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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大宋风月(144)+番外

“老徐,昨个咱县令让你陪着下访的两位大人查案,你这是一把年纪了,最后想要拼一拼到开封府去干大事了?”

徐正峰并没怎么搭理捕快班头,含含糊糊地对付了几句应付过去, 这就收起了一早上所回忆的当年案情。“哎呦都这个时辰了!班头, 不和你唠了, 我该去打些酒喝了。”

一句话不多, 徐正峰便是窜了出去, 没在衙门口等太久就看到了月枕石与展昭。“两位大人, 去我家里说话吧!”

徐正峰抱着一摞纸,他似乎并不喜欢留在县衙,对那里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两位要是没吃饭, 那就买些过去用。”

月枕石摆手示意已经吃过了, 走了一趟西河村发现杜婉家着火的段子已经传遍全村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家附近出现过任何可疑人物。

不过,展昭查访东河村之际, 是听到几句值得留意的话。

三次火情里, 简寿家的发生在鸡鸣时分、杜婉家在午夜时分, 唯有陈家是发生在晚饭过后。这个时间点可能会有周围的人发现什么异样,而有一群孩子说那天他们在玩游戏时看到过有亮光划过陈家的墙头。

“那一群还在三条街开外看到的亮光,从方向上判断确定是冲着陈家那一侧去的。”

展昭知道孩子们的证词有时会带有不确定性。这次七个孩子里四个都看到了光亮,虽然无法肯定那是导致火情的引火,但在时间上正发生在火情前的一炷香左右。

“昨天,徐捕快说当年出河打捞谭财的徐晓儿子家正在陈家隔壁。我看了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如果是黑夜里用弹弓等物投掷引燃物,一个偏差就会落错屋子。

当然,如果三次火情是一个人挑起的,他的引火手段是抛掷引燃物,从准头上来看对方很熟练,一半不会有失手的可能。”

徐正峰听到这几句反而脸色更差了,如果纵火者清楚地知道徐晓儿子家就在陈家边上,如果纵火者与谭财有关,这种趁着陈家一家人出门火烧陈家的做法,会不会是对谁的一种示威?

三人很快就来到徐正峰家,这次也不待被问,徐正峰就将早上写的东西一股脑地摊在了方桌上。

“两位大人,我昨天想了一夜把记得的情况都写了下来,你们快看一看。”

徐正峰也开始怀疑今夏的三场火情并不是意外,那么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不是我瞎说,谭财要是活着也该六十好几了。在我的印象里县城、周边村子一带就没这么个人。”

月枕石与展昭迅速地翻阅着徐正峰写出的资料,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记录有够糟心,但当两人看完都升起同一个念头,异口同声地问到,“你们曾怀疑过当年有两个嫌犯?”

徐正峰所写的东西全是在他脑中回荡了三十年,他并没有写当年怀疑有两个凶手,但是字里行间中透露出了这种潜在的想法。

“不好说。”徐正峰捞过酒葫芦又放了下去,开始回忆当年怎么会确定谭财纵火, “那年夏天,两个月里一共七场火,除去最后火烧县衙之外,六场火灾里只有两场没有伤亡。第一场就是如今陈家所在地,当年是一处没人住的荒屋,而还有一次就是县城戏楼着火。”

戏楼后院着火的时候,前方正有一场演出。人们发现火情匆匆逃离,而后发现烧掉的后院是存放戏服的一间库房。

之所以认为谭财是纵火犯,正是在戏楼起火里找到了人证。

展昭指着徐正峰所写的一段字,“当年谭财三十好几,他在那间戏楼做打手已有七八年之久。平时,他不上工会和三两混混在县城里小打小闹,包括吓唬人把谁家晾在外头的衣服给烧了。徐捕快能说得更具体一些吗?”

“谭财就是个混子,从小就撵狗打猫,调戏街上的姑娘。这事情全县城都有数,他没去戏楼做打手之前,曾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欺负书生或是摆摊的老人家,让他们交保护费之类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

徐正峰记忆里的谭财敢犯的小事不断,但像是杀人放火的大事还真不像他做的。然而,戏楼里有人指认在火情发生前就在戏服库门口见到了谭财,后来再顺着谭财会不会就是纵火犯去调查,发现火烧荒宅的那一夜他也在那里附近出没过。

“既然谭财很有可能放了那两次火,而我们调查时就不免要问剩下的四起是不是他做的。那天四个捕快去谭财家寻人却扑了一个空,还在想着是不是掉头会县衙,消息传来县衙竟然也着火了。时任的吴知县说谭财闯入县衙纵火,我们一路追赶谭财至多水村,也就有了后来水中邪煞的一幕。”

如此说来在前面六次火情里,即便认定谭财是放了火,有人证的也只有两起,还有四次应该是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