”聂岑镇定自若的问。

“在那里,橱柜第二层格子,最大的两个盆都给我。”

“好的。”

听从指挥,聂岑取出不绣钢盆递给白央时,他故作自然的询问她,“你电脑密码多少?我给你编辑采访稿。”

他想,兴许手机与电脑密码一致。

“没密码呀,我笔记本电脑是家用的,所以没设密码,你直接开机便好。”

“呃,哦。”

白央回答完毕,便抱着盆子给鸡褪毛拾掇去了。

聂岑扶额,心道这女人真是狡猾,小心眼儿总是比他多!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记事本里夹着的题卡,然后打开白央的古董电脑,看外观成色和型号,应该使用很多年了,不过是名牌,系统反应速度还不错,她果然没有设开机密码,顺利的进入了电脑桌面。

白央的桌面很干净,没有杂七杂八的临时图片或文档,除了装机必备的软件之外,有三个文件夹,其中两个是工作文件,剩余一个,令聂岑心头一悸。

这个文件的名字,叫做相思。

聂岑的目光,锁定几秒钟,他毅然打开文件夹,只见里面又有两个子文件,一个命名为家人,另一个则是一生所爱。

聂岑操作鼠标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双击打开,却提醒是加密文件。

这是今天他在车载DVD里播放的歌曲名字,没想到,她竟也有一个一生所爱的秘密!

思绪翻转,鉴于手机密码的经验,聂岑决定不浪费时间,暂时放弃密码的破解,他先去阅读她的家人文件。

窥探*不道德,但是要想了解当年,他别无选择。

幸好,家人文件没有加密,全部是照片,不多,大概有三十张,其中有白央的几张独照,有她和白濮、白母的合影,还有很多包括白父在内的全家福,聂岑生怕白央再杀个回马枪,便大致浏览了一遍,打算关闭窗口。就在这时,一张排列在边角的最下方一张照片,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