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司凰回以认真的回答。
“你比我大四岁，就代表比我多活了四年的时间，别让我觉得这四年都活在了废物的身上。”
“如你所愿，我的小天使。”
任谁都没有想到司凰说变脸就变脸。
前一刻还像个根正苗红的无害小白杨，下一刻就气场大变，无论是眼神、表情、连声色都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单膝跪在地上，拉起艾斯的一只小手，以平视的高度望着她有点惊愕的可爱脸庞，笑得贵雅又温柔，“很荣幸成为你的搭档。”
像个守护公主的骑士，又有种王子般的优雅，明明是卑微的姿态，却给人感觉平等地位的从容。
从容。
她的笑容无疑是温柔的，然而却给人一种莫名心惊肉跳的惊秫感，就好像这温柔的笑容里裹着毒药，甜蜜的诱人的，明知道会要了人的命，却还是忍不住受到了甜蜜的吸引，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拿自己的命却选取这一刻的甜蜜。
就仿佛是……恶魔的引诱！
艾斯倏然抽出自己的手，昂起下巴。
司凰安静的等待了几秒，然后听到小女孩有点傲慢的嗓音，“你及格了。”
“谢谢。”她微笑的道谢，“不会令你失望。”
“哼。”艾斯瞪着她，“但愿你不会傻到保留实力，错失这次好机会。”
“谢谢你的提醒。”司凰再次道谢。
小姑娘的眼里闪过一丝羞恼，“别跟我来这套，我才不是在提醒你！我最讨厌虚伪的家伙了！”
“可是我很喜欢你。”司凰无辜的眨眨眼睛。
小艾斯表情又恢复傲慢的样子，如果去忽略掉她裙子边紧握的小手的话，看起来大概是挺冷静的模样。
“我不缺你的喜欢。”
“至少你没有拒绝。”司凰笑道：“这说明我们接下来可以愉快的相处。”
“我可是非常敬业的，只要你真的有实力，就算讨厌你，我也会认真的把工作做完。”艾斯扭头。
“在工作方面，我们的意志相近。”司凰说。
艾斯回头再次打量着她，“我给你半天……唔，一天的时间做准备，明天12点就过来拍摄。”
司凰：“没问题。”
“詹姆斯，你带他去道具房还有制作组去看看，”小姑娘发号施令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习以为常，“路易，你跟我走，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詹姆斯和路易一起答应道：“好的。”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还有点不在状态里——怎么好像几句话的功夫，搭档的位置就被确定下来了呢？说好的试镜和考核到哪里去了？
路易投给司凰一个‘你小子可真有本事’的眼神，就跟着艾斯离开了这里。
作为艾斯的经纪人以及生活保姆的詹姆斯则对司凰说：“你想先去看看制作组还是服装道具？先有个准备才好应对明天的拍摄。”
“先看看制作组吧。”司凰说。
詹姆斯二话不说就带她过去了。
美帝斯公司为艾斯这次的写真拍摄也是下了血本。
无论是背景设计还是人物设计等等，都是公司内知名人才所为。
詹姆斯带司凰过来的时候，事先就通知了部门的人。
在一个红发女人的电脑前停下，詹姆斯对司凰说：“这就是你角色的设计图。”
大屏电脑屏幕里是个一头黑色长发，脸庞笼罩在半张狰狞威武面具后的3D男人。
他浑身包裹在以黑、灰、红、幽蓝四色的华丽而狰狞铠甲内，背后展开的黑色十二翼，手握长满荆棘倒刺的权杖，也是一柄黑暗的长剑。
黑色得比深渊更黑的头发，白色得比苍雪更冷酷的皮肤，以及冰冷得仿佛没有温度的双唇，带着霜雪般的透明色泽。
一个被设计师赋予了生命般的男人，就算是在电脑里，也能令人一眼看去仿佛感受到他的存在，威武、强悍，黑暗、神秘！
设计师不仅仅设计了男人身穿战铠的一面，还设计了男人穿着便服和伪装成天使的样子。
一张张的翻下去，一个故事已经在脑海里成型，直到一张男人在水池里的图片出现。
“这是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梵声音忽然响起。
他说的是英文，所以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
詹姆斯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对于他开口的询问，很自然就回答道：“设计中的一场半裸照，也是剧情里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镜头。”
他专门还打量了一下司凰的身材，再回头去看秦梵的身材，脸上的遗憾毫不掩饰，“只是拍个背影，身材瘦弱点也没关系。”
司凰无话可说，她的身材通过幻术的手段稍微做了点伪装处理，看起来在男人里面也绝对算不上瘦弱，不过是较为高挑修长的类型，比不上秦梵那种完美的身材罢了。然而落到西方人的眼里，还是被看看低了点。
神经大条的詹姆斯没有发现秦梵的脸色绷住了，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找替身吧。”司凰提议。
詹姆斯不赞同的看向她，“这不行。艾斯是个追求完美和真实的孩子，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题外话－－－－－－
第一百三十九式花样球票小剧场：
凉凉：老子都没看过几次，你们就想拍？个个拉去枪毙！
詹姆斯：换您来拍？
凉凉：……
陛下：你干嘛？
凉凉：走，去拍照。
一天后。
艾斯：照片呢？
凉凉：改戏！不改戏！个个拉去枪毙！
众：……
陛下：照片交出来！
凉凉：已锁入最高级别密码箱！
金闪闪众：月票钥匙已备好！月黑风高偷窃夜，走起走起！
*
PS：恭喜今天【十二翼】亲客串道具成功！~\（≧▽≦）/~
☆、第084章 入戏
詹姆斯说的没错，事后联系了艾斯，对方一听说要找替身，二话不说就表示了拒绝。
“如果替身就能做好的事，还要你做什么？”小女孩的话语半点都不客气。
她的目光落在司凰的身上，仔细的打量着，似乎在找寻她不愿意半裸出镜的原因。
男人和女人不同，露一个上半身而已，只要不是身材太菜，经过大师级的摄影师拍摄和后期的精修，达到的效果肯定足以令人满意。
只是艾斯个性偏执，秦梵固执起来也不像话。
他并非很保守刻板，顽固己见的那种人，要不然也不会答应支持司凰继续走这条路。
只是半裸戏什么的，对方还是个男人就算了，偏偏是个女人。
他再无知，也不可能不知道女人的上身不能随便露——他也不想司凰露出别人看。
秦梵以前没起过这样的心思，现在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锯子般的目光扫视在在场的几人身上，带着明显不愉快的情绪，令每个被看到的人都感到压力山大。
“一出场就是半裸，这样的设计不过是为了第一眼就抓住大众的目光而已。”经过一段时间，司凰已经有了新的想法，“然而露肉是最下乘的手段。”
当然了，就算是最下乘的手段，也是最直接的手段。
如果你的身材真的足够好，露吧露吧不是罪，多的是露点肉就一炮而红的西方明星。
司凰也相信以美帝斯公司的资本，不可能真的沦落到靠露肉去争夺噱头，就算是露肉也能被他们设计出艺术的美感。
只是这事落到了她的头上，不管用什么理由都得换掉。
艾斯问：“你的意思是说，不露也能做到这点？”
“可以。”司凰给予她确定的答案。
小女孩却摇头，“剧情不能改变，资料已经上交。”
这话一出来，大家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更压迫了，至于来压迫的源头？就是那位名叫阿诺德的男人。
一般的成年人都受不了秦梵到来的压力，艾斯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执拗的盯着司凰，“你不会因为这点难题就退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