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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7)

金姑姑忍不住眼角又抽搐了一下。

老金生了一张干瘦的脸,两撇细胡敲起,瘪嘴一抿嘴角上扬,看起来总是带着和蔼笑意,但一双三角眼里幽幽寒光却让人不寒而栗。

金字辈在琴三爷身边皆是一等谋士或武臣,平日各司其职,难得一聚,尤其是老金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因为主上出了大事他也不会出来。

老金并没有直接接回答,而是摸了摸自己一撇胡须,阴沉沉地笑:“着急什么,主上脑中不过是积淤血块未散,并不会一辈子这样,何况你们不记得三爷为何会亲自出现在火场里了么?”

金曜一愣,眼底忽现幽寒杀机:“您是说……。”

------题外话------

哈哈哈,大家好热情,抢楼抢了600多层~所有的奖励都发放完毕啦~么么哒~么么哒~谢谢大家砸给三爷的买奶钻,给小鱼插满头的鲜花,么么哒~

我的文不会为了搞笑而搞笑~但是这次文风会轻松些,毕竟小鱼是这种比较活泼的性情,三爷嘛……咳咳咳~情况特殊,现在还是温柔美貌的忠犬~不过相信你们很快会体会到他的“温柔”不同之处了,嘿嘿…

大家看文也是图个开心不是~顺便说下,小鱼不是那种万能型的女主,但也不会受了欺负不还手。

普通女孩子,小人物的史书~只是她恰好遇到了另外一个变态而已。

☆、第五章 娘,你死了,谁给我喂奶?

老金捏着他憋嘴上两撇小胡须,似笑非笑地道:“主子设局那么久,终于逼出了隐姓埋名十余年的黑海老魔,但黑海老魔死的时候只有主子和这个丫头在火场里,现在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爷到底得到咱们要的东西了没有,这个丫头到底看见或者知道了什么。”

金曜眼底寒光不减:“当时她一见我们就逃,定然从黑海老魔那知道了什么,我看将她关进鬼牢几个日夜,自然什么都乖乖招了!”

金姑姑却沉吟着摇头:“这丫头现在动不得,主子只是没了十三岁后的记忆,也就是他很可能以为自己只有十三岁,但主子十三岁时发生的事情和那时候他的能耐,你们忘了么?”

老金和金曜两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似想起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看着远处的两人好一会,老金三角眼里闪过精光,轻哼:“也罢,主子情况很不稳定,谁也不知道到底主子什么时候恢复,咱们且先盯紧着罢。”

金曜轻嗤一声:“谅她也翻不出我们的手心。”

众人冷冷地看着远处的二人,皆沉默了下去。

……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应该是什么样呢?

楚瑜托着下巴坐在美人榻上,看着窗外的蓝天发呆,她上辈子再加这辈子她也算得活了几十岁了,但她相信正常的十三岁少年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少年”那么狗厌猫嫌,神憎鬼厌!

“母亲,秋日天光依旧炽烈,秋风却凉,你要仔细着凉。”一件薄衫伴着他的声音落在她肩头。

绝代‘佳人’在侧,温声柔意,细心体贴,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艳福。

但是……

“若是着凉了,母亲这身无二两肉,干瘪如柴的身子,说不得就要一命呜呼,就没有娘喂琴笙喝奶了。”琴笙轻叹了一声。

楚瑜翻了个白眼:“你才一命呜呼,全家都一命呜呼!”

还有,琴三爷你是对找人喂你牛奶有多执着?

每次琴笙顶着这张谪仙脸说这种充满弱智又违和气息的话,她都觉得浑身无力。

琴笙说完,提着一床丝绸被子,似全没有看见某人的挣扎,慢条斯理地将她扎成了个蝉蛹。

楚瑜扭动几下无果后,索性放弃挣扎,只望着天空,暗自叹息。

每次这“弱智儿童”一本正经,一脸温柔淡定的说出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时候,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有时候她甚至不确定面前的大神是不是在耍她玩,报复她用石头砸破他的脑袋。

毕竟他虽不记得十三岁之后的事情,除了经常望着天空沉默发呆,行为举止却少有“弱智”之像。

唯有让所有人都吐血的一点是——他自打伤好后,万事不理,就日日跟着她身前身后的转悠,固执地喊她这个一看就比他小的女孩子“娘”,那模样与声音,简直诚挚到忧伤。

诚挚到连她都偶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生过个儿子……

楚瑜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实在不觉得有任何理由和任何事能让琴家家主——那个貌若谪仙,却制出一片尸山血湖的大魔王如此牺牲。

所以,他一定是脑残了~!

琴笙忽然抬首,看着楚瑜的妙目间波光潋滟,幽幽如晦,似一片月下海,深邃无垠。

楚瑜微微一僵,几乎以为他恢复了正常。

半晌,琴笙方才极慢、极轻地道:“我不会让母亲随便死的,笙儿还要伺候你终老。”

说罢,他身子一斜,径自躺在她的腿上,闭眼小憩。

楚瑜只觉得心上“biu”地一声又被插了一支冷箭,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给我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她也不会随便死,更不需要他伺候她终老!

楚瑜正打算把自己腿上的人踹下地,一只修白如玉的手忽穿过厚被轻轻地搁上她的膝头,琴笙轻喃,声音低柔似暖风轻雾:“别动,我守着你。”

他的指尖温度穿过薄薄的裤子透进了她膝头皮肤里,那陌生的温度让楚瑜莫名地一僵。

她垂下眸,正见着一张隽美无双的俊颜静静地栖在自己膝头,呼吸浅淡均匀,微凉的风轻轻地撩起他鬓边的发丝,浅白的日光落在他近乎透明雪肤上,让他的如玉眉宇看起来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长长的睫羽如安栖的凤羽。

枕在她腿间安眠的人,似一尊冰凝雪雕的观音,清冷如莲,不食人间烟火。

楚瑜有些怔愣,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他居然真的敢在她膝头安心睡着?

他就……不怕她再动杀意?

还是……他真的忘记一切,把她这个打算砸死他的“凶手”当成娘?

楚瑜因为这个惊悚的念头,脸部肌肉瞬间扭曲。

她的目光从琴笙身上移开,眼角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房梁之上——那里有暗影幽幽,虽似无人,但她却知道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膝上睡着的美人,黑白分明的明丽大眼里闪过一丝冷色。

算了,如今局势诡谲,她要想安然脱身,少不得还要借他之势,总要妥协一些。

楚瑜动了动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美人榻上,凝视着膝头那张宁静睡颜,她却忽然觉得烦躁的心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也许是阳光太好,风太温柔,也是百无聊赖,也许是这些日子过得几无放松之时,楚瑜不知不觉地也靠着美人榻睡着了。

而待她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被耳边一阵剧痛刺醒。

“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爬琴爷的床!”

“嬷嬷,为什么会这样!”

“呜呜呜——!”

尖利的怒叫,女子的哭泣声混杂成一片嘈杂,楚瑜只觉得被吵得头疼。

“吵死了!”她刚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却被人狠狠一拉,猝不及防下一下子摔倒在地。

背部的闷痛让楚瑜直翻白眼,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抬头看过去却发现房间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大堆女人。

为首的几个女孩子穿着打扮皆不俗,周围的看着倒像是丫头婆子。

只是这一大群人全都对着她怒目而视。

“你们是谁,干嘛啊!”楚瑜忍着背痛爬起来,一头雾水地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

“做什么?主子的床是你睡得的!”一个粗鲁的婆子忽然扑上来,对着楚瑜抬手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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