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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悍妃,萌夫养成(360)

在冯岂非准备出其不意的将书抢回来,然后迅速离去的时候,冯锦乡却像是猜出了他的意图,笑得尤其的残忍,“儿子,爹向你的保证,如果你敢动一下的话,这本书只会被分尸。”

“……”冯岂非一直知道自家老爹隐藏在文艺范后儿外表后无耻的本性。正所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段短暂的日子,冯岂非已经在花花两兄弟、花蝴蝶以及自家老爹身上深切的体会到了,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人,或许最要学习的不是待人之道,又或则是收买人心的手段,而是要丢得起脸,做得到脸不红心不跳的理所当然的去无耻。

“够了。”冯岂非无可奈何的妥协了,对自家露出温和笑容,瞬间变回那个温和大度的飞镜山谷谷主模式的无耻老爹,无力冷硬的说道:“去禁地吧。”

现在飞镜山谷内人多眼杂,像研究武学这种事情,大多的时候需要动手,他们研究的还是当今碧剑山庄的不传之秘,更加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才行。

“走。”冯锦乡当机立断的站起身。

手……依旧没有离开碧落剑法的秘籍。

冯岂非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在老爹淡定貌似毫无发现自己行为有多不妥的神色下,他败了。

反正这本秘籍他已经记清楚了,先给他老爹看看过过瘾也没什么。

两父子一起走出书房,谷主模式中的冯锦乡举手投足都是一谷之主的气派,半点不见之前在书房里的无耻抽风感觉。

“谷内的事情暂由你们两个办,无重要之事,不要来打搅。”冯锦乡对书房门前守着的两人说。

两人恭恭敬敬的应是。

冯锦乡和冯岂非一起转身离去,正是朝飞镜山谷禁地而去。

这一日的飞镜千山一如既往的热闹又潜藏暗涌无数。

听澜院里,地面的白雪已经被飞镜山谷里的奴仆打扫感觉,还撒上了撒上了薄薄的似盐的沙沫,可以防止地面结冰易滑。

中午的时间,一排侍女送上来精致的膳食。从膳食来看,应该是被冯岂非特别吩咐过,都是水珑和圣尊喜爱的菜式,也都是孕妇不用禁口的菜式。

一顿中午饭在院子里用完,水珑看着院子里花花两兄弟和花蝴蝶又闹腾起来的身影,他们之间的互骂并不噪人,尤其是配合着他们夸张的表情,就好像是喜剧片一样。

实际上,三个人本色演出的同时,何尝不是有意的做给水珑看呢——亲耳听到过圣尊说起冯岂非的错误之处后,他们就明白了一点,要尽可能的让水珑这个精贵的孕妇长久保持着愉悦的心情。

只是坐在亭榭内暖炉旁的水珑,不易察觉的走神了。

圣尊就坐在她的身边,将她走神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急着去叫醒她,眸子暗了暗,一瞬不瞬的扫到水珑左手——那里,水珑右手正轻轻摩擦着左手无名指戴着的一枚圆环。

事实上,水珑这时候的走神,确实是因为她手指上的戒指。

从西陵国灭的那一日,长孙荣极就失去了踪迹,连带着她手中的戒指对长孙荣极的感应也丝毫不见。

她早就有猜想,长孙荣极的戒指说不定被损坏了。

只是,就在刚刚,她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再一次感觉到另外一枚戒指的去向。

这感应不强不弱,可见另外一枚戒指离她的距离不远,必然就在飞镜千山之内,甚至就在飞镜山谷之内。

一丝清凉的寒意碰触脸颊,水珑侧头看向身旁像个孩子一般作乱的圣尊。

她其实早就回神了,只是不想主动去理会圣尊。

“今日你已经无视我五次了。”圣尊说得轻缓,却是认真的计算了次数。

水珑说:“我有必要正视一个算计我的人吗?”并没有怒气和怨气,只是普通平淡的陈述。

圣尊视线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想谁。”一顿,他又说:“我的脾气并不好,也不喜欢忍耐……所以,纳姆儿,不要让我失望。”

水珑静静的看着他,嘴角依旧天生含笑,那眼神柔软清澈得异常吸引人,令人移不开视线,“失望?”

