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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金安(19)

“不偏不巧的,又将本宫安插在里的人发卖了出去。”

一旁的宫女手托镶金嵌玉的紫檀木盒,盒内躺着一支玉蝉金桐叶簪,白玉打造的小小玉蝉憨态可掬,雕工精致栩栩如生。司琴用帕子拾起细心的插 》?在赫连幼清的鬓发之间,之后捧着一面小镜端在她的面前

赫连幼清抬眸看着镜中头饰。“若说无心,本宫却是不信的。”

“这么说顾文君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说话是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大,梳着包包头的小宫女,她身着淡青色宫纱,面凝娥脂,神若秋水,眉如远黛青山浓墨如画,双目晶晶如月射寒江,一笑时颊边有着小小的梨涡。

“司画!”司琴轻叱了一声。

到底是觉得眼前的小宫女越了规矩。

那名叫司画的小宫女吐吐舌,有些惧怕司琴,却又不服气道:“我说的哪里错了。”

司琴被司画理直气壮的语气噎的胸口一堵。

要说这司画,还是三年前赫连幼清去温泉山庄散心时捡回来的一个毛头丫头。

当时司琴只觉得这丫头片子浑身泥泞,除了一双杏仁大的眼格外有神,纵观上下就是个臭气熏天小乞丐,若不是赫连幼清带回来,以司琴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去主动照顾一个礼仪全无没规矩的小丫头。

意外的是,原本在她看来面容糟糕的司画一番梳洗后,竟让向来在宫中见过各色美人的她都不免眼前一亮。

样貌虽然不俗,但这性子委实是让她头疼。

司琴作为大宫女,带在身边矫正了三年,虽让其懂了些宫中的规矩,但在司琴看来,到底是“野性难灭”。

这不,这丫头又头脑一热又坏了规矩。

不过……

司琴快速看了一眼赫连幼清,见对方并没有任何怒色,反而好以整暇的开了口。

“为什么你觉得顾文君在扮猪吃老虎?”

见赫连幼清没有怪罪的意思,已经多次在对方眼前大胆惯的司画冲着司琴得意的扬了扬眉眼。“殿下刚刚不也说了吗,顾文君老老实实十八年,忽然变了性,又搅得二房三房不宁,前面软弱可欺,后面又打的二房三房措手不及,这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吗?”

“那为什么他不继续扮下去,反而是这个时候有了动作。”赫连幼清又问。

显然未考虑到这一点司画一愣,眨巴眨巴眼,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道:“那,或许是威胁到了他的利益,所以才反击。”

“也不无可能。”赫连幼清语气一顿,随后又道:“但据本宫所知,在这之前二房和三房对顾文君并没有什么动作,顾文君也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赫连幼清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软垫上,眉目流露出些微的肆意风流。“就算有被推下水这一点,但也不足以说明什么,毕竟这十八年里,顾文君没少得到这两房的‘照顾’。”

司画被问的顿时语塞,她一时有些慌,杏仁大的偷偷的看向司琴。

司琴心下一叹,叫你多嘴。

但看殿下的却是没有怪罪的意思。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丫头片子还能保持三年前的性子,还不是殿下纵容的。

到底是没忍心,司琴轻声道:“殿下。奴婢斗胆猜测。”见赫连幼清看向她,司琴犹豫道:“会不会和殿下此番来西凉有关。”

窗外有细风卷入,宫灯里烛火晃动,引得宫女忙将窗扉合上。

内室一时变得寂静下来,榻上的长公主凝眸不语,一旁的宫侍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阿嚏。”司画发出短促的喷嚏声。

司琴瞪了她一眼,被瞪的小姑娘有点委屈,缩了缩脖子撒娇拽了拽司琴的袖口。

“都下去吧。”

这时赫连幼清开了口。

“殿下可要用膳?”司琴听了忙道。

眼看赫连幼清就要拒绝,徐嬷嬷劝道:“天寒雾重,殿下身子还未调养好,老奴刚刚交代了东厨,备了滋补暖胃的汤羹。”

徐嬷嬷自赫连幼清幼时就陪在身边,说的话自然要比其他人更有效果。

赫连幼清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

见赫连幼清松了口,司琴拉着不想走的司画去东厨备膳。

第十章

赫连幼清用膳时,仅有徐嬷嬷陪在身边。

她思考事情向来不喜人多。

“嬷嬷觉得呢?”赫连幼清仅服用了少许的汤羹便没有要继续意思。

徐嬷嬷身为赫连幼清的心腹,自然明白自家小殿下问的是什么。

“老奴认为,司琴说的不无可能。”徐嬷嬷在一旁服侍赫连幼清用膳。“殿下要来西凉是在暮春前告知了镇南王府。顾文君发生变化短短仅有一十五日。前后也不过隔了十余日,未免太过巧合。”徐嬷嬷见赫连幼清吃得少,又给她挑了些养胃的膳食放在她的玉盘中。“但顾文君身边又无可用之人,他这样做难免有些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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