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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金安(198)

坤一想了想,避开他人耳目小声同顾文君交代了传言。

原来有传言先皇后并非病重,而是从楼玉台跳崖而亡,至今尸骨未寒。

楼玉台所在的山涧建筑险峻,别说常人,就连天机道人那等大宗师都不敢一探究竟。

“据传闻其深不见底,有恶鬼伏魔,仙人为镇妖降魔才设了楼玉台,听说整个道观的便是遵从了八卦阵。”

“先皇后为何跳崖?”顾文君疑惑道。

坤一低声道:“暗部之前曾有查

到,当年宫内有传先皇后和他人有染,才生下七皇子,直到东窗事发被圣人问责,先皇后才选择在祈福这日坠崖身亡。”

“消息有几分准确?”顾文君道。

坤一快速看了眼四周。“这个属下不清楚。”

顾文君:“……”

即使木头如坤一多少察觉出顾文君微妙的情绪,他小声辩解道:“当初负责此事的暗卫早就死了,属下也是从卷宗上查到的。”

“七皇子呢?”

“在先皇后坠崖的第三年暴毙身亡。”

顾文君眸光微闪,她看向巍峨的城楼,盘云石梯上,宫侍正移步登上。

先皇后是赫连幼清的生母,难怪坤一会一脸古怪。

只是赫连幼清来到先皇后坠崖地方,真的只是为了祈福?

位于城南的安埠第七横街是上京出了名烟花地,白日里无甚热闹,夜里却是盛况斐然,但越往里走,越是僻静,倒是单独隔出来给清闲的地方。

廊下匆匆行走的一行白衣少女们手握佩剑,面上覆轻纱,她们面上略有焦急,正把头的那一位尤为更是。

“茹姐姐,这可如何是好?菲儿涉世未深,难免着了那等奸贼的道,长老她……”娇俏担忧的声音从后传来。

“莫要多说。”那被称为茹姐姐的便是走在正前方的少女。

不多时她们行至一处风景宜人的院落,还未靠近,就见一少女一身血衣从屋内轰然倒飞而出。李琴茹忙接过,低头看去顿时脸色一变。

少女七窍流血,已是消香玉损。

那方才唤李琴茹的少女见了,面色一白,登时流下泪来,她又不敢出声,只是颤抖的扶着已然气绝身亡的白衣少女,泪眼朦胧。

“外面可是茹儿?”苍老年迈的声音从室内传出。

李琴茹听了忙应了声是。

“进来吧。”那道声音又道。

李琴茹步入厢房的外室,屈身道:“长老。”

“事情处理的如何?”一头银发的无常司面色平淡,她半阖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李琴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后便安静的站在原位。对于她的汇报,无常司听了似乎还算满意,她点点头,又交代了些,就在这时,只听外面禀报说靖王求见后,无常司才挥手令李琴茹退下。

李琴茹低眉退下,她打开了门,只行了两步便见着走来的靖王赫连宗钰。

对于靖王,李琴茹似乎并不大认识,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就擦肩而过。

有侍者步入外室,换了熏香又奉了茶,赫连宗钰坐在下首,面上恭谨道:“长老。”

坐在上首的无常司吃了盏茶才漫漫道:“老身今儿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宫中的那位可还好?这儿天眼见着渐冷,那位身子自小就不好,太医可时有在旁?”

“贵妃娘娘一切安好,就是之前得了一场小风寒……”

赫连宗钰正要说话,却被无常司急急打断道:“可是寻了太医?”

赫连宗钰道:“贵妃娘娘贵体安康,无甚大碍。”

“什么叫无甚大碍!”无常司似有不快,劈头喝道:“老身让你好好看顾宫内,若有风吹草动及时禀报,尤其是那位贵主,不可轻视。此等重事你隐而不报!莫不是忘了你自个儿什么身份,还真当自己是那龙种凤雏!”

赫连宗钰面色微变,起身作揖道:“属下不敢。这等重事自当不敢隐瞒,只是如今进宫实属不便,属下在得知贵妃娘娘染上风寒时,已然是她痊愈之后。”

那无常司脸色阴沉,良久才道:“老身自是知道你在宫中艰难,但为了贵主大业,只得委屈你一二。”

赫连宗钰听了忙道:“这是属下分内之事,万不得委屈二字。”

“关于素锦的消息查的如何?”无常司又道。

赫连宗钰颔首道:“赫连幼清和太子那里瞒的紧,一时倒是查不出什么来。”

“老身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尽快找到素锦诛杀,以绝后患。还有,此事万不能告诉宁王。”无常司目光仿若钉子一样钉在赫连宗钰的身上。“我知你和素锦关系向来和睦,但此事关贵主大业,容不得半点马虎!”

“属下定不负长老嘱托。”赫连宗钰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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