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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219)

作者: 霜序壹玖 阅读记录

在陈子惠给她的那支出自长公主之手的玉簪上,便刻了这首诗的第一句。

玉簪上的署名是江婉,说明这字为江婉所写。

而在这张纸上,下面的署的不是一个名,而是单一的一个“闫”字。

陈子惠的字迹,她识得。

这张纸上,从诗句的开头到结尾,再到最后的这个署名,全为他所写。

闫氏乃前朝皇室之姓,除了前朝的皇室,京中再无一家大族为“闫”姓,如同当朝皇室的姓氏一样,皆不被用在名中。

不一样的是,一个是出于敬畏之意的避讳,一个是出于惧意。

而他,做为当朝皇帝的心腹重臣,却在一张纸上,写了一首诗,下面的署了单独的一个“闫”字。

一笔一划,工工整整,这程度,不亚于递给皇帝的奏折,或许更甚。

所谓的敬畏,一份是臣子对于万人之上,统治天下的君王,另一份是对给予自己生命,构造自己童年的长辈。

那一份是交给皇帝,表达的是对万人之上的君王的敬意,那这一份,恭敬之意更甚的,应当是给长辈的。

那么这位长辈又是何人?

应当不是长公主,长公主的母亲虽为前朝皇室,但一向以父亲的姓氏——江氏自居。

悼念她,不必用此姓。

蓦地,韩昭昭想起来立在厅堂里的牌位,陈子惠的母亲是何人,她从未得到太多的信息。

原先,她猜测,陈子惠知道长公主的许多,或许因了陈家,与她扯上关系,可是陈家与她的关系,并不算是很近。

若是他的母亲为闫氏,事情便更为明了,那是血脉相连的关系。

可是,她恍惚地记得,当朝开国皇帝周恒的一番大肆杀戮,已将前朝皇室屠杀尽,不论男女 ,这闫氏,又是从何处而来,又是如何与陈家牵扯上的关系。

忽然,屏风内的水声乍停。

她的手一抖,重新将这张纸放回桌子上,压在了一堆信纸的底下。

作者有话说:

文中诗句引自《西洲曲》

第109章 随你所想

◎这便是斩而不断的缘分◎

韩昭昭匆匆地把信纸压到底下, 又理了理桌子上方才被她整的有些乱的纸张,小步轻声走开,迈过门槛。

过了雕花门后, 听到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推开屏风的声音,她放开脚步, 穿过几重门,回到了卧房中。

房内的红烛已经被烧尽了一小段, 细微烛光跳动着,给这黑暗中带来些许的光明与温暖, 只是这光比方才黯淡了些。

刚刚在烛台前站定的时候, 远处便传来了脚步声,有些急促,往这边走来。

已经是来不及坐到床上,保持平静的状态, 韩昭昭干脆从桌案上拿起一把剪刀来,去剪烛芯。

火苗跳动,光芒伴随着热气一起扑到她的脸上,一边剪烛,一边暗暗地瞟着对面的人。

手有些抖,被她克制住了, 是一副安安静静剪烛的模样。

看他到身侧的时候,问了一声:“可是处理完了?”

“已经处理完了。”

陈子惠答道,回答时, 他的目光在有意识地躲闪她。

有片刻的沉静, 他又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靠近她的时候, 感受到她的身上沾染了一丝凉意。

“过来剪下烛芯, 让屋里亮一些, 要不太暗了,总感觉屋里有一股寒意。”

回答陈子惠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不停,终于,剪好了烛芯,将剪刀搁置在一边。

转过头来,见陈子惠笑着望向她,容光焕发,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不过沾染了一点儿水汽。

看样子是拿帕子狠狠地擦拭过一番的,但是仍然不能完全擦干净沐浴时落到上面的水。

“是去洗过了头发?”

数九寒天的晚上,去沐浴,非常人所为。

看到他这副模样,这话,也会是寻常人问出来的。

“是,处理完了事情,便去沐浴了。”

可她估摸着那时间,根本没有去处理事情,而是直接去了浴室沐浴。

一字一句,皆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奈何,韩昭昭还是不明白为何,抬起头来,轻声问道:“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去沐浴?”

他沐浴之后,只披了一件单衣,韩昭昭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衣袍,还能感受到沾染在肌肤上面的水渍,以及肌肉的纹理。

碰到的那一瞬,肌肉紧绷,让她嗅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

“身子不大爽利。”

看向韩昭昭,他缓缓开口。

又是一句敷衍的话。

接着,陈子惠挨上了她的手,轻轻握住,接着,带着她的手到了她的身侧,接着松开让她的手安心地呆在那里,不要再靠过来。

她再这么一折腾,苦心压抑的欲.望真的要爆发,一会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