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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263)

尤其是他身上还在……冒烟?!

周身云蒸霞蔚,看起来更似谪仙,那一身衣衫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从湿潮变得轻软。

楚瑜呆住:“笙……笙……。”

琴笙将长发随意拨到脑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淡淡地道:“内力蒸干衣衫罢了。”

楚瑜当然知道他在用内力蒸干衣衫,她见过霍三娘她这么干过,但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速度。

琴笙看了眼她身上的红色嫁衣,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但随后还是抬手一握她的衣衫,轻轻一抖。

楚瑜瞬间也觉得身上暖意融融,不过片刻间,她身上也冒出烟雾来,一会衣衫就干爽了。

她看得叹为观,就听琴笙对她道:“应该是地宫有所变动,先去看看机关有没有被损坏。”

楚瑜心中一惊,立刻颔首,跟着琴笙一同去看他调弄机关。

琴笙能走到这里全属巧合,若是机关出了问题,只怕出去就麻烦了。

果不其然,琴笙立刻就发现原来进来的门打不开了,他索性慢慢地巡视一圈,轻推,拿算了一番,神色有些沉冷,轻嗤了一声:“看来,有人是想要将我们埋在这里,炸了地宫的某处关键点。”

楚瑜一惊,心中忽然沉了下去。

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

危机,并没有解除。

能用这种狠辣手段的,一击要害的除了宫少宸,不做二人想。

琴笙擅长机关,地宫困不死他,但若是机关坏了呢?

她甚至觉得,这一次唐门地宫之行是个圈套,与宫少宸脱不了关系。

……

琴笙见她神色微沉,握住她的手腕,淡淡地道:“信我,总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你入*帐,小姑姑。”

最后的三个词,他说的轻淡却带着一点惑人,有一种近乎禁忌的靡丽。

楚瑜闻言,咬了唇,大眼弯弯,笑得明丽:“我的笙儿,自然是最厉害的。”

琴笙见她这模样,便清冷眸光微闪,又起涟漪风浪,一点不客气地俯首下去攫取她温柔的嘴唇。

楚瑜一愣,抬起藕臂缠上他肩头。

……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琴笙才在探索完了室内每一块砖,心中有了成算的时候。

楚瑜却病倒了。

她一路奔波劳累,原本在水寨里就休养得不够,再连续经历了地宫中种种波折,几番历险,又再次落水与人斗智斗勇的惊险困局,此刻到底挺不住,忽然发起了高热来。

高热来得很快,楚瑜才觉得不舒服,不一会整个人就迷糊掉了。

她还只以为是自己困了,与琴笙说她睡一会,便靠着墙壁睡去了。

琴笙发现她有些不对,这么一摸过里来,将那人儿抱进怀里,才发现她浑身滚烫得不正常,原本干掉的衣衫又湿了。

而这高热……

琴笙眼眸微深,低头在她颈项边轻嗅,少女的馨香间,还竟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味。

他琥珀眸里瞬间闪过森然的、刀锋一般的寒意——

她到底还是中毒了。

算来,也只有唐玉珏攻击她和宫少宸的时候,才用了剧毒。

虽然沾染得很少,初时甚至无法察觉,但此刻楚瑜体力不支,到底发作了起来。

琴笙浑身寒意森凉,清冷的眼里泛起暴戾之气,抱着楚瑜的骨节都泛白,几乎忍不住想要即刻就将宫少宸碎尸万段。

夺走他的人,竟连护都护不住她!

