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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503)+番外

然而早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么?

在心被俘的那一瞬,早已没有了退路了。

也十足的庆幸,这一生,他从未令她失望过。

嘉逸八年,在封后的那一年,忽然收到了从苏州的信件,落款是冯苏氏,苏媚初的信件。

原来苏媚初年初时得了个小哥儿,她嫁到冯家第二年便生了个姐儿,后三年肚子便已无任何消息了。

他们夫妻二人对女儿疼爱有佳,丈夫对此从未有过二话。

然冯家子嗣单薄,到底是想要为其生个哥儿延续香火的,此番怀胎十月,生了儿子,凑成了个好字,儿女双全。

苏媚初在信中说此生已了无遗憾,十分知足了。

春生边瞧着,嘴巴亦是泛起了温和的笑容,心底也在为她高兴着,正低头瞧着认真,背后忽而伸出了一双手,将她的信给一把夺了过去,随即,后头只响起了一道低醇的声音:“在瞧什么呢?瞧得这样认真,连朕来了也不晓得到前头迎着去?”

沈毅堂举着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末了,目光在信件落款处瞧了一眼,似有些惊讶,随即,只握着拳头置于唇边轻咳了几声,神色颇有几分怪异,忙抬眼瞧了春生一眼。

春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毅堂忙将信还给了她,坐在她身侧,让她靠在了他的怀里,半晌,嘴里只含糊不清道着:“与她怎地还有往来?”

春生闻言扭头看着他,半晌,只挑眉笑着道着:“如何就不能来往呢,她到底是我的表姨不是?”

沈毅堂闻言,面上便有些悻悻地,双眼有些躲闪,不接她的话了,半晌,只低声嘟囔着:“这八竿子打不着的破亲戚还联系作甚···”

声音有些小,春生没有听清,问他在说什么,沈毅堂忙转移着话题道着:“还有两个月便要临产了,现如今才四月底便已热起来了,回头六月生产,可不得遭罪···”

说着,只忙打发人过来询问,一应是否准备妥当,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可还精心,诸如此类云云。

原来这会子春生肚里正怀着琛儿呢,不像前两胎那般吃力,这一胎轻松急了,肚子里安安稳稳的。

自有喜事儿起,是吃的也好,睡的也好,以至于时常令春生苦恼着,未免太过于安稳了吧,简直平静过了头,为此,时常宣太医诊断,太医道胎儿健康得紧,这才放心。

此刻,正说话间,只觉得肚子里被猛地踢了一脚,春生大惊,嘴里惊呼了一声。

沈毅堂忙低头查看,只瞧见她的肚皮被踢的一团一团的凸起了,沈毅堂亦是诧异连连,忙伸手小心翼翼的去轻抚着,嘴里却是骂骂咧咧道着:“兔崽子,你轻点,你老子都舍不得用这般大的力道,你倒好,你就可劲折腾吧,回头出来了,看怎么收拾你···”

被这么一吓唬,肚子里果然没了动静。

沈毅堂与春生莫然对视了片刻。

半晌,春生只瞪了他一眼,嘴里不满道着:“好不容易肚里有了些动静,你瞧,被你这么一吓,这下好了···”

沈毅堂只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着:“爷哪里晓得,他胆子那样小···”

见春生板着一张小脸,面上有些不快,沈毅堂忙嘴里的“朕”都忙收回了,变成了“爷”,又忙伸着大掌往她肚子上轻柔的抚着,轻声细语的安慰了肚里的小家伙几遭,脸色这才渐好。

二人靠在榻上有一遭没一遭的说着话,原来这一日沈毅堂在朝堂上遇到了不快之处,便是退朝了,见了春生也忍不住一连着骂了几句“老迂腐”,春生便也细声抚慰了几句。

后又说着擎儿书念到哪儿呢,说着淳儿是否又领着昇儿四处去胡作非为了。

只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话,每日皆是如此,竟始终有着说不完的话似的。

岁月静好。

春生的心境愈加柔和,只盼着时光永远能够停留在这一刻才好。

期间,春生又想起了方才瞧到了一半的信件,只躺在沈毅堂的怀里,将后半封信给看完了,原来,苏媚初后头托春生对沈毅堂道一声谢,只道着他欠她的,早已悉数偿还了。

原来当初,苏家犯事,沈毅堂早已得了消息,这才有了后头苏家主动向圣上请罪,保住了苏家全族性命,后也是在沈毅堂的推波助澜下,令太后认下她做义女,为其挑了一方良人,全了这一世美满。

这里头有些是春生知晓的,有些她虽早有猜测到了,但到底有些惊讶,譬如,她竟不知后头这一些竟有他私下的协助,沈毅堂闻言,只挑眉道着:“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顿了顿,只捏着春生的下巴沉声道着:“傻瓜,不是你取代了她的位置,你本就无须自责,爷与苏氏本就无甚感情,强扭在一块二人终究都不会幸福美满,现如今她一切安好,你的心思也该收一收,莫要再多想了,咱们是这大俞的天子国母,理应比谁都要过得幸福,才有资格令天下诸多百姓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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