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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黑萌之妖妃来袭(23)

在她看来,宋琉珏故意针对灵鸠,显然跟她站一边,那么把宝剑放盟友这里,自然再安全不过了。

“琉珏哥哥,她不是好人。”卿灵鹊自然站到宋琉珏身边,对他说道。

灵鸠坦然接受她的评价。

“你和她,半斤八两。”宋琉珏不屑一笑,收了宝剑朝旁边走了两步,和卿灵鹊保持距离。

卿灵鹊脸皮顿时过不去,眼睛里着了火,然后全部迁怒在灵鸠身上。

盯吧,盯吧,不见你能把姐盯出个洞来~灵鸠淡然接受她的目光洗礼。

马棚。

封奕岂无视周围势利眼的奴才们嘲讽的目光,将他们不屑的窃窃私语抛之脑后。

他不怨他们,也不怒他们的轻视,因为今日这场比试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更没有胜出的自信。他能够做的只是放手一搏,不愿放弃这唯一的一线生机。

只是可以不恨不怒,却并不是真的对那些目光言语没有感觉。

封奕岂脚步沉稳,保持着平常的步伐往马棚深处走,表面看去他一身稳重,实则随着深入,渐渐隔绝了那群人的目光,让他暗中松了一口气,眼底流露一抹苦涩。

大约花费了十分钟,他牵着一匹黑马走出来,半途却见一个紫衣女孩儿迎面走来。

封奕岂心中疑惑,马棚越里面越脏乱,这些大家族的子女都有专属的马放在外面让人好生伺候供养着,对马棚深处从不踏足,这看衣着打扮显然是高门明珠的女孩儿怎么会往这来。

在和女孩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却见女孩停下步伐,昂头朝自己露出笑容。

封奕岂一怔,皱起了眉。

这紫衣的女孩儿自然就是灵鸠。

她望着面前十五六岁的冷峻少年,虽然他皱眉的样子凶狠,一脸的不耐烦,可他的步子却明显停住了,不经意的站在黑马前头,可以防止黑马突然暴动伤了她,也可以应付很多意外的状况。

这是个看起来冷酷,实际上心软心细的人。

灵鸠眨了眨眼,掏出一张折成三角形,用细细的红线系着的黄符递给他,软软凉凉的童音在又暗又乱的马鹏深处更显干净,“骑射很危险,这个护身符你拿着,可以保你安危,还能祝福你心想事成哦。”

封奕岂神情愕然,“你……”

如果不是女孩笑容清新静好,他定会以为又是高门贵女无聊了,有意的消遣他。

灵鸠将护身符系到他的手腕上,然后淡然的收身后退几步,昂头望着一脸呆愣的冷峻少年,笑道:“只要你肯认真去做,就一定能赢。”

这句话说完,视线中小小的紫衣身影如来时一般,轻然的离去。

一直到有人在外面催促了,封奕岂才回神过来,低头望着手腕的护身符。

这次的比试,谁都不对他抱有希望,连他唯一的亲人也是如此。有人说他是在垂死挣扎,也有人说他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连最后的脸面和尊严都丢尽了不可,唯独没有人对他说一句你行的,你可以的,更何况是那种笃定的口气告诉他——

“只要你肯认真去做,就一定能赢。”

封奕岂觉得喉咙发痒,鼻子酸涩。

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无所谓,其实他一直都想要有个人能对他说这句话,哪怕是最简单一句安慰也好。

“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个大家族的小姐。”

封奕岂猝然捏紧拳头,牵着黑马一脸坚定的往外走去。

一出了马棚,可以看见人群围绕,一身骑马轻装,宛若芝兰玉树的出色少年公子。

江无寐也朝他看来,然后翻身骑上暗红皮毛的骏马,一脸冷淡从容,让人觉得他已经胜利在握。

“看啊,他连正经点的骑马服饰都没有。”

“就凭他也想赢江少爷?别开玩笑了!”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看好戏吧。”

