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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金安(2)

反复了几次,她最终确认了自己貌似是真的换了身子?

窗外淋淋的雨声打在窗棱,有风吹开窗扇,丝丝细雨夹卷着寒风落在了她的眼底。

清冽的让她一瞬间微微的失神。

没有丧尸的吼叫,更没有腥臭的味道,就连细雨都不再是酸霉被污染过后的腥味。

彷如那数年分不清颠破流离以及与丧尸厮杀好似梦中一般。

但她知道,并不是梦,那才是她真正存在过的世界。

最重要的是。

她死了。

是在出任务的那一次。

她的亲人,朋友在末日来临丧尸爆发中先后死去,算是幸运的吧,她和发小都在后期觉醒了异能,她是风系,发小是治疗系,正因为如此,两人才在之后被组织招募。

发小因为保护她而死,她却没有在发小的期望着活下来。

老实说,现在回想起来,被丧尸撕咬啃食的痛楚也忍不住让她浑身僵硬。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重生了?

貌似还是一个古人?

镜中的青年人沉思了很久,直到外面传来些许走动的声响,哪怕那声响极轻,但对于经常在生死边缘打滚的她来说却听得清楚。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她转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一二的女孩,穿着藕荷色裙子,一头长发中分梳理,头顶的发丝被两边挽成小小的发髻,婴儿肥的脸庞两边散落下来几缕长发,一双眼大而有神,稚嫩又可爱。

女孩手里端着托盘,盘中放置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她先是小心的推开门走进来时连忙将门关上。女孩的动作小心翼翼,若不是外室大咧咧的站着穿白衣的她,以这小丫头对待汤药珍视的模样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铜镜前站着一个大活人。

窗外雨声颇大,室内却越加昏暗。

女孩先是受惊的呀的一声,小脸登时吓得飒白,险些端不稳手中的汤药,继而再认出人时,才安抚住情绪,脸上出现喜色。“大爷,您醒了。”却又见对方赤着脚,不免担惊受怕道:“您怎么不穿鞋子?莫要着凉了。”

她说着,连忙将汤碗搁置在一旁,却在触及到青年人的目光时,先是一愣,继而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吓得缩着肩膀,胆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是奴婢逾越了。”

“.…..”看来本人不是个好相处的。

还有大爷?

这明明是女的,怎么还被叫成了大爷?

她拧起眉顿了好半响,外面淋淋的雨声渐大,匍匐跪在地上的女孩身子颤抖的厉害。

她垂下眼。“你且起来。”方一出声,才惊觉嗓子沙哑,火燎了一样。“我有话问你。”她说着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女孩,径直向卧榻走去。

女孩起初还有些胆怯,待看到青年走向卧榻的背影后,才站起身端着托盘慢慢的靠近床铺。她也不敢抬头,过了好半天才听到青年人微微沙哑的声音。“你手里端的是什么药?”

“祛风寒的药。”女孩连忙道:“原本已经熬好了,只是奴婢见大爷迟迟未醒,又不敢惊扰大爷。”

风寒的药?

“大爷,您现在要喝药吗?”

她瞥了一眼药碗。“不急。我生病的时候,院内可曾发生什么事。”

女孩摇着头。“不曾,只是……”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看向面无表情的青年。“自大爷您落了水后,二太太和三太太那边都有遣人过来,但当时大爷您还在病中,奴婢就没让他们进屋。”

“没让进屋?”她说的声音很淡,淡的几乎让人分不清是怀疑还是陈述。

“奴婢按照您的吩咐,绝对不会让他们靠近昏迷中的大爷您的。”女孩急忙道。

为什么呢?

她再次扫了一眼室内,室内虽大,东西却不多,当然除了那一排排书架外倒是瞧不出什么来。

这身子看着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生病了却没有长辈看顾,想来应该是不受宠的。

而眼前的小丫头一时半会儿也摸不准是否值得可信。

若是佯装自己失忆,引起他人怀疑只会让状况变得糟糕。

将女孩支走后,她摊开手,细微的异能隐约的浮现在掌心上。

虽然转生,但好在异能尚有,不过似乎是受到转生的影响,异能甚至发挥不出她状态良好时的百分之十。

不过若是夜晚,百分之十的话想要避开他人掩人耳目也足够了。

这身子情况并不是很好,约莫是体弱的缘故,看着倒像是经常生病。

她盯着眼前黑乎乎的汤药,想了想便直接倒入了花盆里。

抬眼瞧着一排排书籍,单单只是看着都脑瓜仁疼,大致翻阅了一番,愣是没看懂多少,通篇的文言文,读了半天也仅仅看出历史在南北朝时期发生分歧,不是隋朝,而是晋朝,至于后面,并没有任何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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