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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40)

丁冬也跟着眉开眼笑,“不是大餐,我可不饶你。”

两个人去了附近的高级西餐厅,点了海鲜芝士焗饭,炸小牛排,生鱼片,还有一些蘑菇汤蔬菜沙拉,坐在窗边享用着美妙的晚餐。

一提起新工作,夏之荷就手舞足蹈,“丁冬,姐姐真的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知道吗?我在电影事业部做事,这可是华橙最好的部门,不过真的名不虚传,我今天忙得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丁冬微笑地倾听,可之荷很快就提起盛匡,她就马上没了食欲,眉眼间愁云惨淡,“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在警察手上,总比在那些人手上要来得安全些,警察还未与我联系,我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她搅拌着盘子里的土豆泥,“我对法律一无所知,我想我应该找个律师帮帮他才行。之荷,你有认识的律师吗?”

夏之荷耸了耸肩摇头,“姐姐认识几乎全城夜店的酒保,却不认识哪怕一个律师。”

她的语气带着遗憾和无奈,“丁冬,对不起帮不到你。”

丁冬笑得有些无力,她眉间的愁绪与这餐厅里金黄色的生气格格不入,“之荷别这样说,你能陪我吃饭听我说话我已经感激不尽,匡哥当初铤而走险就应该想到有这样的一天,他在挑战法律所以他只能接受惩罚,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又该怎么帮他……”

她困扰地摇着头,“我好茫然,我不知道明天我在哪里,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生活最近给了我太多意外。”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已经是喃喃自语,就连坐在她对面的夏之荷也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知所措,她以为丁冬只是在为那个与她毫不般配的男人苦恼伤神。

之荷却比善良的丁冬要现实许多,她开门见山道,“丁冬,看起来盛匡的麻烦只是开始,他甚至会坐牢,他会坐多久的牢呢?我直说吧,我不赞成你等他,你大好青春年华不该交付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你想想,等他出狱,他能给你什么?一个坐过牢穷困潦倒的画家,自负到不切实际,除了画画他还能做什么?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挑,这样的男人,值得你为他夜夜独守空窗吗?更何况他还有个孩子,难道他在牢里你还要帮他养孩子?拜托,他的前妻就是嫌弃他一无所有才提出离婚的,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顾,你又何必去接手这样烂摊子,那不是你的责任啊丁冬。”

夏之荷苦口婆心,甚至伸手覆在丁冬的手背上,逼着好友与她直视,“等尘埃落定,与他分手吧。”

“不,”丁冬的眼眸里全是慌乱迷惘,她下意识拒绝,“不,我不能这样之荷,这是落井下石,我怎么能在一个男人最难的时候弃他而去,我……”

她的回答换来夏之荷的一声叹息,她的目光里甚至带着深深的怜悯,“丁冬你就是太天真太善良你知道吗?你还未想明白这个人值不值得托付一生,就简单地把你自己交出去,生不离死不弃,我很害怕……”

她没有说下去,丁冬犹豫地问,“害怕什么?”

夏之荷用刀叉切下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抬眸看了丁冬一眼,带着一丝令人无法直视的洞悉和犀利。

“我只怕,你最后毁了自己。”

“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我会向神祈祷,能够出现一个人,拯救你。”

好友的话已让丁冬完全食不下咽,她心里的茫然更甚,之荷倒是很照顾她的情绪,拿起酒杯笑道,“来干杯吧傻姑娘,好姐妹一直在你身边。”

丁冬明媚一笑,正想举杯,就见下一秒好友的眼睛死死瞪着餐厅某个方向,像撞了鬼似的,往常冷静的眼里充满了惊讶,甚至莫名的亢奋。

“怎么了?看到谁了?”她纳闷,循着她眼睛的方向转头望过去,就见到他们后方偏左的一桌坐着一对华丽男女,面朝她的男士儒雅斯文,嘴边温文尔雅的笑容与他身上强烈的精英气质相得益彰,背朝丁冬的女士看不到长相,但那婀娜的背影以及瀑布般黑亮的长发漾出万种风情。

而那个男人,分明就是秦渊婚礼上与他相邻而座的周景宣。

丁冬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记住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男人的名字,她原以为城市太大有些人注定一生不会再相见,却原来,这个城市还是太小了。

“天啊!”丁冬耳边是之荷小声的惊呼,“我的大老板brent!”

brent?华橙神秘的太子爷?

丁冬回头挑着眉瞪着之荷再三确认,之荷仿佛与她心灵相通,忙不迭点点头,眼睛里跳跃着太多兴奋。

丁冬无法将初见时举止轻佻的周景宣,和他现在斯文的精英形象叠加起来,忍不住又回头,不想这一次,却撞上他戏谑看过来的眼神,他手中的酒杯朝她远远地举了举,举手投足犹如上个世纪的贵族绅士,嘴角醉人的笑更是带着几分勾魂几分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