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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凶猛[无限](49)

先后避开棒球社、田径队、足球队等好几个为了参加夏季大赛努力训练的运动社团,两人折腾了好会儿功夫才进入高一教学楼。

教学楼内空无一人,憋了一路的燕红可算能自在点了,溜溜达达跟到陈艺郎屁股后头,叽叽喳喳地问:“那些人为什么在那里又跑又跳的操练,是要去打仗吗?”

“怎么会有女孩子一个人洗那么多脏衣物,是雇来洗衣的人吗?”

“这里真的是学校吗?藤井优子就是在这儿念书的?和那些年轻男人一起念?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吗?”

陈艺郎:“……”

两次跟这个小丫头合作砍鬼砍妖怪,从队友的角度上说,陈艺郎并不讨厌燕红——这小姑娘虽然稍微莽了点、虎比了点,但作为队友还是挺靠谱的。

可燕红的古代人属性确实也挺让陈艺郎一个头有两个那么大——他只是个混日子的大学生而已!没那本事跟个疑似生活在异位面明朝中期的古代人讲清楚啥叫现代校园!

“不是打仗,也不是雇的工人,是社团经理,你看到的人都是这所学校里的学生。藤井优子确实有男同学,这对于时空进度在二十世纪以后的位面来说是正常的事。”陈艺郎有气无力地道,“行了,别问这些有的没的,我不是让你好好想一想藤井优子与森川阳子的关系吗,你想起什么来了?”

“??”燕红不理解。

既然都是学生,怎么会专门有一部分男学生被要求操练呢?又怎么会要求女学生独个儿洗那么多衣物呢?

不理解归不理解,陈艺郎交代的事儿她还是有认真在办的,点头道:“我仔细回想了下,藤井优子好像跟森川阳子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但后来似乎是不怎么来往了。我看到的画面里,藤井优子好像是遭受过很不好的事儿,很痛苦,天天关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也不去找森川阳子。”

顿了下,燕红又补充了点儿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她(优子)挺奇怪的,再有什么事儿,好朋友怎么能不去见不联系呢?我要是几天不见柳二妮,我都特想她。”

陈艺郎:“……”柳二妮又特嘛是谁?

说话间,两人找到了藤井优子休学前就读的高一六班教室,陈艺郎直接掏出螺丝起子把门锁卸了,大大方方闯了进去。

靠着从漫画电影里了解到的日本校园生态,陈艺郎只是简单搜了一下,就找到了线索——靠窗户位置的两张书桌。

这两张并排摆放的书桌都有明显的、被美工刀、涂改液和马克笔乱涂乱画的痕迹,靠窗的那张书桌尤其惨烈,堪称泥盆语侮辱性词汇大全。

另一张书桌则有些特殊……涂改液和马克笔写的泥盆儒雅专用词被人抹去了,美工刀刻的字也被人尽可能用新的划痕掩盖掉。

“咦……藤井优子好像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我好像有看到过一副她坐在窗边位置上的画面。”燕红指着挺惨烈的那张桌子道,“就是画面扭曲得挺厉害的,要不看到现场都没法对照到一块儿。”

陈艺郎摸着下巴琢磨了会儿,推测着道:“这么看来,估计是藤井优子先遭受到校园霸凌,选择休学,结果她休学后跟她要好的森川阳子变成了被霸凌的对象,泥盆人又是出了名的做事儿不知道掌握尺度,就一直欺负森川阳子到出了事儿——”

“啊?”燕红满脑门的问号,不解地道,“学校不是上学的地方吗,怎么老是要找个人欺凌来欺凌去的呢?”

陈艺郎:“……你问我,我问谁?”

“好吧。”燕红叹了口气,“我一开始还以为优子挺幸福的呢,看来她也有很多我不理解的痛苦。”

陈艺郎没兴趣陪个小屁孩子感慨人生,蹲下来搜索藤井优子的课桌。

藤井优子的课桌桌肚里还放着一些杂物,有两本封皮被恶意涂画过的作业本,一个被划烂的空钢笔袋,一包还剩下几张纸的餐巾纸。

餐巾纸的塑料包装袋里,还有干瘪的虫子尸体……

“这帮死小鬼……不出事就连‘罪证’都懒得打扫是吧。”陈艺郎额头上冒出青筋。

要是高一六班的学生在场,说不得陈艺郎会冒着扮演失败的风险把这帮屁孩子挨个逮来一顿暴揍——真是太欠打了!

不爽地丢掉餐巾纸包装袋,陈艺郎走到临近的疑似森川阳子课桌前,便要蹲下来查看。

膝盖还没全弯下来,陈艺郎便觉眼前一花,随即,手臂上传来好悬没把他痛出尖叫声来的剧痛。

定睛一看……森川阳子的课桌桌肚里,伸出来了一条惨白惨白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条从桌肚里钻出来的鬼手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且似乎不仅仅只是力气大——隔着卫衣外套和穿在里面的防割服,被鬼手手掌接触到的部位皮肤都又冷又辣地疼,像是被具有冰寒特性的烙铁扣到手臂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