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之浮华梦(106)

“吾伤害朱姑娘？”弦泠兮被这荒诞的话气笑了，她放不下自己的骄傲，也不屑于为自己辩驳，只是说着气话：“呵，吾要是真的动手，所有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你们让开，让吾见素还真。”

说完后，她又觉得自己傻，和幻境里的人计较什么嘛。

“秦假仙，让素某来说吧。”熟悉的声音，冷漠到冰点的温度，素还真身穿大红喜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来到弦泠兮面前，语气如同深冬腊月的飞雪：“素某原本以为，你是心地善良的女子，只是因为感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和那些邪魔为伍，可是，素某错了，素某真的错了，从你伤害彩铃，伤害叶小钗，伤害一页书前辈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可饶恕了。”

“吾没有……”

“你有，你的双手满是鲜血。”素还真说这话充满了懊恼与悔恨，仿佛就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会认识她，相信她一样。

然后，弦泠兮低下头，就看见鲜血从她的指缝里往下流，仿佛怎么都流不尽。

“啊！”她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再然后，她猛然抬起头，看见满地尸骸，全部都是她重要的人，有一页书，有秦假仙，有练峨眉，有炎熇兵燹……所有人的尸体都躺在她的面前，他们每个人都睁大双眼，死不瞑目。鲜血蜿蜒成一条红色的河流，而在红色河流的尽头，是素还真满身血污抱着已经断气的风采铃。

琉璃仙境被大火烧成了灰烬，来的人都死了，素还真的双眼充满了怒火，那火焰仿佛要把弦泠兮寸寸烧成灰烬，他痛心疾首的说道：“弦泠兮，吾素还真今生只爱风采铃一人，哪怕她死了，吾也会守着她，永远永远。”

弦泠兮本来想说这是假的，让素还真不要相信这些，可是话都嘴边，却变成了问句：“为……什么？她已经死了呀……”

死去的人应该是留在过去的风景，活着的人才是现在的选项。

“你不是人类，又怎么能够体会人类至死不渝的情感？”素还真不愿意再看她，他的话说的犀利又绝情，就像是一把钢刀把她的心一片片割开：“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你……你竟然骂人，呜呜呜……亏吾那么偏袒你，你竟然骂吾恬不知耻。”弦泠兮捂着脸开始哭泣，感情让她忽略了虚假的事实。

她的泪水是热的，流到嘴角也是咸的，她会伤心，会流泪，可她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生物。没人提起，她就忽略，可是素还真却用这种理由讽刺她，她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幻境似乎是察觉到了弦泠兮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弦泠兮已经分不清那些声音到底来自于哪里，好像是熟人，又好像是陌生人，一群模糊的人脸围着她在笑。

“下贱的女人，偏偏惦记别人的男人，还是一厢情愿，实在是耻辱。”

“这么缺男人，去接客呀。”

“人哪有长成这副模样的，她一定是狐狸精变的，打死她！”

乍然听到这些话，弦泠兮心里憋的难受，良好的教养让她无法同样回应。一直生活在世外仙境，她没有听过任何粗鄙之语，进入江湖，接触的人无论是英雄枭雄，都有几分气度不凡。

“你们……污言秽语，你们该死！”弦泠兮提掌便起术法，威力无穷，幻境里的人杀之不尽，术法锁定不了攻击的目标，只是对整个幻境造成攻击，而她越是攻击，那些人说的话就越是不堪入耳。

在无尽的黑暗里，她听见素还真说他不仅不爱她，甚至不曾把她当做朋友，他说她令人厌恶，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折磨。

非常君看弦泠兮越来越不对劲，虽然弦泠兮依旧在哭，但是她的表现多了更多的痛苦，她紧握的双手因为指甲滴出了鲜血。眼睛里的生机也慢慢褪去，甚至连体表温度都在下降。

“泠兮，不对！”非常迅速君拉过她的手腕为她把脉，她脉搏微弱，体温下降，这是将死的征兆。

不可能，她不会死的。

“泠兮！泠兮！醒过来，都是假的，那些都是假的，你快清醒！”非常君把她横抱起来，她是那么的轻飘飘，就像是羽毛，仿佛风一吹就会飞走。

一瞬间，非常君的脑海里突然慌乱的意识到生命的意义，他看着眼前的佳人，手足无措，他开始后悔自己的作为，她爱追素还真就去追呗，就算素还真回应她的感情，他也能在现实中再把她追回来。

为什么要用无解的幻境？

为什么不先用别人做实验确定安全？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为什么……那么自负？

非常君只当她最多只是因为幻境而伤心流泪，却不料会有生命危险。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只是希望她能放弃对素还真的追求，只是想控制她的感情，他不想伤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