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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54)+番外

作者: 张参差 阅读记录

白昼本来就是为了套话来的,对听曲儿这种事没兴趣,皱着眉头,轻咳一声,道:“自然,”说罢片刻不犹豫,直接向在一旁的布戈吩咐道,“好好谢这位姑娘,吩咐靠岸吧。”

楚言川窃笑,他觉得这俩人即便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也可暧昧着呢,远宁王这一口醋,似有似无,喝得别有一番风味,二人只怕还正当局者迷。

脚踏实地的一刻,白昼觉得很踏实,花舟的厢房里,不知焚的是什么香,闻着有一股甜腻的味道,刚才不觉得,这会儿站在岸边河风一凛,忽而酒就有点上头。

身子刚一打晃,就被王爷扶了一把,白昼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道:“无碍。”

正想往回走,楚言川道:“秦淮夜景不能负,在下告个假,再去品味一番。”说罢,也不管白昼允不允,笑着就溜了。

走远了几步,还不忘了回头看一眼皇上,白昼觉得楚言川的眼睛要是会讲话,此时肯定是在说:不给你俩照亮儿。

再说远宁王,他只扶了白昼一下,就闻见皇上身上和着香气渗出一股子酒味,这模样,没醉也上头了,见他不乐意让扶,只好一路跟在他身侧照应。

别看此时已经入夜了,江都的热闹才刚刚开始。沿着秦淮河,摊位鳞次栉比,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白昼一路上晃悠,东张西望,看哪里都新鲜。

刚才在花舟里皇上还一直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之姿,可到了街上,颇有冲出羊圈的疯羊的气势。

咋咋呼呼,多次引得旁人侧目。加上他穿着不俗,更是惹眼。

没醉和彻底醉倒了,都不是最闹人的,只有这种半醉且倚疯撒邪的醉鬼最难缠,待到远宁王把他半劝半押的弄回客栈,即便是在微凉的春夜里,身上也冒了好一层薄汗。

让王爷又没想到的是,这人一进房间,酒就彻底醒了。着布戈把陈星宁找来,俩人不知关门密谋什么,过了子夜,才各自安寝。

第二日天还没亮,皇上继续抽风,着一众人“炮换鸟枪”,摸着黑启程赶路,刚过午后,就到了陆水城。

若说江都是可清俊又可美艳的妙人,那么陆水城则是个青涩的含苞待放的姑娘。

城里到处透露着一股质朴恬淡的气息,又因为它临着运河,无论男女老少,说话总能透出一股码头城镇才有的飒利劲儿。

“爷,要不要知会郡守接驾?”布戈隔着车帘问道。

陆水虽然名字里有个“城”字,实际是个郡,但为何非要叫城,小说里没提,白昼也没查到。

白昼隔着帘子道:“不必,今日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去码头河口转转。”

若是昏君白景,可能还没进城,就得让人敲锣打鼓的通报两城郡守,然后安排人远接高迎,白日里装模作样的在下川河祭祀皇后,入夜了,寻花问柳,穷奢极欲的纸醉金迷。待不得几日,就拍拍屁股回都城去,弄不好,还要带几个姑娘走。

但白昼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无论是现实里,还是小说电视剧,那些醉卧美人膝,逢场作戏的热闹他看了只觉得萧瑟,今儿是莺莺,明儿是燕儿,醉时情浓能有几分真?

待到酒醒了不过是大梦一场,依旧是孤独。

人生来就是只身一个人,走时也依旧是。

曾经有人说,白昼的心捂不热,但白昼自认为那个人不了解他,他的心一直是温热的,刚刚好。他不喜欢炽烈,因为炽烈本就很危险,会影响判断,丧失自我。

此后三四天的时间,白昼由几名近侍陪着,把下川河的漕运渡口转了个遍,每日穿着不打眼的低调衣裳,跟渡口闲散的船工瞎侃,又去周边的摊位铺子里买东西胡聊。

发现事情报到都城里,也没被那太史令李司正演绎扭曲太多,漕运河出事的因由,就连这两座城里的人们都众说纷纭。

在陆水流传最广的一个说法是,遥安有个帮派,名叫大铭会,漕运运河还没改道时,帮主就曾经来到陆水,向郡守请求分担漕运司的一部分工作,表示只要能应承这份工作,白干都行,报酬分文不要。

能做郡守的人,自有他自己的思量,漕运从来都是肥差,这些江湖草莽只要在漕运的货物里稍做手脚,捞到的油水又岂是区区工钱可比,自然不允。

结果,大铭会的帮主放下狂言,说河神托梦,三年之内,大铭会必接手一半漕运。

眼看着到了第三个年头,运河改道,一分为二,可不是确实把一半的漕运作业拱手送到遥安了。

可万没想到,同样在这第三个年头,大铭会易主了,前任帮主驾鹤西游。

反倒是下川河的漕运船只频频出事,陆水城郡守束手无策,几乎相信了河神托梦这种怪力乱神的言论,联合遥安郡守,找到大铭会现任帮主,那意思是,大铭会若是执意要分一杯羹,就分一些散运差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