圣尊眸子晃了晃,一瞬的闭目再次睁开,似乎放弃了什么,眉宇和眼神再不掩藏那一抹烦闷和忧郁,对水珑说:“只做你的看戏人,我会为你导演一出好戏。”

正文 202 你在心疼

所谓看戏人,便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人间百态,看局中戏,戏中人演尽世间冷暖,扮尽各种丑态,不与之有任何的干系。

水珑何等的聪明,一瞬就从圣尊话语里听出了他的意思。

“你这是怕我和他们相认?”水珑的笑容渐渐的收敛了,对方那令人心疼的是神态,让她受到影响,“这幅表情,又是本色演出?”

圣尊丝毫没有避让水珑的注视打量,他眼眸里幽光微微晃动,那种情绪为何连水珑也猜不透,浩瀚如海的深邃,想要探测清楚,也许就需要深深的潜入海底的深处才能知晓。不过,谁也不知道这海到底有多深,在潜入其中的时候,必须要有溺死其中的觉悟。

他轻轻的摇头,幽幽的说道:“我只是怕你受伤。”至于后面那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水珑挑了挑眉,对他说:“过来点。”

圣尊没有任何犹豫,倾身朝水珑靠近,直到两人面容相距不到十厘米,视线相距在一起,清晰的看到对方眼里自己的倒影。

水珑伸手,纤细白皙的手指碰触到了他的没有戴冠的发,五指轻柔在他黑发上轻点,比落雪轻柔比羽毛温软。

圣尊一怔,呆愣的神情,让水珑觉得和他清澈的眼眸非常的相配,一抹笑容就浮现她的嘴角。

五指稍微用力些,就陷入了他的头发内,触碰到了他的头皮,顺着柔顺的头发一路抚下无阻。

一下,一下,从头顶滑落中段又收回再重复,构成温柔的轻抚。

圣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神,眉宇的烦闷以及眼眸内的抑郁之色犹如雪融,尽数化为澄澈的春水,在日光下闪烁粼粼波光。

“你不适合悲伤的表情。”水珑眼眸流露一抹嫌弃,语气柔雅惑人,“以后别再露做那种表情了。”

相比起他故作委屈博取他人同情的表情,那种真实流露令人心疼的负面情绪,的确让她看得不喜。至于不适合?事实上圣尊任何的表情都没有不适合,哪怕是忧郁难过也动人心神。

圣尊闻言,眼底波澜犹如一点涟漪渐渐的扩散,嘴角上扬的弧度,单纯愉悦宛若稚子,“你心疼了?”

水珑勾起他一缕头发,打了个卷,挑眉没有说话。

圣尊不依不挠,“你是不是心疼了?”

水珑用点儿力气扯了扯手指勾着的头发。

头皮丝丝的疼痛,像个奶毛的爪子挠着心坎,软软的麻麻的。圣尊盯着水珑,接着说:“我知道,你是心疼了。”

这次不需要水珑的回答了。

然而,他不需要了,水珑却说了,“嗯……谁叫你看起来那么可怜。”

圣尊眼里闪过一抹宠溺的光彩,她总是这样,分明是好话,偏偏就是不让别人好过。承认心疼他了多好,偏偏之后还要加一句让他郁闷的话。

两人都不知道,亭榭外打闹的梁蝶儿和花花两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盯着亭榭里的他们。

“这真的是少爷吗?”这是花花两兄弟。

“这真的是主子吗!”这是梁蝶儿。

三个人始终还是无法淡定的面对圣尊一而再再而三刷新他们的世界观。

视线中,那个倾身靠近女子,分明在顺从不过的将脑袋送到女子手里抚摸,像个大型宠物般的男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少爷(圣尊大人)吗!?

梁蝶儿抬起头,看着天空断断续续飘落的小雪,梦游般自言自语的说:“听说看雪太久的话,会被灼花眼睛。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定是我眼花了。”然后他也不管花花两兄弟,飘飘忽忽的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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