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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588)+番外

一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没法子才咬牙道:“是军师的命令。”

阿初的命令?

“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么?”秋叶白再次兴味盎然地挑眉。

双白终于忍不住端着一盆子花进来,含笑道:“殿下说他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头脑要么给长到女人肚子里了,要么半夜睡女人操劳过度,所以现在说话从来不经脑子。”

一边的鹤卫也默默地补了一刀:“奉主说他不会再做这种让人上吊的事儿,于是殿下让奉主现在就自挂东南枝,清醒清醒。”

秋叶终于白忍不住:“噗——!”

自挂东南枝,还真是贴切!

也亏得百里初那魔头想得出来!

不过,她算是知道百里初到底恼火一白什么了,十有是因为他把那百里凌风曾经亲过他的秘密泄露给她的事儿。

“……”一白吊在树上,自然清楚地看见秋叶白笑得眼泪都出来,还有附近暗影里的鹤卫们那颤抖的身形,他阴柔俊美的面孔一阵白一阵红,恶狠狠的目光横扫了一群鹤卫。

他到底积威犹在,鹤卫们立刻安静了下去。

只秋叶白才不怕他,一边笑一边走,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继续,继续自挂东南枝,一白你挂在院子里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千万不要客气。”

下一次谁得罪了人,就像一白这样拿一根绳子这么吊在别人家房门口,瞪着两只大眼,还真是极好的报复计划。

说着,她便在一白怨怼的目光下,进了房间。

一白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暗自嘀咕,女人果然是祸水啊,是老虎!

自家殿下都秋叶白那个坏女人被带坏了!

不过话说回来……

他默默地望天,他到底要在院子里自挂东南枝多久呢?

他一点也不喜欢当这种吊死鬼,哦,不,树上吊丝虫儿的感觉。

……

且说这一头秋叶白进了房间,便看见百里初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书,夕阳的光透过窗口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将他真各个人镀上一层漂亮的金光,柔软而温和。

让她的心也跟着瞬间沉静下来。

秋叶白走了过去,解了披风,踢掉了脚上的鞋子,爬山床,径自把头枕在他的膝头。

“怎么了?”百里初看着膝头上的人儿,幽幽的眸子里闪过温凉的光。

“没什么,只是在想当初我是不是轻率了,若是我没有入朝为官,若是我对绿竹楼的人多几分心思,也许绿竹楼不会是像今日这样,静萍也不会受了那样大的委屈,是我对不住她。”秋叶白轻叹了一声。

“小白,你是人,不是神。”百里初随手替她拆了头上的发簪,让她一头如瀑布乌发散落在自己腿上,伸手插进她的发间轻抚。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真能算无遗策,有的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何况,她若是不入仕,他又怎么能得到她呢?

百里初线条精致的魅眸里闪过近乎诡凉的光来。

她挪动下身子,把脸靠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顺手环住他的腰肢,闭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心累。”

虽然方才经过门口一白那囧事儿一闹,让她心情略放松了些,但是她还是觉得心头闷闷的。

“我怎么觉得静萍好像对天书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原本就心细,对女孩儿一向多给几分温存和关心,此刻见静萍提起天书时候的那一丝犹豫和复杂的神情,倒似有点爱恨交织的味道。

“这世间唯‘情’一字最难猜测和揣摩,不必多想,终归你已经将处置天书的权力交到了她的手上,她待如何是她的事。”百里初指尖滑过她雪白的脸颊,停在她的嘴唇上。

“阿初……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不对?”她忽然抬起头轻声问。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有了他以后,变得有点脆弱。

但是,百里初看着枕在自己膝头的人儿,却爱极了她依靠着自己这般的脆弱模样。

他眼中幽光闪过温润宠溺,他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和脸颊,扣住她的后脑,俯下身子去吻住她柔软的嘴唇,轻舔她唇间的蜜津:“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小白。”

秋叶白柔顺地任由他在自己唇间挑逗轻吻,掠去她所有的呼吸和甜蜜。

她主动伸手攀附住他的颈项,手也探入他的衣襟里,轻抚他结实的胸口。

百里初有些意外她的主动和热情,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小白。”

“嗯,我要。”她笑了笑,将他推倒在床上。

他看着她那有点娇憨又清艳的样子,只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这三个字更动听的,便轻笑,将四肢摊开,凉薄而慵懒的笑:“大人可要温柔点。”

她指尖挑开自己的腰带,俯下身子去亲吻他的眼儿:“那是自然,一白可是很担心你肚子里的会怀了不是我的孩子,我自然要多加努力。”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很想拥抱他,那能让她感觉踏实和心中安定。

一白?

百里初眯起眸子,轻哼了一声:“呵呵……”

窗内一片旖旎春色,窗外吊着的‘尸体’却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

第二日的傍晚,一道窈窕的女子人影静静地站在一处院子树荫下里,她温柔沉静的面容上此刻却皆是怔愣的神色,似不知神游到了何处,只手里提着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

那守在房间门口的两名卫兵看着那女子,皆有些莫名地互看一眼,接着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那姑娘今儿下午就来了,原只是在门外打转,如今进来了,却站在树下发呆是个什么意思,而且她拿着那把剑,怎么看都像是想要杀……?”

“嘘嘘……你别管那么多,李将军交代过这姑娘是贵客,这客房任由她来去,做什么随便她,你我只当没有看见也就罢了。”

两名守卫刚刚低声议论完了,静萍便提着剑走了过来。

他们一愣,看着她:“姑娘,你……?”

静萍握住剑,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看着他们:“劳烦二位开个门,我要进去。”

那两名守卫一愣,看着她手里的剑,互看了一眼,都在眼底看见了了然的光芒,便开了门让她进去。

“姑娘小心。”有一名守卫见她是女子,还是习惯性地说而了一句,但是说完之后才想起来里面那个如今小孩子都打不过何况一个提剑的女子。

静萍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进了房间。

两名守卫立刻关上门,静萍方才发觉房间里很是昏暗,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只能隐约看见床上蜷缩着一团黑影。

她有些疑惑,如果她没有记错分筋错骨手让人饱尝分筋错骨之痛,这种剧痛能让活活痛死,当初那几名纨绔权贵子弟的哀嚎声大老远的街道上都能听见,但床上的人影也未免太安静了。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先点了一盏油灯,油灯燃亮起来后,整个房子都亮堂了不少。

她一步步地走到床边,撩开那床帐。

床帐里的人似感觉有人来了,微微侧脸看过去,只是他眼睛上蒙着一层有些脏的布条,所以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静萍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还有那分明因为极度的痛楚都有点扭曲的身体,忍不住捂住了嘴唇。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以兰芝玉质、美姿仪闻名于上京的男子会变成眼前这副模样。

“姑姑……静萍?”床上的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却似乎能闻出她的味道一般,忽然开口问。

他的声音很嘶哑,像是在沙漠里呆了很久很久的旅人,有些难听。

静萍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知道站在床前的人是自己,顿时愣了。

天书慢慢地翻转自己的身体,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能平躺下来,但是只这么一个动作,就让他付出了全身的气力,额头上一片冷汗,身上更早已是被汗水浸得里外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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