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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金安(28)

赫连幼清浑身有点僵,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在寒风中越加有点孤零零的感觉。

顾文君向后退了几步,蹲下身子好以整暇的看着面色都跟着僵硬的赫连幼清。“脚崴了?”

赫连幼清抿唇不语,细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隐忍。

“殿下应该知道小可身子本就不大好的,这还是娘胎里带的病。”赫连幼清将视线落在顾文君身上时,对方还叹息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身板。“如今崖下一跳,更让小可觉得,身子是大不如前了。”

顾文君重重的叹了好几声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还煞有其事的捶了捶腿。

原本冻得发白的脸色,此时浅浅的蔓上了一抹红,赫连幼清幽幽的看着顾文君,良久道:“你想要什么?”

顾文君眸光微闪,月色下眸光越加明亮。“殿下说的是哪里话。”她也不顾影自怜,笑容扬上了眼角。“小可不才,虽比不得殿下身边的千牛卫,但到底是有些力气。”她说着敛下眉,一副羞涩又小心的模样。“之前殿下允小可一个物件,小可已想好。”

话音未落,就听着扑通的声响,顾文君一愣,抬起眼时就看到赫连幼清昏倒在地的样子。

本来还没留意,现在才发现对方脸色潮红,嘴唇发白,明显是风寒之症。

“喂?喂?”顾文君一寸寸挪到赫连幼清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肩。

半天也没有回应。

顾文君视线上移,最终落在赫连幼清的头上。猛的瞳孔微缩,愣了好一会才从细微的能量中感知那白玉蝉此时就在赫连幼清的怀里。

打量了一眼赫连幼清昏迷的模样,最终落在了对方攥紧的手。

月光中多少能瞧出玉蝉玉色的光泽从手缝里漾出。

顾文君小心的就要掰开赫连幼清紧握着手,却在掰开一半时猝然撞上了赫连幼清半是睁开的眼。

“你干什么?”

赫连幼清神色迷茫,脸上的薄红任谁都看得出身子并不大好。

做贼心虚的顾文君吓了一跳,好在快速镇定下来,面上有些惶恐道:“夜里风大,我看殿下似乎是邪风入体,正想着将殿下背起来,找一个避风的地方。”

赫连幼清也并未多说,她紧了紧手,看样子却是默认了顾文君的打算。

将赫连幼清背起来时,顾文君便快速的寻找避风的洞口。

好在她们运气不差,最终在距离坠崖地点百米外的地方找到一个看起来像是暂时被人居住过的木屋。

木屋看着半旧不新,周围落着灰尘,虽小,但胜在配套齐全。

角落里除了堆积着一小撮干草,木炭和干柴,还有一叠简陋的被褥以及四五套洗得干净发白的男士外袍,木墙上挂着一套弓箭、水囊、一柄斧子和鱼叉,一张鹿皮贴在上面,梁上架着一支自上而下的铁锅。

早有听闻猎人喜欢在经常打猎的地方设置木屋,木屋里会简单的放着日常用品,看来这次幸运的是让她们给碰到了。

将赫连幼清放在一旁,顾文君找到火折子点燃了干草,架上了木炭点了火,趁着赫连幼清未醒,背对着对方匆匆的换了外袍。

火光下,原本漆黑的木屋渐渐升起暖意。

赫连幼清被摇醒时,除了贴身里衣未被除去,外衫已被脱掉,换上了木屋里的男士外袍,她一时还有些迷糊,并不知道自己的衣裳早被顾文君替换,只听着有人叫她张口。

赫连幼清依言张了口,却被浓的发苦的药呛得登时恢复了些许的神志。

“药是在这木屋找到的,殿下快快喝了,或许今晚能去热。”顾文君扶着赫连幼清,将药碗再次递到对方的嘴边。

赫连幼清拧着眉,并没有意识到外衫被换下的她仅仅是盯着眼前的药碗,好一会热才认命的将药一口喝下。

顾文君也不催,知道赫连幼清没力气的她端着药碗方便对方喝干净。

服了药身上以覆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这多少让赫连幼清意识到此时身处的环境。

在猛的留意到被架在一旁烘烤的外衫衣裳着实眼熟,低头仓皇看向自身,除了里衣未被褪去,外衫以及其他配饰早已被粗糙的外袍替换。

赫连幼清脸色数变,青红不定,听到微妙的动静时,已经是取下墙上鱼叉的赫连幼清推门而出的背影。

悬挂盛水的铁锅里被火烘烤着鼓动咕哝的冒着泡,噼里啪啦的柴火中,倒映着赫连幼清的脸明明灭灭。

等到顾文君拎着四条鱼和装满水的水囊回来时,赫连幼清早已经扛不住药效昏睡过去。

将鱼处理好,顾文君将鱼插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烘烤,叫醒赫连幼清时,对方也仅仅吃了几口便再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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