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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712)+番外

但这一次,他抱着她的姿势,却是百里初并无任何异样。

黑暗的里,两人静静地相拥。

她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心情有些古怪和复杂,却又觉得安心。

她算是将自己给了一个完整的百里初泽,只是阿初……

她睁着眼,老半天睡不着,迷迷糊糊地眼前总交替地掠过百里初的黑眸和元泽的银眸。

“唉……”她轻叹了一声。

“长吁短叹的作甚。”头上忽然传来幽幽凉凉的声音。

她闷声道:“没有作甚,只是也许吃撑了,有些睡不着罢。”

“吃撑了,今儿怕不是你吃撑了,是某人吃撑了罢。”头上那凉薄的声音又轻笑了起来。

秋叶白一顿,忽然若有所觉地猛然抬头:“阿初……”

他没有答话,黑暗中,她只能看见他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你……”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行了,想这么多作甚,贫僧……”他顿了顿,似乎忽然发现自己的自称怪异,便冷呸了一声后,才淡淡地道:“睡吧,别多想。”

她一动,却被他一下子紧紧地抱住,力气大得让她有些无法呼吸,原本以为他生气,却听得他在耳边幽幽道:“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嗯……?”

☆、第117章 初掌大权

齐王府

“哼……果然是江湖人,倒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这算是灭口?”百里凌空看着陷入昏迷之中的天棋,脸上闪过讥诮之色。

两名太监互看一眼,一人上前谄媚地低声道:“回王爷,如果咱们去晚点,只怕这蒋家的小公子便没了性命了。”

百里凌空眯起眸子,轻哼了一声:“去问了明光殿,蒋天麟的下落没有,他们怎么回答?”

另外那太监道:“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问了,那看门的鹤卫说那蒋天麟受不得寒,自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真是够敷衍的。”百里凌空轻哼了一声,眼底闪过冷色。

“殿下,这人留着作甚,不过一个满门抄斩了的小子,如今他知道的全部都透露了,当年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得罪了国公爷,您留着他,若是国公爷那边知道,反倒是不美。”百里凌空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忽然道。

“老彭,这你就不知道了。”百里凌空轻笑了起来。

他看向那正在被救治的天棋,曳丽精致的丹凤眼尾挑起阴沉的弧度:“要对付敌人,自然是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天画当时差点得手,只可惜他是个为情所困的废物。”

老彭迟疑了一会:“那天棋……”

“天棋资质甚好,可惜却是老八的人,如今更不可信,倒是这个天棋——蒋天麟,如今既然明光殿以为天棋已死,便让他跟着本王暗中做些事情罢,总能到用上他的时候,叔公那里自然是会理解本王的。”百里凌空道。

老彭看了眼已经脸色惨白如同死人的天棋,一边将一杯上好的雀舌递给百里凌空,一边低声道:“殿下,此人可信否,若是他也对那秋叶白……”

百里凌空接了雀舌,轻品一口热茶:“秋叶白对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如今他攀附上哥哥之后,要什么美人没有,而蒋天麟若是真对他用情至深,必定爱极生恨如天画一般,若是蒋天麟对他也不过是无意,那么他今日将蒋天麟灭口之事,必定更会让蒋天麟心怀恨意。”

他顿了顿,优雅地擦了擦唇角:“何况这蒋家嫡系虽然灭光了,但是蒋大将军的旧部可是还在,之前蒋天麟身处贱籍,那些人不敢靠近,但是如今不同了,咱们救了蒋家唯一的血脉,以后必定有用的着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您今日这一招算是让蒋天麟归了心,死心塌地地跟着您了。”老彭三角眼睛里露出一丝谄媚地诡笑。

百里凌空微微眯起眸子:“那也未必,还是要多找几个人在他身边观察,若是他有什么不对劲,杀无赦。”

“是!”老彭点点头,一点不意外,自家主子一向是这般谨慎小心的,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人,也因此才能将锋芒渐渐压过三皇子定王,更让八皇子大将军王如今只能趴在床上起不来。

老彭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是了,殿下,夜深了,您回去休息罢,不知道您想要去哪个院子呢,京侧妃做了宵夜,等您用呢。”

因为两位娘娘都姓秋,所以王爷便赐她们各自用自己名字最后一个字做小号。

“挺着个大肚子,还不忘争风吃醋。”百里凌空轻蔑地冷嗤了一声,随后道:“去媛正妃那里。”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秋叶白坐在宽大的马车里,看着窗外雪地里的柳树已经冒出细细的绿芽,虽然还不是绿丝绦,但也新茸嫩绿,极为可爱。

她轻呼了一口冰凉而新鲜的气儿:“春日就要来了,这辰光过得还真快。”

“只怕四少是觉得时辰过得太慢才是。”宁春一边替她磨墨,一边一本正经地道。

正在整理奏折的宁春也笑盈盈地看过来:“正是,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殿下沉睡了一个多月了,少少算来也与四少有一世未曾相见了罢,正是满腹相思苦,无处话凄凉。”

秋叶白拿着手上的笔懒洋洋地敲了宁秋的脑门一下:“是呀,要不我再打发小七去江湖上联系各大门派罢,也好让你尝尝这满腹相思苦,无处话凄凉的味道?”

“四少!”宁秋顿时瞪大了眼,有些羞恼地看着她。

“女生外向,瞧你这着急的样子。”她轻笑了起来,收回朱笔,在手里的折子简单地写上批语,随后扔进另外一堆折子里。

看着那一堆折子,她轻叹了一声,自己坐上这个摄政首辅的位置,才知道每日里处理这一大堆国家大事,上到周边外交,中到官员提拔和惩治贪腐,下到水利财税,没有一样是不需要操心的,也才方明白那人的辛苦。

自古皇帝早死,想来不少是操心操的。

也不知道他从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和尚……不,从地狱里不痛人情只会杀戮与念经的湿婆神到人间隐帝要经历多少辛苦。

如今她已是成年都觉得不容易,那时年少,他是怎么挨过来的?

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过三十七,甚至更短生命的岁月里,怎么一步步地走到了现在的?

她越想,越是心疼。

也越是……想他。

宁秋见她神色沉默,没了方才的闲逸,便眼珠子一转,看着宁秋打趣道:“是了,最近白十九为什么总躲着你,以往他都是追着你屁股后头宁春姑娘、宁春姑娘的叫,你是使用了什么法子么?”

秋叶白闻言,忽然想起早几个月里宁秋说过宁春神色古怪,床底还放了不少绳索、刀子、迷药等‘凶器’,便也挑眉看过去:“还有这般趣事?”

宁秋磨墨的手一顿,抬起头,冷冷地白了宁秋一眼:“趣事儿,我的趣事儿总比不过上个月小七的腿伤才好,忽然半夜里有人哭哭啼啼地来寻我为小七整治痛处来得有趣。”

宁秋闻言,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春儿,你……!”

秋叶白见状,便兴致勃勃地支起了身子来:“快说,什么事儿。”

宁秋上去就要扑倒宁春,却不想宁春早有准备,身子一偏躲到秋叶白身后,继续一本正经地道:“有人房事太过激烈,欲求不满,不小心把相好的伤腿儿又给坐伤了,好在无大碍。”

秋叶白闻言,瞬间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我江湖女儿果然豪放!”

“春儿,你……你~!~!”宁春窘得脸上都冒烟了,狠狠地瞪着宁春就要扑上去掐她的脖子,却不想她才一动。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咻”“咻”之声!

宁秋顿时停下动作,利落而熟练地直接靠向车边,手腕一抖,长剑出鞘,一下子就将几个撩起来的车窗竹帘全部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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