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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黑萌之妖妃来袭(413)

这个念头一浮现,让军官整个人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他一退,秦魑就往前了一步,舔了舔朱红的嘴唇。

“少主,秦少主,您,您入魔了?”看到秦魑这个样子,军官想到一个可能。

然而他依旧没有得到秦魑的回应。

眼看着惨剧似乎就要发生,一个凭空出现的毛绒兽爪子出现,拍打在秦魑的头上。

“咿呀~!”熟人呦~

秦魑耳朵里忽然听到这道熟悉的叫声,眼神晃过一缕清澈。

“这是什么?”

“它居然漂在空中!”

“什么鬼东西!”

秦魑转头看去,发现不远的半空中漂浮着一头半透明的银蓝毛绒,看起来很蠢的生物。

“百里……小鸠的?”脑子里忽然浮现曾经灵鸠跟他描述过的国宝君模样。

一想到灵鸠,秦魑的血瞳渐渐的恢复暗红,竖瞳也一点点的扩散为圆,盯着那在他看来长得很蠢的生物试探的唤道:“国宝?”

“咿呀!”国宝君晃了晃一只前爪。

更蠢了。

秦魑默然无语。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只很蠢的东西会被百里小鸠形容很讨人喜欢。

随后,他想到的一个可能让他眼神极度闪烁出光芒,“你在这里,百里小鸠呢?”

国宝君歪头:“咿呀,咿呀呀!咿呀喵的!”

秦魑:“……”

听不懂是个严重的问题。

不过从国宝君的抖动腮帮子的蠢萌样子来看,秦魑大概看出它似乎有点委屈?

“我问,你点头或者摇头。”

国宝君歪头。

“百里小鸠在不在这里?”

国宝君继续歪头。

这大概是摇头吧?秦魑这样认为。

“你自己偷跑出来的?”居然跑这么远。

国宝君:“咿呀~咿呀呜~”

秦魑:“……还是百里小鸠把你丢下来了?”

国宝君低头,然后身子好像没有承受住身体的重量,在半空中翻了滚,四脚朝天。

秦魑:“……”

众士兵:“噗!”

百里小鸠把国宝丢下来了?

秦魑觉得这事情不可能,可国宝君就是出现在了这里。

还有,以前国宝君他根本就看不见,声音也听不见。

现在它却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连声音也能被他听见了。

秦魑盯着国宝君,看它半空努力滚回身子也没动,闪烁的视线让旁边的军官忍不住猜测:秦少主好像已经恢复了,不过这眼神怎么像要吃掉那不知道什么的动物?

“国宝。”秦魑喊道。

“咿?”好不容易翻过来的国宝君。

秦魑默默道:“跟着我。”

国宝君轻轻歪头,停顿了两秒后摇头。

秦魑道:“带你找百里小鸠,给你大餐。”

他记得,国宝君好像是吃魂魄的?生灵死了自然就有魂魄。

这么说来,国宝君说不定就是被这一场大战吸引过来的?

秦魑猜中了真相,国宝君的确就是被浓浓的魂力香味引来的。

听到他话语的国宝君微睁圆了眼睛。

秦魑指着满地满地死尸,“这样的大餐。”

“咿呀!”好吃的国宝君严肃的抿了抿嘴,伸出爪子。

一只比它本身要大两倍的爪子幻影又凭空出现秦魑面前,往他头拍拍。

成交哦咿呀~

远在千米之外,确定飞荆州大军没有追上来,宋元清才有时间将胸口的玉牌拿了出来。

这玉牌是他带军离去时,宋戎贤交到他手里的东西。

玉牌之中藏有鬼子蛊,和母蛊相连,只要母蛊虫出了问题,他立即就会有感应。

难道爹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宋元清浓眉轻皱,眼看着玉牌中的鬼子蛊不断挣扎,再想之前和秦魑的打斗,考虑了不到三秒之后,最终选择了当初宋戎贤交代他的话。

