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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261)

作者: 霜序壹玖 阅读记录

他贪钱,从来都是这般,控制着度,不把人逼急了,来查的官员大抵都是能息事宁人便息事宁人了。

韩昭昭打量着他,把他细细地审视了一番。

复问身边的人道:“按本朝律法,给河工分派粥时,稠度没有达到插了个筷子,能立起来的标准,该如何处置?”

“回夫人的话,要鞭三十。”

“按律法行事吧。”

挥了挥手,便叫那人下去做,监工惊骇,在旁边坐着端着碗等待这一顿饭的河工纷纷往这边望,甚至有人叫好,出了他们心中的一口恶气。

监工的力气自然是拗不过几个士兵,直接被按到地上,一个侍从抽出鞭子就狠狠地往他身上抽了一下,接着,便是凄惨的哀嚎,震天撼地,隔了很远,都能听到。

拿鞭子抽的门道也是很多,有的是抽得血淋淋的,但是根本没有伤到筋骨,修养几天,便能跟没事人似的下地,而有的则不然,看似没事,实则伤到内里的筋骨,伤了筋骨,修养一百天都不一定能好,甚至可能落下残废。

韩昭昭给侍从了手势,是要他狠狠地打,既要有血淋淋的效果,又要伤筋动骨,谁叫这监工这般不识趣,在她等着立威的时候,偏要往这里撞,当第一个。

拿这种法子打上个三十鞭子,人怕是要被打废了。

一鞭子又一鞭子地抽到他的身上,引来凄惨的嚎叫,韩昭昭站在身侧,微微垂下眼帘,脸上瞧不出来一丝波动,甚至掏出洁白的丝绢擦了擦手。

在抽了他五六个鞭子后,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愈发地近了,马上的人风尘仆仆。

看这穿戴,韩昭昭认出来了,是京城里来的信使,带着朝廷给她的八百里加急的信来了。

她蹙了蹙眉,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要这时。

又回头望了一眼趴在地上哀嚎的监工,下了决心,无论这封来信里写了什么,责备不责备她越权行事,这人,她该打,还是要打的,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翻自己的决策,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将来还有什么威望可存。

那侍从也是人精,看传递消息的信使来了,拿捏不准,也有要停下鞭子的意思。

却得了韩昭昭的一声令:“接着打,按照律法规定的打。”

谁的话,暂时看来都压不过律法去。

那边哀嚎不止,这边韩昭昭去接了信,屏退四周的人,把信封拆开。

第一眼,便看到了皇帝的印章,这印章,是在遇到重大的事情的时候,皇帝才会把它它扣到诏书上。

又稍微细看了一点儿,这字迹却不是出自皇帝的手中的,这字比皇帝的字更加端正工整,看来,皇帝的病很重,很重要的事情,都无法自己提笔做出批复,反而要人去代笔。

再细一看,这字迹是当今的太尉,皇后的父亲写的。

太子无能,因自己当年皇位得的不是很正,皇帝又不放心诸位宗室,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便将处理重大事务的权力交给了自己的岳父。

手略微颤抖的拆开,往下看,耳边是不停息的哀嚎声,平白地惹人心烦。

看着看着,自己却被这上面的话惊到,居然是称赞她在中山郡处理事务处理得好,不但追究她的责任,还授予她调兵的权力。

信的后面,还附有一道令牌,为皇帝御赐之物,持此令牌者,调动军队,不得违拗。

她不禁钦佩起陈子惠在京城里搭建的这条暗线来,张家素为世家大族,对于寒门出身的人,素来不屑一顾,陈子惠出身并不高,不知道他是以何种方式,使得张家的人对他这般信任的。

那边的哀嚎不停,打得监工是痛极了,哇哇大哭,远远地瞧着韩昭昭,手中拿着一封信纸,倒是看不大真切她的表情。

干脆狠了心,赌了一把:“夫人打的可是朝廷命官,您有没有打朝廷命官的权力?按律法,不得随意殴打朝廷命官。”

他被打得疼极了,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失了些许的逻辑,他一边说,鞭子一边抽到他的身上,打他的侍从还数着给他打了几鞭子。

等这声音到了韩昭昭耳畔时,比“嗡嗡”叫的蚊蚋也大不了多少。

现时,已经打了他二十五鞭子了,韩昭昭走近了,也没有让侍从停下来的意思,就看着他被打得血肉模糊。

望了望澄澈的河水道:“先把这鞭子挨完了,反正只剩下五鞭子了,等你不再嚎叫的时候,再同你讲清楚好了。”

说得很是轻松,手轻轻地抚着令牌,怡然自得的模样。

鞭子在空气中飒飒抖动,一下一下地,重重地击打到监工的身上。

一共五下,打完了,他一层一层的衣服被抽破,血浸在衣服上,甚是可怖,想来伤口是已经沾在衣服上了,他疼得要命,强忍着没有晕过去,要听韩昭昭到底有什么话同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