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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40)+番外

红裳心里头已经窝火了许久,恨不能撕烂了那张脸,看没了这张狐媚脸还如何能勾引爷们,却终是不能,唯有逮着机会便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

这蝶艳未曾不嫉恨着红裳,只是忌惮她的身份,便暗自隐忍,此番见她如此明目张胆地指桑骂槐,只双手紧握,指骨发白,终是忍不住了,反击道:“也不知道妄想攀高枝的到底是哪个!”

红裳冷笑道:“且不论到底是哪个,我只知道到头来成事的定不会是那般搔首弄姿的狐媚子,主子爷不过是瞧着新鲜玩玩子,偏有人当真了上赶着发骚,真是笑死个人了···”

蝶艳气得满脸通红,只满眼殷红地指着“你···你···”便说不出话来,许是被说中了心事,又许是那红裳说的话过于粗糙难听,到底还是稚嫩了些,初出茅庐,哪里是那身出宅门数年的红裳的对手。

春生见这二人旁若无人地燃起这唇舌之战,只觉得哑口无言,一时又怕殃及无辜,更不愿牵扯进这般无趣的战争当中来,只想着找个机会开溜,便硬着头皮道:“红裳姐姐,主子爷喂养的那只鹦鹉这会儿不见了,我再去别处找找···”

红裳“哼”了一声,挑眉道:“那只鹦鹉爷晌午便拎走了,你这般满世界的搜寻,是怪爷擅自领走没跟你报备么?”

春生一听小花无碍便放了心,又听到这红裳睁眼说瞎话,心下厌恶,却装作惶恐道:“没有,我怎敢如此!”

这红裳又“哼”了一声,一副谅你也不敢如此的模样。春生权当做没瞧见,只埋着头,正欲离去,却忽然听见外头响起了一番大动静,一时便抬头三人一齐望过去。院子口那杨二正躬身引着一整日不见踪影的沈毅堂踏进了院子,一时间,一众小厮开始迎了上去,一齐恭敬道:“爷回来啦!”

那原本剑拔弩张的红裳,蝶艳二人,两人意味不明地对视了一眼,便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皆面上开花,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好似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皆不存在一样。

春生只瞧得目瞪口呆,心道:这变脸的速度简直快赶上脸谱变脸了,这宅门里头的女子鬼迷心窍简直要修炼成精了,实在是可怕的紧。便又默默地对自己道:人倘若活到这般地步,简直是世间最可怜地,她陈春生将来无论如何也不要变成那般模样。

第30章 有赏

只见那沈毅堂一手执扇,一手托着个金丝鸟笼架,正悠哉悠哉地往里走,后边环绕着一众仆人,好不威武。又见那沈毅堂眉眼带笑,边走嘴里还边咿咿呀呀的哼着小曲儿,瞧着似乎兴致不错。

金丝鸟笼里的小花正跟着沈毅堂的拍子有一下没一下欢快地蹦跶,待那沈毅堂停了,那小花便乖巧的立在笼子中央的立杆上,唤了声:“主子爷威武!”

沈毅堂听了,顿时乐了,伸手逗弄着小花,直笑骂道:“好个溜须拍马的小畜生···”

那旁边的杨二陪着笑道:“就是,这不是明着跟咱抢饭碗么。”这杨二见沈毅堂面上神色微善,便又上赶着拍马道:“爷,今儿个这鹦鹉可真是神了,简直是惊为天人,哦,不对,不对,应当是惊为天鸟才是,一鸣惊人,直把那瞿家三爷瞧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直道这只鹦鹉可与人对话,可通人性,绝非一般鹦鹉可以比拟的,简直当得‘神鸟’二字呢。”

这杨二察言观色,见沈毅堂面色舒缓,又腆着脸道:“我瞧着方才那瞿三爷两眼冒光,心里羡慕得紧,只恨不得这只鹦鹉是自个儿的才好!”

沈毅堂斜眼瞅着杨二,道:“可不是,爷手里的自当是最好的,便是只鹦鹉,那也得是这元陵城中最好的鹦鹉。”又道:“那瞿三小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竟敢肖想爷的东西。”

杨二笑道:“那瞿三爷岂敢把主意打到主子爷头上,我看他应当只有偷偷羡慕的份。”

这沈毅堂哼了一声,又瞧着手中的小花,简直是越看越顺眼,便又想起今日这只鹦鹉可真是让人赚足了脸面。

原来这日是这瞿三爷在雅望楼设宴,美名其曰为沈家五爷婚前设宴实则为寻欢作乐找个伐子。这瞿三爷可是元陵知府瞿英伟之三子瞿祁良,为人最是浪荡不羁,平日里只爱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偏又是瞿英伟之幼子,甚得溺爱,与那沈毅堂乃一丘之貉。

这瞿祁良为沈毅堂马首是瞻,两人自幼相识,外人虽道是一同玩乐的酒肉朋友,却到底一块光腚长大,一同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到底是有几分情分在里边地,是以这沈毅堂倒也乐意赏脸赴宴。

这雅望楼乃藏匿在元陵城中有名的富人街里,原是一富商的宅子,后来富商经商败落被人买了下来,变成了一座对外营生的私人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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