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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34)

果然,琴三爷就是琴三爷,十三岁就那么狠,这娃的绝俗美貌与心狠手辣都是天生的。

面前大美人身上气息一冷:“小姑姑心疼她了?”

楚瑜泪流满面:“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大美人满意地颔首:“我想也是,虽然小姑姑生得这般难看,平日里品味也很低俗,但姑姑看惯了笙儿的美貌,总不至于还能忍得了那种比姑姑还丑陋的女人。”

楚瑜贴在他胸口翻白眼:“你这是夸我么,我谢谢你嘞!”

我谢谢你琴家祖宗十八代!

琴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再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柔声问:“姑姑,你弄脏我了,帮琴笙沐浴可好?”

楚瑜唇角一抽:“绝对不行!”

琴笙温柔一笑:“今日笙儿见花园中虽无牡丹,叶子却是不错,做个以叶为主,以丑女人头为次的插花题,配以官窑青花瓷瓶最合适不过了。”

楚瑜:“……。”

这混账孩子是在逼她选要么帮他洗白白,要么等着收人头盆景?

……*……*……*……

烟气袅袅,香气缭缭。

有美一人,兰汤潋潋抚冰肌,芙蕖灼灼耀人眼,水波潋滟漾人心。

只是不知灼的是谁的眼,漾的是谁的心。

楚瑜目不转睛地举着一勺水,一边倒,一边呆滞地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绝世美人——脑海一片空白。

她知道琴笙姿容绝代,只是没有想到他无一处不美,肤如玉雕皎雪,肌骨线条精致到每一处,并无习武之人常见的纠结雄壮的肌肉,肌理却起伏优美如昆仑山脉,宽肩窄腰,胸肌腹肌精致分明,还带着一种与他平日里出尘脱俗飘逸气息里不同的妖娆。

性感窄腰再往下就是浸泡在热水里的……

楚瑜脑子轰一声,只有点呆滞,瓢子里的水泼了自己半身。

那是什么东西?

直到一只手忽然抬起挡住她的眼。

楚瑜头部左移,那只手左移挡住她的眼,楚瑜头部右移,那只手右移挡住她的眼,楚瑜蹲下,那只手继续下移挡住她的眼。

“干嘛呢,挡什么挡!”楚瑜怒,一把恶狠狠地拍掉那只爪子:“好狗不挡道,挡人好景,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我只听过偷窥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还有,你流口水了。”

楚瑜瞬间回神,转头就看见火曜冷冷地整个人挡在自己面前。

“你……胡……胡诌什么!”楚瑜立刻抬手捂住嘴,果然没有摸到口水,但是鼻间却有什么东西热乎乎地流了下来

“我说错了,你在流鼻血。”火曜挑眉,面无表情地又补充一句:“看起来,你在想极为龌龊的事情!”

楚瑜捂住鼻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圣人说食色性也,你才龌龊,你全家都龌龊!”

浴桶里的仙儿一抬头,果然看见楚瑜半张脸血糊糊的,不由一惊站了起来:“小姑姑?”

楚瑜视线一低,瞬间清楚看见大仙儿雪白的下半身,脑子里再次轰地一声炸了,她死死地瞪了片刻,转身扔了水瓢子给金曜,一仰头捂住自己血崩的鼻子往门外疾走:“没事,天热,心燥出血,我去清理一下。”

琴笙这次没有强留楚瑜,毕竟地上滴答鲜腥红表示楚瑜似乎‘受伤’,确实要处理。

他垂下美眸,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又看了眼火曜的胯间,若有所思:“很难看么,姑姑为何难以忍耐的模样?”

火曜被他看得一抖,僵木地道:“不……主……上……很……好……看。”

看着留下一地滴答腥红鼻血落荒而逃的楚瑜,火曜闭眼,叹气儿——但愿三爷清醒之日,不会忆起今日种种,蒸了楚瑜那条鱼是肯定的,可别将他这无辜属下也煮了灭口。

……

楚瑜摇摇晃晃出得门,连续几日都魂不守舍,连挑粪时脑海里只一幅画面——

白,真是白如玉,精致,真是精致漂亮得充满禁欲之气,大,却也是真大得……禽兽哟!

