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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576)

一双锐利眸却在琴笙的身上转了转,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这个高大的‘女人’,看起来通身神秘莫测的气息,连着那‘妖异’非常的相貌,有些像祭庙里供奉的雪山神女像。

雪山神女不是中原人那壁画里容貌绝色,漂亮慈悲救苦救难的菩萨仙女,而是冰原上的神祇,道是神却也是魔相集一身,掌人间的生死之事,神相绝色又温柔,魔相狰狞可怖,脖子上的珍珠实际上是挂了一圈人头骷髅。

传说里也有不少它喜怒无常,一发怒,便降下无数灾祸,如雪灾,冰灾甚至草原上的黑风都是它的降罪。

隼摩尔看着,便下意识地不喜。

时人迷信,尤其是这些西蛮人,他看着琴笙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下意识地升起一种如临大敌的防备感。

他伸手就要又去拉楚瑜:“小唐……。”

琴笙妙目一眯,楚瑜抢钱安抚性地按了按琴笙的手,用传音入秘与琴笙道:“三爷既不能现在与我一起走,现在还是不在一起处罢,隼钦宁就要过来了。”

琴笙略一抬眼看向远处,果然看见头一批循着他们的马儿奔去的隼钦宁的人马已经拉了那两匹马儿回来了。

楚瑜也没有让隼摩尔再拉到自己,只是走了过去,对着隼摩尔低声道:“大哥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在这时候和右贤王撕破脸的,我们毕竟在王帐。”

隼摩尔其实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个,见楚瑜虽然不让自己拉,但是却也走到了自己这边来,莫名地就觉得心头舒服了点。

隼钦宁的人马赶了过来,打头的那一个就是他,一身华丽的黑袍子被拉扯得有点凌乱,与隼摩尔相似的削瘦俊脸上一派阴郁暴怒的神情。

他妖异的瞳子扫过在场的三人,随后目光在琴笙沾了绿色草液的衣袍上停了停,又扫向楚瑜的衣衫,果然也在她的衣袍下看见了同样的痕迹,他心下哪里能不知道这两人滚了草坡。

隼钦宁很想发作,很想抬手就举鞭子就抽楚瑜,但是隼摩尔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两人才打了一架。

隼钦宁最终强行按捺下怒火,冷笑了一声,翻身下马,上前就要去拉琴笙。

楚瑜哪里能看得这个,墨玉眸里瞬间冒出怒火来,忘了自己才和琴笙说过的话,上前就要去挡,还是被隼摩尔立刻拉住了胳膊。

“小唐,不得无礼。”

小唐是汉人,在这里就低人一等,不能直接对上身为巫王的隼钦宁,否则他都不好说话。

而那头,琴笙瞥见了楚瑜被隼摩尔拉住胳膊,他原本打算避开的手顿了顿,如刀目光落在隼摩尔的手上。

而隼钦宁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拉,竟然真拉住了琴笙胳膊。

入手的柔软袍子,让他莫名其妙的心神一荡,怒火也少了些。

楚瑜也火了,死瞪着隼钦宁。

气氛变得诡异非常。

这头,水曜和霍二娘终于追过来,一看那场面,就是一个……囧。

那对夫妻两,如今被两兄弟一人拉一个,四个人谁看谁都是满腹怨气防备,一副对方……是奸夫淫妇的样子。

‘淫妇’一个,正是他家的爷,‘奸夫’……三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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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白莲花与妖艳的贱货

琴笙远远就见着水曜一脸发绿,怯生生地看着他不敢过来,便略弯了精致的妙目,莫测地轻笑一声,手臂一抽,拂袖翻身上马而去。..

琴笙一走,隼钦宁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他狠狠地扫了一眼楚瑜,阴森森地摩了下后槽牙:“金曜是么,等着。”

楚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很快也反应过来对方以为自己是金曜,她脸也绿了绿,只觉得这隼摩尔一猜,还真猜到了觊觎着自家夫君的家伙头上。

看着隼钦宁的那样子,她忍不住喉咙里那口气儿,冷笑一声:“右贤王,我家这位大神,可不是好沾手的,您悠着点,别仔细没沾了天上仙儿的衣袖子,掉地上摔八瓣儿。”

她信琴笙必不会放过隼钦宁这胆敢觊觎他的家伙,只是现在看着隼钦宁那张狂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隼钦宁大怒,举起鞭子就朝楚瑜劈头盖脸地抽:“混账汉贼!”