一日后,他独身以最快速度来到了元兴关。

当初宋戎贤的原话是:元清你听着,倘若鬼子蛊出现异动,便赶到你军最近的元兴关不然客栈,别让人发现了。

对于元兴关的地形和不然客栈的所在,宋元清很清楚,一路到达不然客栈的后院并未被任何人发现。

啪。

一名客栈小二被他拍了肩膀。

小二回头看见他,一副惊讶的表情。

“告诉你们老板,元少找他。”

小二见他气度不凡,没有多问就去了。

一盏茶后。

甲等客房里。

宋元清独坐里面,手里拿着一封信件,这是刚刚这间客栈老板交给他手。

信封上有着特别的术法,唯有血亲才能打开,如果强行打开的话,反而会让信件毁成灰烬。

宋元清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想,面无表情的把信封打开。

薄薄一张宣纸被他拿在手里,里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却让宋元清色变。

他看完之后,手掌不由的紧握,宣纸就在他的手里碎成无数纸屑。

幸好这时候客房里没有其他人,也自然没有人看到他深沉的脸色,以及波涛汹涌的眼眸。

宋雪衣算计申家?和宋戎赫狼狈为奸,联合云氏,污蔑他们一脉又叛国之心,所以爹和爷爷他们没办法,只能脱离宋家,现在正在别处?

宋元清看完这封信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仇恨宋雪衣,却是恼怒宋戎贤的糊涂。

既然是诬蔑,自然就可以伸冤。

他这样说跑就跑了,便是坐实了这样的罪名,也让祖家没处可选。

如此这般,又至自己于何地?

“罢了。”过了三秒之后。

宋元清轻轻叹了一口气,抬首看着窗外空旷的景色,眼神无所畏惧。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朔云州却连续发生巨变。

从宋戎贤叛变宋家后,云莫染就猜想到了宋元清会领兵同样叛出。

只是当消息真的传入他的耳朵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庞然大怒。

连续几日的早朝,传来的消息或胜或败,却到底还是败的多,尤其是秦魑一军势如破竹。

这件事情还未解决,几处城镇又传来噩耗,东南方一连干旱,久久不见雨露。

朝上问众臣有什么办法的时候,各个王侯面面相窥,最终得出的答案竟然是天下第一舞姬裴妙语。

“当初让她去和亲是你们,现在想招她回来还是你们,如今两州交战,简直痴人说梦!”云莫染冷声呵斥,不待众臣反应过来,已经甩袖而去。

月上中空时,冬日清寒,连明月也似凝结了一层薄霜,尽显清冷。

书房里,云莫染翻阅着一张张的折子,眉头却越皱越紧。

一旁伺候着的刘缺见他即将达到狂暴的临界点,就要开口安慰的时候,却见云莫染忽然呼出一口气,仿佛把满腔的凛然志气都泄了出去。

“刘缺,你说国安寺那群老家伙们到底有什么用,日日想着成仙至子孙后代于不顾,朕又有什么用,贵为一国之君,一州之主却处处受制于人,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土满目狼藉却无能为力。”

“皇上慎言。”刘缺低声道。

“慎言?”云莫染轻声问道。过了一秒之后,仿佛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表情一点点的变化,化为压抑的狰狞,“慎言?朕身为皇帝也需要慎言,是不是到最后连想做什么也不行?如此下去,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一挥手,他面前案几的折子尽数被扫落掉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传来侍卫的询问声,刘缺安抚下去。

待刘缺转回头时,眼前凭空出现一人。

一袭朴素无华的长袍,一头灰白的发,男子低眉顺目的站在那处,连空气都静止了几分。

“裴玄?”云莫染回神,眉目之间也看不见刚刚的疯狂。

他看着眼前比之前相见时更显出几分死气的男人,用那双苍白柴瘦的手,动作轻缓的捡起地上的折子,皱眉道:“身为国师,没有通传擅入宫廷,你最好给朕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