但是也太白净了,白净到纤尘不染,纤毫皆无。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天赋异禀,肩负天命的青龙?

‘仙儿’果然就是‘仙儿’,与凡人不同。

得窥此秘,也算不冤枉也。

嘿嘿嘿……

……

“小鱼,你怎么好端端又流鼻血了!”一边铲土的小厮惊呼。

楚瑜立刻捂住鼻子,一边熟练地处理,一边笑:“没事,天干物燥,人心浮躁,出出血是降火的好事。”

那小厮举着铲子笑骂:“可拉倒,这山上入冬阴冷潮湿,昨日才冬雨一场,冷得人起鸡皮疙瘩,你就燥了,我看你是思春了,说说看,你这条鱼是不是偷窥了哪个良家妇男洗澡!”

楚瑜虽然还是半个琴学公敌,但是她偏有本事团结劳苦大众,或者说把在衙门里和街头三教九流之人混得门儿清的那套给祭出来,不过几日便和花园里上到管事,下到小厮、花农熟得称兄道弟。

被人瞎蒙中了事实,楚瑜脸上一热,一边擦鼻血,一边伸手抓了打算朝那小厮脸上抹:“你小子惦记山下卖茶小寡妇,还好意思说我思春!”

只是她手尚未抬起便被人一脚踩住了手背。

“嘶……。”楚瑜疼得眼角一跳,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对方却似故意一般,加大了踩踏的气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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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对不起你老母

“……。”楚瑜看着那只踩在自己手背上用力碾的青靴大脚,眸光微染寒气。

原先以为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看来是有心人就要动脚踩人。

“你就是楚瑜么?”一道傲慢的男人声音在自己头上响起。

楚瑜抬头,便看见一张看着颇为斯文却带着蛮横之气的脸正居高临下,用鼻孔对着自己说话,那人并没有穿琴学学服,但对方的身后还带了好几个穿着琴学学子的跟班。

楚瑜看了一眼那人,挑了下眉:“没错,我是楚瑜,兄台踩着我的手了,麻烦让一让?”

那打头的横气书生睨着楚瑜,正对上她清秀小脸上黑水晶一般明亮的大眼,眼底微光一闪,但随后打又量着她一身污臭,又厌恶地冷嗤了一声:“本世子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美人,也敢与云轻叫板,这副田间地头的贱民模样,竟敢与天上云攀比。”

一边的小厮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给那书生作了个揖,试图替楚瑜解围:“世子何时来的琴学,川云问宁侯世子安,我等一身污秽,实在不便打扰世子,小人这就带楚瑜姑娘下去。”

说罢,他便扯了楚瑜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快些去换衣衫去用午膳罢,下午你……楚姑娘还有课呢,千万莫要多事。”

说着,他就要拉着楚瑜赶紧离开。

这宁侯世子极受宁侯疼爱,去年花了极大的工夫才把他塞进琴学镀金,谁知这厮是个浑人,爱武不爱文,脾气又极为暴躁好凶斗狠,视人命如蝼蚁。

他才进琴学一个月,就因为活生生把一个得罪他的小厮打死被赶出了琴学。

但宁侯世子却是陆云轻这琴学之花的忠实爱慕者。

如今明摆着就是来找小鱼麻烦的,小鱼在他手里讨不了好!

楚瑜见川云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的紧张模样,心中有点明白了,她扯了扯唇角,有点无奈:“我倒是想走,但也要宁侯世子放我走才行。”

琴学果然家大业大,名声一流,竟连侯爵的世子爷都给送到这里来就读了。

川云顺势低头一看,果然见楚瑜的手还被宁侯世子的靴子踩着,宁侯世子丝毫没有打算松脚的意思,不禁一呆,正打算看向宁侯世子求情:“世子爷……。”

但下一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直接一脚恶狠狠直接踹在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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