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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摇起雀跃的尾巴(104)

作者: 葵近 阅读记录

今妱转头幽怨地看向他,他微微一愣,试探问:“还在生刚才的气?”

她舀了一勺麻婆豆腐送进嘴里,喷香鲜诱,闲辣适中,口感软糯又Q弹。

瞬间化悲愤为食欲,将刚才的故事润色了一下讲给他听,说到最后暗暗磨牙:“今天也是不相信爱情的一天!”

岑晏消化了片刻,真是无辜他妈给无辜开门,无辜到家了。

他好声好气道:“请问岑太太,我是被连坐了吗?”

“不敢,”今妱挑出碗里的辣椒,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如果我不能生育,你会怎么办?”

只听岑晏沉沉地叹出口气,牵过她的手去摸木头,“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定论的情况下,不要咒自己。”

不过摸完木头后,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给出了明确答复:“有没有孩子,于我都没有你重要,比起生育,我更在乎你是否开心。”

言外之意是她不用将生育之事看的太重,哪怕不想生,他也不强求。

“短期内,我确实还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她道出自己的真心话,担忧地看向他:“我这样,很自私吧?”

他已经三十一了,短期是多短,她并不确定。

“不会,”岑晏拍了拍她的后脑让她不要多想,沉静的眼眸总有安抚人心的力量:“不着急,你现在还小,我也不想你年纪轻轻就被孩子这种琐碎困住。”

今妱的心里面宛若塞进了一团棉花,感动之余,思绪又被余莺莺所说的后续拽了回来。

理想与现实来回拉扯:“那你……”会不会和那个丈夫一样去外面找人。

“羡羡,”他猜到了她的问话,眸色晦暗,神色严肃地打断她:“我不是那样的人。”

到这里,他是真的有一点生气了,生气她居然不信任他,也不了解他。

难道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抵不过一篇不知所云的文章?

“先吃饭吧。”他的声音覆上寒霜,不像冰块那样冷,但寒意十足。

这顿饭两人各怀心思,今妱自觉说错话伤到了他的心,吃完饭自告奋勇洗碗。

他是真生气了,平日这种事从不会让她来做,今天却随她去了。

十月中旬的温度骤降,冷水似绸缎打在手背,今妱因长时间泡水,一双纤细的手指关节冻得通红。

回房间没有看见人影,她踌躇片刻,转了转眼珠,去给岑晏泡了杯茶。

端着茶杯站在书房外,轻轻敲门,听见里面说进,她按下门把手。

推门,反手关门。

泛红的手指握在瓷白的茶杯上尤为显眼,推到他面前。

他合上文件,视线果不其然跟随着她的手移动,蹙眉问:“手怎么了?”

今妱故意背到身后不让他看,轻快说:“没什么。”

下一秒,腰间扶上一只手,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按坐在了他的腿上,语气毋庸置疑:“给我看看。”

手伸出去,不光是指关节,十个手指的指甲都泛着粉,触在手心冰冰凉凉。

他的手掌比她大出不少,包住她的,给她暖手:“怎么不用热水洗?”

她抽出手,游移到他的腰环住,在他怀中眨了眨眼,仰头说:“苦肉计。”

岑晏的下颚线紧绷,她凑过去,唇碰了碰他的下巴,“刚才是我不对,我深刻地意识到了我的错误。”

说着,抬起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都用我的纤纤玉手来赎罪了,你别生气了,成不?”

洗碗她是故意用冷水洗的,红了就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她最知道他吃哪一套——装装可怜,服个软,他绝对会心软。

谁知她的话不知道触到了男人的哪根神经,当下就被托着腰放在书桌上来了一遍又一遍。

手边的书本散落一地,他报复性地咬了一口她的肩窝,气息温热,来到她耳畔冷哼说:“这才叫赎罪。”

地上的纸张两人也顾不得捡,今妱的心尖颤了颤,无力的被他抱回了卧室。

洗澡的时候,她的脚就没沾过地,背后抵着的瓷砖由冰冷到温热,她像是搁浅在岸上奄奄一息的鱼,侧脸埋在他的肩窝,睁开眼睛愤恨地咬了回去。

比他咬她的那口重,这会还不忘破罐子破摔的攀比。

到此,男人的喉间才溢出低低的笑声,沁人心脾,还带点蔫坏。

“以后那种问题,别再让我听到。”他嗓音酥麻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只有这时候,他的本性才暴露无遗,明明在外人面前矜贵又清冷,一旦翻脸,撕开贵公子的外皮,实在雅痞的很。

今妱闷哼一声,骂他:“痞子,混蛋!”

岑晏并不恼,满眼都是溺爱的笑意,手掌垫在她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