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温副总倒抽冷气。
莘烛笑眯眯地扬起下巴：“温总淡定一些，931号是好鬼。你脸色不好，需要小陆看看么？”
这话轻描淡写，仿佛方才突破常理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鬼？！鬼？！
不知真相时哪怕心有疑虑也会自欺欺人地想是自己思虑过重，给不同寻常之处合理化。
但被兜头砸了一脸真相后，他没法缩起心思当万物安好。
温副总努力收敛情绪：“不，不必。”
他早该意识到，第一次懵懵懂懂地被拉进泉山员工大会就该反应过来。
931号之所以没有脚步声，因为他压根不是人。
张总也知道这些吗？真不容易。
难怪他被要求加强抗击能力，也不知张总经历了多少次了。
莘烛将手机递给931号：“你也看看吧。”
931号诧异地接过，眉头渐渐拧紧，眸底忽然泛起红丝：“老板，这一定不能姑息。”
“血口喷人！比翼鸟就是雌雄同体，小猴子没来的时候被虐待怪我们？”
“有水军在掌控节奏。”温副总道。
“水军？”莘烛点了点头，黑科技方面找徒弟。
以为隔着屏幕就可以肆意妄为那是真错了，天南海北只要在网络留下痕迹，峯舒就能找到人。
莘烛昂头：“去告诉禺强有人欺负到头上了。”
“我！我来！”貔貅宝宝怒火滔滔地举手：“太可恶了，我们明明这么努力！”
谁想在泉山薅羊毛？问过貔貅了吗？
撸了个毛，莘烛弯了弯眉眼：“你想怎么做？说说看？”
貔貅宝宝哼唧了一声：“抹去财运吧！”
饕餮宝宝无语地道：“但他们未必是供奉你啊，效果会打折扣吧。”
“还有三足金蟾。”貔貅宝宝怒气冲冲地道。
如果说两只神兽联手呢？
饕餮宝宝：“…………”
行行行，招财神兽厉害，想不到还能见到不和的两只合作。
温副总的三观彻底破碎飘散，拍马也抓不住了。
931号笑了：“老板交给我们部门吧，能让峯舒先生提供一份详细的地址吗？”
“嗯。”莘烛直接将徒弟的号码给他，“你跟他说。”
931号点了点头：“好。”
莘烛咧嘴，上了“半仙”号随机点名。
【半仙v：心思恶劣之人注意健康与财运，或见鬼@朝露。。。。泉山吃人血馒头……】
旁观的温副总已经傻眼了，他仿佛揭开了泉山那层不得了的面纱。
想到931号代表的种族，温副总一个哆嗦。
叫鬼解决问题……
这已经超出了温副总能够理解的范畴，从业多年，他首次见识到不可匹敌的企业文化。
心火乐园的水真深，想浑水摸鱼就得做好被淹死的准备？
温副总抹了把额头，比起泉山五花八门的报复……
人类的手段真是太粗鄙了。
既然已经拥有知道真相的资格，温副总便小心翼翼地询问禺强的身份。
他和禺先生说过几次话，禺强是特招实验室的，和画家关系很好，两人住在同一公寓里。
温副总记得他是个笑容浅淡，不太容易接触的高冷之人。
但他对朋友极好，对老板的忍耐度也足够。
这人莫不是还有隐藏身份。
貔貅宝宝甜甜一笑：“嘿嘿，他是瘟神哦，也是水神和风神呢。”
温副总：“…………”
温副总五脏六腑都快被震碎了：“什，什么？”
他好像没有听清楚，是谁？！
“瘟神！”
温副总指尖颤巍巍地道：“瘟神？那他朋友画家呢？”
貔貅宝宝捂嘴嘻嘻笑：“画家是个灵脉修者，你可以问一下他的猫。”
“他的猫……”
貔貅宝宝一双眼弯成了月牙：“是九尾猫哦。”
既然已经开了个头，貔貅宝宝就将整个泉山的人都讲了一遍，最后指着偷吃的饕餮。
“这是饕餮，那是犼，红色是朱雀，金色的是金乌，这个史莱姆……”
“还傻傻捧着梧桐树的是凤凰。”
小凤凰不高兴地反驳：“大王才不傻，大王最聪明！”
温副总刚开始还会震惊，惊恐，恍惚，但听了一连串恐怖的名字后彻底麻木了。
他看着一屋子妖魔鬼怪，木着脸：“我就想问大泉山有人类么。”
貔貅宝宝笑嘻嘻地道：“张总和技术部都是呢。”
哦，好惊喜。温副总幽幽地想。
温副总低声地道：“所以，我们的鬼屋是真鬼屋，僵尸也是真僵尸？蜡像馆也是……”
“当然啦。学校主题的鬼屋多受欢迎，那些都曾是十一中学的学生。”
“我们大泉山的鬼屋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