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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人间,我有云烟(18)+番外

后来上大学那会儿更是忙碌不堪呢,她只身一人,要赚钱交学费,赚钱养活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及那些风花雪月,男欢女爱的事情。

毕业后只身到了贫困的山区支教了大半年,更是风里来雨里去的。

或许因为什么别的原由,骨子的她对那些个情情爱爱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热衷,遇到了,在一起,没遇到便顺其自然,倒也从未重视过那档子事情。

如今,在社会上历练了这么些年,眼力多少还是有的,那些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些暧昧不堪的举措,定是能瞧出些什么来的。

他们那帮子是玩得极开的,甚至有的女伴跟了一个又跟下一个的,极为糜烂。因着顾溱城的原由,对她也经常开着玩笑,却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的,她遂笑笑,倒也乐见其成。

倒不知怎么就招惹上了他,不过是滑了一场雪而已,不见得魅力就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吧。

转念一想,那些个贵族大少爷们,而立之年,什么没见识过啊,身边一个个校花系花,模特明星的,许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横竖是荤素不忌的,偶尔换个小粥小菜的,刚好身边就出现了棵小白菜,许是难得的乐趣吧,这便是唯一能说通的理由了吧。

不可否认,对于那人,她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

她素来就喜欢温婉温和的性子,像是母亲,大舅和舅妈,第一眼见到他时,是在同学聚会上,话不多,淡淡地抬眼看打量着人,眼底似笑非笑。

第二次是在会所里,他温温玉玉的,眼角都带着笑,坐在茶几旁边,优雅的品着茶,举手投足间的温和让她第一感觉竟是极好的。

尤其是那一次瞧见那副犹如中国古画似的的画面,现在偶尔忆起,仍觉得美不胜收。

唯一觉得遗憾的便是,那般琴瑟和鸣的画面,她以为会是极为珍视的人,却原来只是女伴而已。

后来渐渐的接触了那个圈子,这等事情便早就见怪不怪了,虽然自己并不苟同,但到底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后面几次出来聚会,倒是时常看到他更换女伴,身旁的美人性子也是极为温婉可人的,无论是哪一次,她都觉得他们那样契合,完美。

便抱着戏赏的心态,倒也觉得自有它的有趣之处。

不过事情要是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心情自然是不同的。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自然有着一套不成闻的游戏规则,很多事情兴许连暗示都不用,只要自己稍稍随意松懈点,那么很多事情就会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着去吧。

她的家境虽一般,曾平平常常的家庭出身,却也是在家人的呵护下长大的,曾是母亲手心里的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伤了,自有自的骄傲处。

那里不会是她的天堂,这里也并不是她的地狱。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一盏灯,人的一生足够漫长,会发生无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自己用心细细的掂量,这一生才能走得顺坦。

且那人貌似与顾溱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顾溱城是她的朋友,便是因着她,她也绝不会与他牵扯上什么关系的。

大抵是总算想通了,心境也趋于平和,很快安然入睡。

她的体质偏凉,睡之前就放了两个热水袋放被子里面,上床的时候被窝里暖暖的,整个人也懒懒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就溜进被窝里面去了,动也不想动,不一会便睡着了。

梦里又梦到了母亲,她一个劲地在耳边唠叨,青青,青青,多穿件衣服,校服里面再多套件毛衣……

那个时候其实也已经上初中了,不小了,母亲还是把她当小孩子似地,出门之前总是要用手探探她的体温,还不放心似地,硬是要多加件衣服,她所有的毛衣都是母亲亲自编织的,很厚,很暖。

半夜醒来时,被子被踢下床了,是被冻醒的,脸上凉凉的,一摸,隐约是泪水。

第二天便接到了大舅的电话,大舅说话文邹邹的,言语间尽是书生气息,这几年觉着好像是老了些了,也不在跟她灌输些个大道理了,言语间也生活化了,常常问问她的工作和琐碎的生活,言语之间又在隐晦的提及今年带不带朋友回。

其实一大老爷们说这话挺别扭的,大舅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她在电话这头倒是听得挺欢的。

最后还是舅妈一把抢个电话,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灌输某方面的思想,最后又定是严刑逼供,这样的场景每逢过节或是过年总得上演那么几回,听多了,她也免疫了。

她只是不太确定的透露估计跟往年差不多同个时期,具体还没有详细说明,反正跟往年是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