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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297)+番外

说罢,他伸手仔细地替一白整理了一下衣襟:“好了,去罢。”

一白恭恭敬敬地行礼,随后匆匆地退出明光殿,等到他回到明光殿自己的住处外时,秋日冰凉的阳光落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殿内所有无边无际的暗冷和阴寒褪去,他才感觉背上的衣衫早已湿透。

“一白,你是不是疯了!”双白冰凉的声音忽然在一白身后响起。

一白一惊,瞬间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人,双白正冷冷地站在他不远处,双手抄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

“身为死士,你居然对殿下撒谎,你忘了当年在地宫是怎么向殿下宣誓的么?”

一白颦眉,忍不住铁青了脸:“我当然明白,没有殿下,就没有今日的我们,活着走出地宫重新换了脸的那一天,我这条命就是殿下的,只是……”

“只是一时间不忍,一时间对风奴动了心?”双白上前一步,妙目含冰。

当年他们作为被扔进地宫让殿下练手的祭品,能逃过作为祭品惨死的命运,除了靠着当时已经授香成功的殿下的庇护,还因为殿下重新给他们改头换面,从此,他们所有人都成为殿下身边最忠诚的死士。

殿下从来不会亏待控鹤监的人,他们想要什么,几乎就有什么,女人、甚男人,一切物质的享受。

作为死士,怎能随意地对人动心!

一白忍不住咬牙,沉声道:“我只是不想去伤害一个为我们做事的人,风奴到底是无辜的。”

双白闻言,忍不住上前厉声道:“你真是疯了,别忘她是杜家的人,你要真的想帮她,最好的方法就按照殿下的要求去做,太后难道不会对风奴起疑,就算太后没有对她起疑,你以为以燃灯妖尼的道行会看不出来她还是雏,你想过风奴被发现背叛真言宫的后果么!”

“我……”一白瞬间浑身大震,他竟真的没有想过燃灯妖尼生性淫荡噬杀,真言宫中面首无数,她又修炼那些淫邪功夫,怎么会看不出风奴到底有没有按照她的吩咐去引诱国师。

“殿下什么时候考虑事情不比你我周全!”双白忍下心中怒火,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是还清醒,还记得当初在地宫里的誓言,便自行去刑堂领罚!”

说罢,拂袖而去。

一白看着双白的背影,忍不住低头揉了揉眉心,苦笑,他果然是糊涂了!

至于动心,他是真的对那个丫头动心了,还是觉得她可怜?

只是这世间,谁不可怜?谁不在苦苦煎熬?

他沉默了一会,眼中闪过复杂神色,转身有些疲惫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准备收拾一番,去刑堂找双白领罚。

他一生宁愿粉身碎骨,都不可能背叛殿下,但是他这自以为是的心软,却已经触及了作为死士的底线。

只是,他才推开门,就看见桌边坐着一道窈窕的女子身影,她细致单薄的眉眼一片平静,见他推门进来,她慢慢地起了身。

一白一愣,有些不自在地颦眉道:“燕子,你怎么进来的?”

她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风奴指了指桌上的食盒,淡淡地道:“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你们的人让我在这里等你。”

一白看着桌上的精致的点心,他心中微微一动,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随手取了一片点心送进嘴里,看着她挑眉戏谑一笑:“怎么,你这丫头可是对本奉主动心了,今日献吃的,何日献身?”

风奴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目光平静:“是。”

一白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平日偶然调戏之语,这丫头都是又羞又恼的,今日竟然会这般大方地承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吃错药了?”一白有些怪异地看着风奴。

风奴摇摇头,只定定地看着一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可好?”

说罢,她伸手直接解了自己衣衫上的带子,一件精致的白色外袍瞬间落地,露出里面她只穿着肚兜和长裙的窈窕娇躯。

一白瞬间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去,他好容易稳住身子,立刻见鬼似地起身倒退了两步,别开脸:“你作甚!”

风奴缓缓地走了过去,一白被她逼得一步步地后退,直到脊背撞上门板,他退无可退,便看着风奴慢慢地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幽幽地道:“你为什么要躲我,一白,你不中意我么?”

一白只觉得她贴着自己的地方一片温软,只是那些温软于他而言如烙铁一般炽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但是他才想伸手推开风奴,却又触碰上风奴细腻光滑的肩头,瞬间又松开了手:“风奴……你……”

“我都听见了,我不想死,也不想我家中人被连累,更不想去伺候国师,比起国师,我宁愿那个人是你。”风奴闭上眼,一咬牙,伸手搂住一白的腰,不让他推开自己。

太后和宫主知道了真相,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可她更不愿意去伺候国师,所以一定要选择一个得到她的人,她宁愿是一白。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不归路,她便一条路走到黑!

谁都不给她活路,她就自己挣出一条活路来,就像秋叶白一样,他能在四面楚歌之中凭借一己之力杀出一条康庄大道,都是人,那么她也可以,!

这么想着,风奴一边‘砰’地一声将试图离开的一白按在墙壁上,一边直接伸手胡乱地扯他的腰带。

一白怔然了片刻,随后伸手一把擒住她颤抖的手,低头看着面前乌发披散,削瘦的少女,沉声道:“你可想明白了,燕子?”

风奴抬起头看着他,眼眶虽然泛红,但是眼眸里却没有一丝泪水,异常地坚定:“是。”

一白眼角余光掠过她微微发抖的肩头,神色闪过一丝复杂:“好。”

随后,他一弯腰将风奴拦腰抱起,向房内慢慢地走去,随后将风奴放在了柔软精致的大床上。

“别怕。”他低头轻轻地在闭着眼,满脸苍白的少女额上烙下一吻,顺手扯下床边的轻纱幔帐,掩去一片春色无边。

……

一个时辰之后。

秋日凉风掠过床幔,随后一只手撩开了床幔,一道高挑健硕的身形慢慢地坐了起来穿衣,忽然感觉身后一只柔软的手扯上他的衣摆:“你去哪里?”

一白一顿,低头看向伏在身后纤细的人形,温然道:“你先歇着,我去取就回。”

风奴忍着身上的不适合,半支起酸痛的身子,红着脸低声道:“你是去刑堂么,殿下没有令你受罚罢!”

一白顿了顿,点头:“是。”

“我不懂,你不是已经……”风奴咬着唇角,脸色红得要滴血来:“你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做了,为什么还要自行受罚?”

一白转回脸淡淡地道:“身为控鹤监奉主,自当赏罚分明,岂可特殊行事,若是我有错不受罚,以后如何驭下。”

风奴抬起脸看向一白,他一头乌发随意地散落在健硕的上半身上,线条精致的侧脸此刻在天光下看起来俊美而冷酷,却也异样的迷人。

她痴痴看了片刻,见一白要起身,她便抱着锦被坐了起来,柔荑按在他肩头,轻声道:“我来为你束发罢。”

一白看了看她绯红的细致脸颊,原本小家碧玉的模样,如今似初经雨露的娇美梨花初开,别有一番韵致,他目光有些迟疑地落在她身上:“燕子,你可以么?”

风奴的脸更红了,立刻点点头:“嗯,我很好,一点事儿都没有。”

一白闻言,挑眉兴味地道:“哦,看来是本奉主不够卖力了。”

风奴顿时恼了,窘迫地抬眼狠狠地瞪一白,却见他一笑转过身,背对她:“梳子在枕头边的小柜子里。”

风奴咬着唇,知道他在逗弄自己,却也无法,只得红着脸低头去取那梳子来为他梳头。

……………………

“所有的人,都已经通知到了。”大鼠带着秋叶白站在一处小山坡上,看着周围正在围绕过来的人群,在秋叶白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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