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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恋爱脑觉醒后(39)

小刘神色有些不大对,吞吞吐吐半天才道,“是廖家要办定婚宴,廖总身边那位姓秦的助理过来定了咱们。”

许琳琅愣了,秦琅来让‘花期’做廖家的订婚宴花艺?

是做给她看的吧?

许琳琅眼前突然黑了一瞬,她紧紧抓住放花的长条桌,勉强站稳。

小刘紧张兮兮过来,“老板,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你继续吧。”许琳琅转身去前台。

风铃作响,几缕香风袅袅飘了进来,停在前台。

“老板,听说‘花期’承接了寥氏集团二少的订婚宴花艺,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从您这里定几束鲜花呢?”开口的是个温柔的女子,声音柔婉的没有任何攻击性。

许琳琅露出浅笑,比她声音还轻软,“可以,您可以先登记一下设计需求,以及来取的时间,我们也能送上门。”

另外一个活泼些的女人轻笑,“那太好了,我们自己来取就好了,是送给二少的,贺他喜结良缘,到时候还得麻烦您给写一下贺卡。”

“没问题,朵朵,你跟客人确认一下要求。”许琳琅稳稳点头。

几个人不动声色对视,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嬉笑着登记完要求,态度非常好的道了再见才出门。

说实话,许琳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宝辰别墅的。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廖宸揽在怀里。

“去花店了?”廖宸好像是咬着后颚问,声音有点不太高兴。

许琳琅看他,但眼神又好像穿过他在寻找什么。

在阿尔卑斯山滑过雪泡完温泉,酥着骨头睡下的时候,她又好几次梦到了熟悉的场景。

以前二十多年只零星出现过几次的梦,这一个多月频频出现。

她永远看不清梦里让她心脏疼得喘不过来气的那几个人,也永远看不清禁锢着自己动不了的到底是谁。

可因为做多了梦,她特别特别想要见到廖宸。

此刻看到他,她又产生了第一次见他时,那种心口悸动着微疼的感觉。

像是期待,又像是寄托,也或许是欢喜,她分不清楚,所以将情绪揉碎了掺杂在一起,告诉自己,这叫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怎么,有问题想要问我?”廖宸似笑非笑垂着眸子看她。

许琳琅觉得他眸光很冷,冷得她心尖打颤,她抬手抚着他的轮廓,“你要定亲了是吗?”

廖宸淡淡嗯了声,看许琳琅的眼神特别冷静,“我需要有个人帮我打理廖家的家事。”

可惜许琳琅太任性,回来三天都不肯联系他,到现在连最基本的课都不肯上,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只能另外找个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情。

“那我呢?”许琳琅发现自己渐渐看不清廖宸的脸了,她有些失去期盼的惶恐。

廖宸紧紧掐着她的腰,掐得许琳琅白了脸,又能稍微集中点精神。

“我定亲,跟你有关系?”廖宸一字一句问她,“你又忘了我的话是不是?”

许琳琅声音轻地仿佛怕惊掉了眼泪,“可为什么是十一号?为什么不是十三号?”

难道他要在定亲后抛下未婚妻来陪她吗?

那他把自己当什么?

从金丝雀变成小三?

他就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等吗?

她生日那天该怎么办啊?

眼中晃动的水光强忍着不肯落下,模糊了视线,她看不见廖宸的脸,这让她特别害怕。

她伸出手想去抓住,被廖宸狠狠捏着手亲上来,更看不见了。

梦里看不见,她受了这么多委屈依然看不见,生日也看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又一次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心口疼得像是要炸掉。

泪水从两人唇间汹涌落下,许琳琅无声哭得打颤。

廖宸见她这样,脸色反倒是好看许多,耐心也比以往更好。

他心情不错,以少见的温柔吸吮着她的眼泪,用唇舌安抚她的难过,见她有哭得停不下来的趋势,才加重力气让她喘不过气,甚至忘了哭。

“傻乎乎的小鸭子,白长了脑子,我会早点回来陪你。”

话说得很亲密,但廖宸还是气她不肯去上课的事儿。

这个别扭是一定要给她扳回来的。

但他怕许琳琅哭得太厉害又冻病了,这会儿正是日夜温差最大的时候。

想了想,他又安抚地亲她,“你是我的人,没人敢说你什么。”

许琳琅哭累了,轻轻打着哭嗝,一句话都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太疼了,疼得莫名其妙,也让她提前有了心脏空洞的迟钝感。

也许去年她咽下了廖宸这朵带毒的罂·粟,所以才会格外执着,想要强求他今年也在。

得不到,反噬让症状比往年还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