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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22)

丁冬困惑地摇摇头。

夏之荷叹了叹气,“我在想啊,这么漂亮的一姑娘啊,怎么就做了娱记,风吹日晒的,瞧你这张脸,多应该被个男人捧在手心里,住在好房子里养尊处优一辈子。丁冬,我替你不值啊。”

丁冬低着头,“之荷,快别说了……”

丁冬决定把麦麦先托付给之荷照顾几天,等她顺利出了城,再麻烦之荷送他过来,毕竟她现在是逃命,要是带着个孩子,到哪都不方便。

之荷找了她的前男友,那个男人人面极广,之荷拜托他给丁冬做一张j□j,做假证需要两天时间,丁冬决定先住到外面,毕竟她不能连累了这个唯一的好朋友。

之荷见挽留不了她,于是找了一个开小旅馆的远方亲戚,用了自己的身份证帮丁冬办了入住手续,丁冬心里真是一万个感激难以言说。

幸好麦麦与之荷也熟悉,对于住在阿姨家没有太多抵触,丁冬这才安心住到外面。

丁冬住了一晚,安然无事,窗外岁月静好,她甚至以为自己做梦,那些匪夷所思的如电影般的桥段绝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但傍晚之荷打来的电话还是让她认清现实,之荷说说j□j隔天一早就能拿到,丁冬低沉的心情终于暂时放松。

一天不敢出门,到了晚上她实在饿得厉害,用大围巾把自己大半张脸遮住,走在路人中间,她终于放下心来,去好好吃了一碗面,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报刊亭,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几乎所有的八卦杂志头条都是:艾明媚今晨离开本市飞往欧洲,飞机场春风满面抛香吻!

丁冬怒火中烧,这个女人怎能如此无情,抛下无辜受连累的她,自己独自享受地中海的阳光海浪去了。

无边的夜色像是魔鬼张开的狰狞大嘴,丁冬有些害怕,快步走在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兴许是害怕的缘故,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跟随着她,甩都甩不脱。

她频频往后望,其实后面什么也没有,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心又一次提了起来,“啊”一下尖叫,一只黑猫竟从墙上悄无声息地鬼魅跳下来,一人一猫都被吓得汗毛耸动。

丁冬怕极了,只想快点回到她那个散发霉味的小房间,终于到了小旅馆,朝那个面无表情的前台招待员笑了笑,对方仍旧板着脸,她笑笑上了楼。

到了楼上,开了锁,进了门,又落了锁,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气喘吁吁,却在低头的刹那,全身肌肉僵硬。

地上有个影子,那个影子,明显不是她!

房间里有人!

丁冬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满脸恐慌地慢慢转过身,眼睛睁圆,手悄悄放在门把上,全身戒备地看着前方。

黑暗的小房间里,一个高大的男人面朝着她坐在阴影里,黑暗成了一张精致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脸,但他那强烈逼仄的存在感,已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丁冬的身体已经不知不觉地抖成了筛子,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优雅地站了起来,轻微的脚步声带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狰狞笑声,慢慢地走出黑暗。

在月光的照耀下,秦渊俊美如恶魔的脸出现在丁冬眼前,他看了她很久,目光像月光一样阴冷,他低沉的声音震荡着丁冬的心。

他说,“你以为,你可以逃到哪里去?”

丁冬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恐惧过,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实在太强,强到她连话说都不清,她的牙齿在咯咯打架,“秦……秦先生,对……对不起,放过我……”

最后三个字,她咬破了唇才说清楚,就在此刻她对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奢求,只求秦渊能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回到原来的生活。

秦渊离她很近,就像那天在顶楼的总统套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把她逼到无路可退,也是靠得这么近,近到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像是暗夜里的兽,冷冷的极富耐性的眸光,他甚至抬手,在丁冬以为他要打他,于是头本能地往后仰时,他的手指却只是出乎意料地轻轻拭去她唇上的血,看了看,然后残酷地笑了笑,“丁小姐,请你告诉我,我凭什么放过你。”

“我……”丁冬无言以对。

“我的公关团队本来可以很快把事情压下去,可拜你丁小姐所赐,我现在成了所有人的笑柄,甚至我的家族,也因为这件事蒙羞。”

秦渊用阴狠的目光逼迫丁冬,恨意从牙关里一丝一丝流出来,“你……让我在全世界面前丢光了脸。”

“你以为说一个‘对不起’就够了?”他无情地冷笑,“忘了我说过的吗?第二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丁冬浑身一震,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抬起头无措地看着秦渊,“你……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