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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559)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们是女人,不知道你骚起来,连女人都不如。”楚瑜盯着前面,心情阴沉,没兴趣应付他。

“你……。”水曜妖娆的眼角一挑就想发火,却被楚瑜一把捂住了嘴,趁着人不注意,就往隼钦宁的帐篷方向拖去:“走!”

……

帐篷里灯火摇曳。

一道人影懒洋洋地斜靠着软枕,似笑非笑地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白衣人说话。

“白,你手下的人,还真是有趣,年纪不大,胆子不小,你说我是将那轻狂的小子头砍下来呢,还是让马儿撕裂他的身躯,不过说来,他有一双不下于你的漂亮而迷人的眼睛,若是挖出来泡在药水里也很不错,不是么。”

白衣人垂着眸子,正端着碗送到自己的唇边,忽然抬起眸子,对着他微微地勾了下唇角,他的笑容清冷而惑人,一贯幽深莫测的眸子忽然似染上了惑人的笑意,诱得隼钦宁忍不住就想要靠过去。

却不想,白忽然一抬手,手上的药碗劈头盖脸地直接“砰”地一声砸在了他的头上,药水稀里哗啦地流淌了隼钦宁满面。

------题外话------

==到一百票儿,有二更哟。

==hoho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想要看三爷眼含水光,娇不胜衣喘息着的样子……( )

☆、第十六章 绿帽子

隼钦宁一个激灵,梭然站了起来,抬手利落地用东西擦去自己满头的药水还有那些药水里试图往他皮肤里钻的诡异活虫。

“白!”他看了眼白衣人,却见对方眸光里寒光陡现,森寒无边的逼压之感迎面而来,隼钦宁僵了僵,几乎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但随后他却见白衣人神色淡漠地闭上眼,那种被全然蔑视的感觉让隼钦宁异色的妖瞳里闪过怒意,但脸上那种被腐蚀一般的痛意让他不得不压下心头怒意,愤怒地掀了帘子出去处理。

“看好了人。”

“是。”门口的侍卫恭敬地颔首。

隼钦宁一离开,白衣人便低低地咳嗽了起来,他闭了眼,脸色略有些苍白地靠在身后的软枕上。

空气里一片静谧。

好一会,他方才缓缓开口,声音幽凉如水:“既然来了,就进来罢。”

帐帘子缓缓地被人掀开,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道人影,而门口的侍卫却仿佛睁眼瞎一般,任由两道人影进了帐篷。

水曜一看坐在华丽大食地毯间的白衣美人,不禁一阵激动起来,也再顾不得自己身穿女装的‘委屈’,上前就单膝着地行礼:“主上!”

他们找的好苦,终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王!

琴笙看着水曜,略略点头,声音有些疲倦的温和:“这些日子辛苦了。”

水曜眼里隐着激动,刚要说什么,却忽然听得自己身后传来楚瑜冷淡的声音:“水曜,你先出去,我有些事儿要和你家主上谈一谈。”

水曜一顿,却还是顺从地起了身退了出去。

他虽然也有很多想要问自家主上的,但是他也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看着水曜依言离开,琴笙琥珀色的妙目里闪过一丝幽光,看向楚瑜微微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越来越像个掌门了,能让他们听话不容易罢。”

楚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墨玉一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总不比千里寻夫难。”

琴笙略一顿,抬起妙目静静地看着自己面前一身赫赫人打扮的人儿,目光如有实质一般从她脸上缓缓掠过,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去:“小鱼,你瘦了,黑了。”

也变得更坚强了。

他轻叹了一声,略带了一丝涩意。

楚瑜却忽然略一屈膝,在他面前蹲了下去,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却没有完工的木梳,手掌微开,将手放明丽的眸子里闪过锐色:“告诉我,为什么,我等你一个答案。”

为什么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为什么明知道她似火煎,那些奔赴贺兰冷月冰原的日夜里每一刻都是煎熬,还要竭尽所能地维持冷静,去面对所有的旨意与挑战,他却还是不声不响地,不留一字地离开?

