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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115)

她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洗手,准备马上离开。

宽敞的洗手间竟只有她们两个人,气氛静到诡异,只听得到水流的冲刷声。

丁冬洗完手转身正要走,只听饶竹一声冷笑,“这么急着走干嘛?”

“我跟你不熟。”丁冬冷声拒绝,刚跨前一步,就被饶竹挡住了去路。

饶竹不是艾明媚,后者虽然也不喜欢她,但对她没有恶意,看得出是个家教良好心怀善意的女孩。

眼前的女孩气焰更嚣张些,年轻漂亮的脸蛋上写满对她的轻视。

她到底要干什么?

丁冬皱了下眉。

两人用目光对视,饶竹先懒懒地笑了,“之前没有正眼打量你这个小人物,今天仔细看,也不过如此嘛。”

对方挑衅了一次有一次,饶是丁冬脾气再好,也是被惹生气了,笑道,“我这张纯天然的脸当然跟你这样精修过的脸没法比了。”

媒体曾经不止一次质疑饶竹有整容嫌疑,拿了她出道时的照片和现在的对比,模样大变不说,整个人的气质也完全不一样了。

网上甚至有粉丝发帖表示遗憾,清纯女星改走妖姬路线,可是娱乐圈的妖姬还少吗?

饶竹被经纪公司和身边人惯坏了,乍听到有人敢讽刺她完美的脸,横眉竖目眼露凶光,“你什么东西,敢笑话我?”

她扬手就要扇丁冬巴掌,可手还没碰到丁冬的脸,却被丁冬抓住手腕,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丁冬抬了一下眼皮,“打我之前你想清楚一点。”

她放慢声音,“我这张脸,是你打的起吗?”

饶竹明显迟疑了一下。

丁冬心想自己如今还真像是个恃宠而骄的坏女人,仗着自己背后的男人,也学会欺负人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为自己出气的感觉很爽。

“你没忘了吧,郝贝儿只是推了我一下,就在娱乐圈人间蒸发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后悔呢。我这个人呢,最怕疼了,他啊,又最怕我疼了。你这一巴掌下来,我怕是忍不住眼泪要找他哭诉的。”

她扬了扬眉,将刚才饶竹的嚣张神态学了个七分像,“他一生气,我可不保证他会做出什么来。哦对了,你最近准备接了大导演的新戏吧?试镜通过不容易,不过也不能太掉以轻心啊。”

“我做过娱记,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种事,也是见过那么几桩的。”

饶竹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显然是忌惮于丁冬刚才这番话,她是聪明人,知道秦渊不好招惹。郝贝儿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饶竹妄想通过征服男人从而得到世界,可显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丁冬,想要发疯尖叫,想要撕碎她那张得意的脸,可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她越过自己离开,以胜利者的姿态。

不,她不甘心,她咽不下这口气。

饶竹眸底升腾起阵阵寒意,“等下。”

她笑得明媚生风,“我从小到大,抢男人的本事,自称第二,就没人敢跳出来说第一。”

丁冬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如果饶竹觉得这种话能对她有所影响,让她茶不思饭不想,那么她就错了。

如果秦渊真是能抢得走的男人,那么早在七年前,他们的故事就结束了。

饶竹恶狠狠地撂下战书,“得到他的女人只能是我,你等着吧。”

丁冬觉得有些好笑,“我就不祝你心想事成了。”

她转身就走。

没想到刚开门,一抬头,又看到走廊边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穿着花西装梳着油头的秦牧,像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抱着肩膀邪笑看着她,那渗透着冷意的笑让人遍体生寒。

都是秦家的男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丁冬决定无视他,靠着另一边的墙壁迈步越过他。

可到底还是差了一点,秦牧身子一闪,拦住了她的去路。

丁冬满脸不悦,低着头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依旧一脸从容笃定地堵在右边,很享受丁冬此刻略显不耐烦的表情。

三番五次受到挑衅,丁冬彻底恼了,抬头怒道,“好狗不挡道。”

秦牧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嘴边轻浮的笑刺眼,“果然是那个野种的女人,跟他一样挺会装的啊,啧,今天脾气渐涨啊。”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脾气的女人。”

他的手伸向丁冬的脸,被她一手厌恶地挥开,她义正言辞道,“嘴巴放干净点,谁是野种了……”

在她的质问声中,身后洗手间的门再度打开,饶竹婀娜地出现在门口,一怔,飞快地扫了两人一眼,顿时小嘴委屈地一瘪,娇滴滴一声“honey”,惺惺作态地扑进了秦牧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