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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102)

他的吻在继续,她多沉默一秒钟,他便多吻她一秒钟,她浑身渐渐软绵无力,他大掌扣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越吻越凶残,似乎已无耐心,要让她在意乱情迷中吐露真心。

白央真的昏头了,久违的男性气息,疯狂的灌入她口鼻,熟悉的教她一刹迷失,起了贪婪之心,想要永远的留住他的味道,他的吻,以及他唇舌的温度。

“唔……”她娇喘着,大脑凌乱如麻的从口中挤出模糊的音,“聂,聂岑,我,我是……”

聂岑陡地停止激吻,他双目赤红的盯着她迷离的瞳眸,“什么?”

白央仓惶摇头,又胡乱点头,被这一刻的勇气支撑着,深埋了六年的秘密,她冲动的想全部倒出,但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到底是什么?白央,我要一个真实的答案!你知道吗?至今我都不敢相信你结婚了!不敢相信你会背叛我,会爱上别人!这漫长的六年,对我来说就像作梦一样,我,不甘心!”聂岑握着她的双肩,眸中隐隐泛起水光。

白央泪水决堤般,陡地涌出眼眶,“聂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知道,你在短短数十天之内变心,是不是有苦衷?”

“嗯,我生病……”

正在这时,骤然乍响的手机铃声,突兀的震碎了一室悲情,将白央到了嘴边的坦白,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

她木讷的扭头,看向搁在椅子上的包包,嘴唇轻阖,“有人找我,我……先接电话。”

“不许接!”

聂岑却霸道的否决,并且禁锢住白央,沉声道,“今天你不说清楚,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许离开我半步!”

这个突至的来电,不停的在震动响铃,白央有心听话不理它,但是被干扰的根本没法静心说话,她秀眉紧皱,“吵的我心烦呢,我先看看是谁,如果不是重要的人,我就关机不接听,好吗?”

“不论是谁都……”

“好好,我知道了,我彻底不接,你放开我,我去关手机。”

她真诚的保证,不像是敷衍,聂岑迟疑一瞬,缓缓松手,白央连忙走回座位,从包里翻出手机,但是,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字,却令她浑身一震,勇气直坠谷底,从美梦中惊醒!

“是谁?”聂岑察言观色,立刻询问,并且探头过来,欲看究竟。

白央一慌,手忙脚乱的摁断,将手机扔回包里,闪躲着眼神,语无伦次,“没,没谁……”

“手机给我!”聂岑朝她伸出手,神情是不容拒绝的严肃。

白央楞神,聂岑干脆直接抢过她的包,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私自拿出手机,打开屏幕,调出刚刚的来电记录,只见上面显示的号码来源地是上海,而白央存储的名字竟是巫婆!

“谁是巫婆?”

聂岑满腹狐疑,正待查看具体号码,回过神的白央,却劈手夺走手机,并且速度飞快的删除有关“巫婆”的记录,包括电话薄里的存储!

她的反常,令聂岑疑心更重,他犀利的追问,“到底是谁?白央,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白央呼吸粗重,她手指按在关机键上,目光空洞没有焦距,“没有瞒你,什么事情也没有,巫婆她是……是我的房东,我欠了她房费,她很凶,所以我恶作剧的给她取名巫婆……”

“你说谎!”

聂岑咬牙切齿,满腔的怒意,全面爆发,“你根本在害怕这个人!你的表情、你的眼神,都已经出卖了你!是他阻止了你对我坦白的决定,是不是?”

“没有!”白央情绪崩溃,她大声的吼他,用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走到今天,我不后悔,哪怕失去你,让你恨我这么多年,我也无愧于心!聂岑,人生没有完美,得失从来都是单项选择题,我选择了另一个得,那么失掉你是必然,我也必须要为我的决定付出代价!”

音落,她抓起包包,泪如雨落的冲出了房门!

“白央!”

聂岑惊了一瞬回神,他立刻拔腿追她,闻讯赶来的老板娘,没来得及问明情况,他们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餐桌上一筷未动的牛肉面……

此时,正是中午人流高峰期,三部电梯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聂岑看着白央挤进人群等电梯,他略一思索,转身跑向步行梯,从八楼狂奔到一楼,他仅仅用了一分钟!

然后,白央从电梯一出来,手腕便被人一拽,她糊里糊涂的被聂岑拉着冲出大厦,一路奔向停车场!

上了车,两人都气喘吁吁,好半天缓不过来!

聂岑拿出他的随行保温杯,拧开盖子递给白央,“喝点儿水,润润喉咙,我叫两份快餐外卖先填填肚子吧。”

白央茫然的接过水杯,眼睑依然润湿,脸上残留着泪痕,她低头喝了几口,还给聂岑,哑着音道,“求求你,别再逼我了好么?”

“好,我不逼你,你别再跑了。”聂岑闭了闭眼,无力的扯唇,“别的我不问了,我只问你,你现在是单身,还是已婚?”

白央低头沉默,无法言说的痛苦,撕扯着她的神经,她真的想要疯掉,想要不顾一切,但是……

舒夏警醒了她!

当年,她活着下了手术台,睁开眼后,舒夏说,将来在她痊愈后,若不遵守合约,舒夏便和聂岑断绝母子关系,永远不再往来!

所以,她能做破坏他们母子感情的罪人么?爱情和亲情,缺一不可,她不想看到聂岑为她与亲生母亲反目成仇,她已经失去了父亲,绝不能害他失去母亲……

见状,聂岑小心翼翼的问,“单身?”

“不是。”白央心口一紧,她狠了狠心,摇头否决。

聂岑脸色一僵,沉静片刻,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凉薄轻笑,“呵,那你丈夫呢?他在哪里?”

“在……在老家。”白央咬唇,根本不敢对上聂岑的眼睛,她始终垂着脑袋,尽管心脏已破开无数血洞,表面依然强装镇定。

聂岑别过脸,整个人趴在了方向盘上,很久后,方才听到他低声说,“白央,你就当我今天是疯了吧……”

他是疯了,才会不留余地的吻她,让她知道,他对她是有多么的渴望;他又是疯了,才会幻想着,他们可以重新来过;他以为,她有苦衷,只要她说出来,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或者她一个字也不说,心里有他便好,但结果是,她已婚……

他的嗓音,明显带着哽咽,听得白央心如刀绞,她情绪无法抑制的猛然抱住他,“我也疯了聂岑,我比你更想发疯……”

聂岑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动,他就那样埋头趴着,静静地,像只受伤的刺猬,不愿让人看到他的伤口,躲起来自我疗伤。

……

这个下午,他们哪儿也没去,一直呆在车里,彼此沉默以对。

聂岑抽了很多烟,以前从不抽烟的他,不知何时,也学会了用尼古丁的味道麻痹自己。

快餐送来,他一口没吃,白央血糖偏低,不得不吃以维持体力。

腕上的表,时针指向了四,聂岑终于开口,低哑着音,“你住在哪里,我送你。”

白央报了地址,系上安全带,肿着两只核桃眼,有气无力。

不久后,车子停在她租住的小区楼下,聂岑打量四周环境,默了一瞬,轻声问,“你真欠了房费么?”

“哦。”白央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随口敷衍。

谁知,聂岑竟接着道,“欠多少?”

“嗯?”白央茫然,她涣散的瞳孔,望着他慢慢聚起了光,“你要干什么?”

聂岑长指轻击着方向盘,淡漠疏离的语气,“我借给你,还不还随你。无论我们结局如何,总归……胜过陌生人。”

闻言,白央苦笑,“谢谢,但是不用了,我发了工资就可以还钱给房东,还能撑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