且不说楚瑜怎么会让他抽到,隼摩尔就已经冲上来,抬手就一把握住了隼钦宁的鞭子,冷着脸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右贤王不要过分了!”

“那就——看好你的狗,别让他们咬了人!”隼钦宁脸色铁青地一把抽回了自己的鞭子,冷笑着看了眼楚瑜,策马去追琴笙去了。

楚瑜在一边,揉了揉眉心:“大哥,你中原俗语用不好,也别用了。”

什么叫打狗也要看主人?!

她又不是狗!

平白还让隼钦宁损了一把。

隼摩尔却一副不甚了解的样子,只转了脸看向楚瑜,皱了皱眉:“一个女人不值当你这般模样。”

看着小唐为了那个怪异的女人这般气恼的模样,他的心里莫名地就觉得很是不舒服。

楚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次说话却并不算太客气:“女人,女人怎么了,难不成殿下是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

说罢,她转身扯了马缰,也翻身上马往水曜和霍二娘那里去了。

隼摩尔被呛了一下,见楚瑜连‘大哥’也不唤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蹙了下剑眉,抬手接过了身边之人递过来的马缰,也跟着上了马,策马跟了上去。

他一边跟着楚瑜,还一边试图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不觉得你那女人看着渗人么,冰原上不是住着人的地方,却住了许多不可言说的神灵,你看‘她’一个女人能在冰原里一个人呆了那么久,本就不正常,说不定芯子里早就被什么东西舍夺,否则哪里就能被隼钦宁那巫师看上了?”

他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到了末了,竟然一副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

楚瑜听着,只觉得啼笑皆非。

知道这些人迷信,没有想到他们迷信成这样。

但她有点腻烦隼摩尔老跟在自己身边嘀咕这些玩意儿,总觉得他这几日怪里怪气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似有点不对劲。

可若说他对自己有意思,但自己现在是个‘男子’,隼摩尔之前和银华那档子事儿刚过,她也不觉得他和他哥哥一样是个好男风的。

于是楚瑜心里就有点怀疑隼摩尔会不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百般亲近是为了试探什么?

她心里有了这样的计较,再和隼摩尔说话的时候,就带了几分疏离,只笑了笑:“殿下莫要猜测太多无稽之事,我家夫人从来都是如此的。”

说罢,她一甩鞭子,也不理会隼摩尔径自和霍二娘、水曜两个会合了同又往营地去了。

隼摩尔看着楚瑜一副不想听他再多说的样子,也只得把剩下的话憋回去,看着她策马时那纤细的腰肢一颤颤的,忽想起他无意握过的那柔嫩得似花瓣的手腕,莫名地喉咙就有些发痒。

他蹙了下眉,强行将绮念压了回去。

……

楚瑜这头的事儿,隼摩尔不再多言。

而那头琴笙的事儿却还没有过。

圆帐里,隼钦宁脸红脖子粗地扯着琴笙的衣袍尾喘着气,瞪着那修白的身影,眼都红了:“你不是一心想着你那夫人么,怎么今儿却还是和那小子滚在了一处,白?”

若是他能接受男子,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

隼钦宁一颗心又是恨又是嫉,却也隐着一点窃喜,他不敢去碰面前的人,即使对方现在已经没了内力修为,可是也狠狠吃了几次苦头,令他不敢造次。

而除此之外,他心中也总有一种自卑与自苦,毕竟琴笙是取了妻子的,而且据情报显示琴笙是极为疼爱家中娇妻,他更不敢轻易冒犯。

琴笙淡漠地扫了一眼他拉着自己衣袍的手,冷冷挑眉:“本尊的人,一直被你拦着,寻个地方说话,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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