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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芜姜(200)

却被他一挡,长臂蓦地环在了腰上:“带不走。我的衣裳就是你,你花芜姜就是我的贴身衣袍。”问她穿成这样是不是在门边等他,他若是不回来,她会怎么办?

那身姿英武,把人逼至墙角。芜姜看了眼阿耶阿娘的房,乌压压的,她心口便怦怦跳:“明明就是你叩了老半天,唔……不许胡来,被听见要羞死人的。”

“原来是因为怕羞才赶我。哼,这下不得不罚你了。”萧孑才不管,兀自吻着芜姜,在黑暗中把她的衣裳剥下来,捆住手,一路抱进了小卧房。

……

烛火袅袅,看她的雪原在爱宠中美丽绽放,忽而缱绻口中,自带芬芳津甜。他捏着她嫣粉的脸颊儿,兀自在下颌上蹭着,偏看她被自己蹭得无力又无从反抗。

想起今夜阿娘所言,精致薄唇轻勾:“求而不得则杀之,天下女子就数你花芜姜最狠。现在还想杀我么?”

芜姜的手被缚在头顶,被他欺负得只剩下娇憨,咬着唇:“想,没人比你更坏了。”

这么可恶。他就托着她的腰,把她垫在了腰腹底下:“爱不爱我?”

“不爱。”一直都只是喜欢,几时忽然说到“爱”了,好肉麻,芜姜回答不来。

不爱才怪,他想起她站在栅栏外等自己的一幕,心中忽而满满柔情溢开。蓦地去到她里面,慢慢地推进起来。

那密不透风地窒闷感顿时又来,芜姜痛得忍不住往前迎。怎生得方才的虚空却被他充盈了,连那隐匿的疼竟也忘记了疼,羞得只是捶拳打他。

天生婀媚,简直要人的命。

他心里喜欢,动作却愈坏,一边好整以暇地花样欺负着,一边却叫她:“别动,被你耶娘听见了我可不管……那什么时候会爱?”

气息灼沉,凤眸轻勾,天底下怎么有这样可恶的人。气得芜姜哪里还肯说好话:“什么时候都不会。你自己也不爱我。”

“这可是你说的……听好了,我现在就叫你领略什么叫怍爱!”萧孑猛地加大了力度,蓦地又拓开她一片荒土。

暗夜下河水迢迢,羊群里的羊睡着了,马儿也静悄悄,偶有熬夜的牛夹杂着虫鸣声发出一声哞叫。那木屋里的人沉浸在去来中听不见,不知刻意收敛的动静更叫旁听者乱迷。

“嗯……”绞缠的嘤咛时起时落,虽看不见人,分明却知里面正自加促的澎湃。

栅栏外一道高壮的身影枯站着,浓密的墨发遮住半张刚毅的脸庞,不由用力地攥了攥垂下的掌心。

少女的莺歌沙沙绵绵,他竟不知道她的声音会这样好听,打小那样清澈的性子,原来做了女人后竟也变得这样娇媚。

在拓烈十七岁以前的世界里,在被瘸着一条腿的萧孑挫败之前,他从来都不认为芜姜会在自己的生命之外。本来是忙完了寨中公务,想来问问她白日与妲安的那一幕,敲了半天门却不见开,后来看见萧孑来找她,却又鬼使神差地走不动步。

拓烈忽而愠恼起自己……做什么呢,那是自己的妹子!

帐包里光线昏蒙,妲安似乎已经睡着了,他走到床边,驻在那里俯看她。怀孕后她比之从前愈发丰腴,脸儿还是那般艳丽,睡梦中微微皱着眉头,像是没有安全感。他忽然想起芜姜的声音,忍不住就猛烈地去亲她脖子。该有的依旧是那般波涛骇浪,似乎发现他在动,忽而悄悄地迎合。

他却又扫兴起来,起初就是因为初尝那似火如荼的滋味,虽然不爱她,但还是因着她的迎合一步步与她越走越深。在她阿爸给的荣华富贵的帐篷里,给她种下了骨肉,退无可退。

忽然间就没了兴致,蓦地又收敛起浓烈。

“拓烈哥哥……”妲安有些失落,半仰起身子,前襟从肩头滑落,分明满满都是渴慕。

“天色晚了,睡吧,我去洗洗就回来。”拓烈只是淡漠地凝了一眼,便从她的身边站起来。

那衣袍滑过妲安的手心,她握了握,却闻到一股河边青草的潮湿味道。



☆、『第八二回』掌掴+

五月夏初,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连风中也带着股碧草的清新。羊群如雪白的云朵,在栅栏外的草场上零星散布,那草场上马儿驰骋、欢呼声阵阵,好一片生机盎然。

郝邬族的跑马比赛,春末一次,秋末一次,比的是骑射,参赛的青年们个个高壮魁梧,把围观的姑娘们看得满目憧羡。

镶金边白底的帐幡在风中扑簌舞动,那帐前的客席上,乌尔族的老族长眯眼看着,不由笑赞道:“拓首领短短时间内就已建寨复兴至此,实在叫老朽心中讶叹。”

是个睿智祥和的老头儿,看上去约莫六十年岁,一边说一边捋着半白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