为什么就算当时若不得已,但以他的能耐明明可以留下线索,让她能追寻他的踪迹,不必夜里失眠都是他散去无影踪的噩梦,他却不愿留下任何线索,任由他们茫然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打探他的消息。

是的,不愿。

曜司有他们的特殊联系追踪方式,他却不曾启用。

他不是轻狂的人,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让她辗转反侧,夜难成眠,相思煎熬,如今她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说服她的答案。

否则她绝不轻易原谅。

琴笙一顿,看着面前的容颜俏丽,眸光冰冷却又隐着火焰的炽烈与锐利,像那一尾悠哉的慵懒小鱼儿,终于从深海里浮出了水面,露出她华丽漂亮的尾鳞,尖利的锐齿。

他最美丽的鱼儿,仿佛要跃出龙门一般,散发着明媚而耀眼的光华。

他抬手,轻轻抚摸过她的眉眼,若是可以,他依然希望她仍然只是他捧在手心的那一尾慵懒娇俏的小鱼儿。

“鱼,你不该这时候寻来的。”他妙目幽暗而晦涩,凝望着面前人儿的眉眼,轻声叹息,仿佛带着无奈,却又隐着喜悦。

楚瑜心凉了凉,有些艰涩地扯了下唇角,深深地看着他的妙目:“你我时隔这些日子不见,这就是你想要与我说的话么?”

她闭了闭眼,忽然一抬手,摸过那只扔在角落的银碗,送到他面前,冷声道:“告诉我,你在喝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琴笙瞳孔略一紧,下意识地就想要抬手拍掉她手上的东西,厉声道:“放下!”

楚瑜却忽然站了起来,唇角勾起讥诮的笑:“怎么,这玩意儿有毒是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元毒之体?”

琴笙蹙眉,妙目微眯,似有幽深莫测的浓雾笼在琥珀眸上:“乖,小鱼,把那东西放下来。”

下一刻,楚瑜却退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冷道:“水曜,进来。”

门帘子一掀,水曜便走了进来,他一直在外头警戒,一进来便觉得圆帐里气氛不对。

他习惯性地看了自家主上一眼,只见琴笙神色淡淡,目光却有些阴郁,看不出喜怒,只是一双妙目看着他,让人心惊。

楚瑜却面色冰凉地道:“去给你家主上把把脉,看看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水曜闻言,心中一惊,看向琴笙,果然见他神色有些太过苍白,眼下还有一圈不是太明显的暗青,衬着他潋滟的唇色,让琴笙的容貌看起来多了一份阴郁惑人的艳色,却让水曜不禁心惊。

“主上……。”水曜上前几步在琴笙面前跪下,要去为琴笙把脉。

琴笙却妙目一眯,眸子里的幽雾弥散开来,一双锐眸子里锐色陡现,无边的压迫感如银瓶乍裂,危险感迎面逼迫而来。

水曜瞬间就僵住了,几乎下意识地做出闪避的动作,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哪里还敢再伸手去为琴笙把脉。

楚瑜大大的墨玉眸里寒光乍现,忽然将手里的碗朝着水曜扔了过去,厉声道:“水曜,给你主子把脉!”

水曜犹豫了起来,却在接住了那只碗,闻言上面的气息时,脸色微变,抬起眼看向琴笙:“主上,请您让属下把把脉。”

琴笙只淡漠地扫了水曜一眼,随后看向楚瑜,对上她锐利的大眼时,却垂下了长睫,淡淡地道:“小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回去罢。”

话音刚落,楚瑜便听到圆帐外远远的传来赫金人的声音:“北王殿下!”

隼钦宁沙哑惑人的声音也帐子外响了起来:“嗯。”

楚瑜他们都是有武艺在身之人,所以还隔了大老远就能听见了敌人的声音。

水曜一惊,立刻压低了声音道:“我先出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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