……

楚瑜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浑身像火烧似的难受,又一会又冷得难受痛苦,如被扔进了冰窖里,刺骨难忍。

在最难受的时候,却有人从头到脚一点点地用什么温潮的东西给她擦过身上每一处,甚至小巧的脚趾。

一点点的,炽热如火烧的时候,那些潮润温柔便解了火毒,带来凉意。

也是一点点的,冷如冰刺骨寒时,那些潮润温柔便解了冰毒,也带来温暖。

连肚子里像是什么拽着,又渴又饿的时候,喉咙间也流入一股子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腥暖,却仿佛一下子就解了喉间的灼渴,腹中的饥饿。

楚瑜忍不住就攀附上去,吸吮了起来,整个身子都舒服了。

直到舒服了,她才偎依在那清凉的怀抱,沉沉地睡去。

待到她终于彻底清醒的时候,一开眼,就忍不住怔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肚兜一根带子没系,连亵裤都松松垮垮地没有系,半边圆嫩水骨隆起的白润露在外头。

整个人偎在琴笙的怀里。

她瞬间“唰”地涨红了脸,下意识地抬头,却见琴笙正靠着墙壁,一只长腿伸着,一只长腿屈着,将她拢在怀里,半垂着精致无双的出尘面容,似在小憩,眼下一点淡青,发鬓微散。

竟似有些疲惫苍白的模样,他原本就生得玉一般精致的人,这般发鬓微散的模样,竟异样慵懒惑人,更有一点脆弱的样子。

楚瑜瞬间心疼,但她还没有动,便见他缓缓地睁开眸子,幽幽琥珀定定地凝望着她,仿佛他从来就没有睡过一般:“醒了?”

楚瑜听着他声音低柔带着一股子倦意,不禁怔然,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只爬起来就伸手去摸他的头:“笙儿,你这是病了?”

琴笙抬手握住她的皓腕,淡淡地道:“不,你病了。”

楚瑜一愣,这才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她似乎挺难受的,但此时……怎么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这是……睡一觉就好了罢?”她有些迟疑。

琴笙指尖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滑,似颇享受上面的那种细腻如豆腐蜂蜜似的滑腻,声音愈发的喑哑:“你睡了至少二十个时辰。”

楚瑜闻言,瞬间一呆:“二十个时辰?”

琴笙心不在焉地轻“嗯”了一声:“你中毒了,不过现在已经无碍。”

楚瑜一想,颦眉:“是在唐墨天吃的那些干果子……喝的酒,不,唐墨天那死老头儿倒是不会亵渎唐云的东西,那就是宫少宸一起被唐玉珏喷了一身毒汁的时候?”

琴笙轻笑了起来,温柔却又轻慢地道:“嗯,小姑姑,没我想的蠢。”

楚瑜:“……。”

又来了,舌头歹毒的大仙儿,本性不改。

但是她就是这么一顿,瞬间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梭然挑眉:“这是怎么来的?”

他手腕上包裹着一块明显是撕下来的衣襟,一点猩红从里面浸出来。

琴笙抬起幽眸子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她,只忽然道:“你可舒服些了?”

楚瑜忽然觉得他手腕上散发出的淡淡腥味有些熟悉,便忽然愣住了,她舔了舔自己的牙床,那里一股子残留的腥味,握住他的手腕蓦然收紧:“你……你的血,你喂我你的血?!”

琴笙轻描淡写地道:“本尊的血可解百毒,又能果腹,还是你不喜……。”

话没完,他便陡然住了口,看着怀里跪坐起来眼里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掉的少女愣住了:“怎么了?”

楚瑜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脸,死死地瞪着他:“你喂了我多少次?”

难怪她觉得有人给她擦身,想来真的是他在照顾自己。

她能不知道他的血有解毒的功效,金大姑姑说了他百毒不侵,是以某种巨大残忍的代价换来的,这一身血最是关键。

他从进入地宫之后就粒米未进!

琴笙垂下眸子,淡淡地道:“两次……三……。”

看着楚瑜死瞪着自己的凌厉大眼,他妥协了,还是轻描淡写地道:“八次。”

楚瑜大怒:“你不想活了——呜!”

只是话音未落,她的嘴唇便被琴笙堵住了。

他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一点不客气地近乎凶猛地扫荡过她唇间每一寸轻软,直吻得两人气喘呼呼,他才狠狠地抱住她,用薄唇抵在她唇瓣柔嫩的黏膜上暧昧地轻道:“从此,这才是你中有我,不是么,我喜欢我的血流进你身子里的感觉,像是你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被我占有,若是可以,你想要吃本尊的肉,也不是不可以……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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