在众人不轻不重的议论声音中,封奕岂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心态,视线在一群打扮精贵的人群中扫荡,终于在一处楼榭内看到那一抹淡雅矜贵的紫色身影,他的目光定住。

少年的目光犹如黑夜的孤狼般坚韧隐忍,灵鸠想不注意都难。

她扬起嘴角,绽开一抹笑容,朝少年挥了挥手。

封奕岂不自觉对她点了一下头,抬起被戴上护身符的手。

幸好他及时回神,收回才抬了一半的手,表情微微尴尬。

不过,他的动作已经被灵鸠看得清楚,令她笑容更加灿烂,挥动的手已经竖起大拇指朝他摇了摇。

这个手势,封奕岂是懂的。他看着女孩的笑容,灼若芙蕖出渌波,净若月华现莲池,最让他动容的是对方眼神的自信,一种对他胜利的信任。

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能赢,她为什么这么信他?

如果灵鸠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骚年,姐信的是自己!自恋是病,得治!

美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

封奕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比最初更加的坚定,转身上马时面色一片冷峻,内心深处却已经将某个身影深刻。

只要你肯认真去做……

只要我肯认真去做,

就一定能赢……

我就一定能赢!

☆、第026章 实力和运气

众人自觉的让开场地,让江无寐和封奕岂两人一起踏入属于他们的战场。

这一场骑射的比试,就是以骏马高速的疾驰中,主人手持弓箭射靶子,以及活物,再到人!

灵鸠从旁边几人的聊天声中得知,这场比试并不公平(在他们眼里很公平),一般比试分三局,就该三局两胜才算胜出,可在封奕岂和江无寐的比斗中,只要第一局封奕岂输了就算他输了,没有继续下去的需要。

灵鸠朝身边一名小正太轻声问道:“江少爷和封奕岂是为什么比试?”

她这一问还真问对人了,小正太少爷就是最知情的人之一,他道:“前几日,林少爷玩乐时,被封奕岂撞翻在地,本来林少爷心情好,也不怪罪封奕岂,只让他道个歉随便赔点钱意思意思就行了。谁知道封奕岂却丝毫不理会,转身就跑,这可就把林少爷得罪惨了。”

灵鸠心中诧异。封奕岂不像是这么鲁莽的人啊。

小正太少爷接下来的话解了她的疑惑,“后来得知,原来那时候封奕岂的妹妹发病,他抱着妹妹赶着去求医……可林少爷就是气不过,所以让人把他家的几亩田地矿业,以及唯一的一家杂货铺子都封了,让他在御海镇活不下去。”

“你知道的真清楚。”灵鸠道。

小正太少爷挺了挺胸,得了夸赞的他更迫切的想表现自己,指着已经蓄势待发的两人,“封奕岂被逼得没办法了,所以才找上了江大哥,求他给个机会。”

灵鸠明白了,“所以,只要封奕岂赢了,江少爷就会解决这件事,输了就……”

“滚出御海镇。”小正太少爷说这话的口气轻松,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这也许并不是他天生残忍冷酷,而是大家族的教育方式如此,也是这个世界的风气如此。

灵鸠点点头,将偷偷从封奕岂那取来的一根头发绑在一枚铜钱上,然后捏着三枚铜钱,轻轻向上抛。

小正太少爷看她抛了几次,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

灵鸠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算命呦。”

“你会算命?”小正太少爷不但没有怀疑,竟然还满脸兴趣的问:“是在算这场比赛嘛?”

灵鸠意外看他一眼,原来之前和对方说了这么久的话,她都没有正眼看过人家,连对方长得什么样子都没注意。

这时一看,发现小正太生得还不错,肥嘟嘟的脸蛋儿,圆溜溜的眼睛,不俊却是孩童最该有可爱。

“对。”灵鸠应道,忽然伸手一抓把三枚铜钱握入手心,慢慢摊开三枚铜钱正以三角形的位置躺着,以缠着封奕岂发丝的铜钱正面在中间,两枚铜钱反面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