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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不起吗(65)

沈寂额头浮着一层细汗,几缕短发凌乱垂落,他目光不偏不倚地锁着那玫瑰色的红唇,闻出了她呼吸里淡而清甜的酒味,眸底涌现复杂的情绪,但再没有隐忍克制之色。

他喉结重重耸动,车窗上晶莹水珠颤抖着滑落。

感觉到上唇有他的温度靠近,孟回原本绷着的心弦瞬间绷紧到了极限,神经末梢似过着电流,酥麻感四处乱窜,如坠深海般,被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淹没,她一动不动,甚至分不出心去想象,他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然而,男人的热息止步于唇间,似乎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孟回暗暗感到失落,轻抿了抿唇。

沈寂把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无声地扬唇笑了下,眼神淬出炽意,像荒野里燃着的火,是属于男人的那种火,也是孟回心心念念想看的,他为一个女人动`情的模样。

沈寂瞥了眼腕表,七点四十三分,还很早,他往椅背靠去,直白地以实际行动表明态度,无论她想做什么,任何事,他都奉陪到底。

今晚以后,他们是什么关系,由她来决定。

孟回心脏失了控,疯狂地撞击胸腔,险些要跳出来,他上半身往后靠,但某部分却是往相反方向……排山倒海,天旋地转,她总觉得不真实,可又那么真实。

倾盆大雨还在继续,蛰伏深海的野兽冲破禁锢,海面上,灯塔已经摇摇欲坠。一辆车打着双闪开过,照出朦胧的光柱,雨丝细密,染着橘黄的光,被风吹得斜斜飘落,唯美又浪漫。

孟回从来不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性格,都到这地步了,断没有后退的道理,她故作迷离地睁开眼,抬头就要去亲他。

前方有户人家,搭了塑料棚,边角积了雨水,凹陷进去一大块,塑料膜承受不住重量,破了,雨水瀑布似的倾泻而下。

孟回突然脸色微变,不是下周才来的吗?怎么不打招呼就提前了?!而且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这两天又是菠萝沙冰,又是红豆椰子冻的,关键时刻就坏事了。

孟回一边懊悔,一边不甘心地停下全部动作,偃旗息鼓了。

同时,沈寂也心照不宣地垂睫,深眸微敛,驱散眼底的y色,恢复了惯有的无波无澜,他调整好副驾座椅,把怀里的人抱放过去,系好安全带,重启雨刮器,挡风玻璃外的视野,重新变得清晰。

过了第一个红绿灯,孟回悄悄地放出余光,透过车窗倒影,观察他。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扣子解开了一粒,露出半截锁骨,腰部位置的衬衣折了些褶皱,是她的杰作。

视线再往下,灯塔还没消失。

孟回不由得面红耳赤。

她想和他待久点,可出现紧急情况,又想快点回家处理。

本来路程就不远,加上道路畅通,月巷很快就到了。

孟回打算装醉到底,男人稳稳地抱起她,撑着伞往巷里走,绕过路面的一滩滩积水,停在她家门前。

他握住她的手,解了指纹锁,抱她进屋。

他把她保护得很好,全程,孟回没有感觉到有一滴雨落在身上。

沈寂熟门熟路地进了主卧,将人轻放到床上,他弯腰脱掉了她的鞋子,鞋尖朝外摆好,人也摆成舒服的睡姿。

孟回心想,居然不给盖被子,也不怕她着凉。

念头刚起,薄被就搭到了腰间。

做完这些,沈寂轻掩上门,在门彻底合上之前,他看了眼梳妆台,花露水不见了,6盒套还在。

原封不动。

孟回确认他已经离开,急忙翻身下床,拿了卫生巾进浴室,谁知亲戚根本就没有提前来,让她产生误会的是……

她把湿透的小团布料丢进水盆,倒入专用洗衣液浸泡。

孟回望着镜子里的人,颊边红云密布,眼眸里漾动着不加掩饰的媚意,看起来像极了院内刚被雨露濯洗过的蔷薇花。

她百分百确定,在车上那会儿,他是想对她动真格的。

唉,要不是没经验混淆了……和大姨妈的区别,如今就该是他们的良辰美景时了。

***

当晚,音乐比赛的主办方官网发表声明,通过具有说服力的真实数据澄清蒲嘉念没有通过任何违规手段空降积分榜的误会,再次引发热议,有图有真相,大多数选手还是信服的,倒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跳脚得特别厉害,口口声声称主办方故意包庇,开挂小公举必须滚出决赛!

蒲嘉念并不关注外界的议论,专心准备比赛的歌曲,蒲信南则是左手手机,右手电脑,唾沫横飞地和键盘侠,网络黑子们大战三百回合。

转眼就来到了音乐节的决赛之夜。

举办地点在海岛的露天广场,观众们陆续就坐后,暮色还只是薄薄的一层,主办方请来的乐队表演嘉宾就已经把现场气氛炒得火热,在令人热血沸腾的摇滚节奏里,尖叫声如雷贯耳,响彻云霄,有些观众还往舞台上扔花束和荧光棒,被保安及时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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