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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185)

随后,她再干脆利落地拽着琴笙一把拖进屋,甩上门。

“砰——!”封逸呆愣地看着差点砸破自己鼻子的大门,忍不住眼神黯了黯,随后回过身冷冷地看向霍家姐妹:“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劝着点少爷么?”

男女不同房!

霍三娘朝天翻了个白眼:“小姐是为了你好才赶你出来了,你大概不知道这姑侄两都睡一起大半年了,你别去招惹那牙尖齿利的妖神魔兽。”

封逸一震,不敢置信地微微睁大了眼:“什……么……。”

霍二娘见状就知道封逸想歪了,上前一把勾住封逸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房间带:“放心,放心,照我这千人斩的经验一看就知道小姐还是个雏,连着那妖神也一样,就盖棉被纯聊天的姑侄关系,别瞎操心。”

封逸自然已经知道霍家姐妹的‘能耐’,此刻闻得此言,倒是心头莫名一宽,随后侧脸看了看那房间,微微蹙眉:“如此还是有损大小姐的闺誉,琴家人怎么就能这般……。”

“少管闲事,多长命,有些事儿不是咱们能插手的,小姐也未必愿意咱们插手,逸哥儿。”霍二娘挑起封逸的下巴,眯起眼盯着他,舔了舔嘴唇。

她饿了一段时间了,着实有点缺进补的。

封逸忽然脚下一顿,抬手就撑住了地字一号房的大门,定定地看着霍二娘:“二管事,兔子不吃窝边草,您再饿,请外头打野食,方才客栈老板家喂马的小儿子模样也周正,身板壮实,一看就是金枪不倒之身,敬请享用。”

霍二娘闻言,收了拽住他腰带的手,笑得有点莫测:“多谢大管事告诉,你也该开荤了,开了荤就不会胡思乱想。”

霍三娘探出了头来,笑得天真可爱:“尤其是不要对主子们的事儿胡思乱想,很容易死人的,你要真想开荤,欢迎来寻咱们俩,虽然处子不太好吃,但是咱们可以勉为其难。”

说着,她也舔了舔嘴唇,那目光诡异得让封逸一个激灵。

封逸立刻转身就走,走着走着,他一向斯文冷静的面孔上浮出一道窘迫的红来。

他抬眼淡淡地看了眼天字一号房,心头有一种他自己都莫名的情绪,他径自将这种情绪归类为——他实在不喜欢大小姐养的那只凶狠的猫。

随后他轻哂一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

房间,楚瑜托着腮,看着自己面前的镜子,西洋雕花水银镜子上一片雾气蒙蒙,隐约能看见身后房间里一片水汽,有雪白优美的人影若隐若现。

有只猫儿在泡澡。

……

“鱼,洗好了。”大浴桶里的猫儿发号施令。

楚瑜搁下看了半天的镜子,拿着块大绸帕子就过去了,半眯这大眼,劈头盖脸滴直接罩在琴笙头上:“来,起呗。”

说罢,她暗用内力一把将琴笙从水里捞出来,打横给扛床上去了,也不管自己衣衫会不会被弄湿。

琴笙挑眉,有点别扭地动了下身子:“为何这把抱着本尊。”

他抱她已经习惯了,但她抱他这种姿势总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楚瑜笑眯眯地将他往被子里一塞,顺手扯了被子给他盖上:“乖,小姑姑抱你是怕白白着凉呢。”

嗯,更怕长针眼,鼻血长流。

她看了他漂亮的身体两回,哪次不是鼻血横流的下场,虽然她努力不生邪念。

但食色性也,这仙儿漂亮得过火,漂亮得太刺激。

平日里都是金曜或者火曜伺候他沐浴,出门在外这大大的娇气包儿也还得找人伺候,她谋划逃跑也算精心,竟忘了这一茬。

也不可能将他交给霍家姐妹那对色中饿狼,更不可能交给封逸,只好她自己来伺候。

……

琴笙听了那甜蜜蜜的哄人的话儿,没有再闹,满意地眯起眼,只由着她随意捣腾他。

看着他安静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仙仙以前乖巧的样子,楚瑜心里忍不住有点得意。

那么些日子的磨合,她也渐渐摸索出这只娇气、傲慢又暴躁的猫儿的弱点了。

他就是缺关注,尤其非常地在意她的关注度。

只要让他觉得她的关注点都在他身上,就能顺了他的毛。

整个一傲娇的小公举。

如今这一路上甜言蜜语哄人的话,她基本随口就来。

好在,穿衣衫的事儿,他倒是不必她伺候。

哄着琴笙自己先在床上睡下,楚瑜又让小二换了一大桶热水来,躲在屏风后头,也脱了衣衫满意地进水里去泡自己发酸的骨头。

热气蒸腾上来,舒服得楚瑜眯起眼,几乎忍不住低吟出声。

这没日没夜的赶路,着实不是件舒服的事儿。

……

只是她并不知道,床上有人静静地侧卧着,单手支着脸,幽幽琥珀眸定定地看着屏风,将那烛火倒映在屏风上纤细柔美,曲线毕露的侧影全纳入眼底。

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

琴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腿间某处,目光冰冷又厌恶。

又毒发了。

……

但他的目光却依然忍不住再次定在屏风上,移不开,只慢慢地咬着唇瓣下的一片樱花,低低轻吟。

------题外话------

小鱼:果然我男子力MAX

!~

☆、第121章 拍!!!

楚瑜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琴笙闭着眼手叠小腹,四平八稳优雅地平躺在床上,只是脸上一点淡淡的嫣红。

她也没有多想,只随手熄灯上床睡觉。

听着身边传来规律平稳的呼吸声,琴笙慢慢地睁开眼,一双冰冷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头顶的轻纱帐——发呆。

……*……*……*……

云州

烟花三月,莺飞草长。

还剑湖边的一处画舫上,红木雕花嵌贝的小桌边静静对坐着两名女子。

一人梳着妇人髻,着秋香色褙子,身形单薄纤细,另外一个娇小玲珑,着翠色绣飞鹤比甲,依然是未嫁少女的模样。

“金侯爷虽然已经不在朝内为官,但本官素来仰慕侯爷的为人,当年在湘南巡视的时候,还是侯爷接待的本官,只是这些年疏于往来,但君子之交,想来侯爷也是不会怪罪的。”那妇人淡淡地笑着,为那少女倒了一杯茶。

金思云看了她一眼,也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女史大人何必自谦,当年家父就赞过您敏锐聪颖,必能平步青云,小女无您之才,女官试两次不过,也只好接手家中庶务,打理些嫁妆铺子罢了。”

秦南月轻笑了起来:“小姐真真是太过自谦了,金云织造在湘南的势头,可不输给南风织造,如今南风织造没了,想来以后这官造权多半是在小姐手上的了。”

金思云却谦逊地道:“这话可不敢说。”

南秦月却看着金思云,微微勾起了唇角:“不,一定是您的。”

金思云喝茶的手一顿,抬起眼不动声色地看着南秦月:“哦,看南女史的意思,仿佛已有定论?”

“本官掌内造府数年,有些消息多半还是灵通的,只要金云织造不与犯官事者合作,想来很快宫里的旨意就会下来。”南秦月定定地看着金思云,意味深长地道。

“犯官事者?”金思云挑了挑眉:“思云听不明白您的意思。”

南秦月只觉得她在装模作样,便淡淡地道:“天工织造的楚瑜,涉嫌谋害当朝廉亲王,本官正是奉命来追查此事的,金小姐应该明白与这种毒妇合作,只会自寻麻烦?”

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隐约带了威胁之意。

金思云顿了顿,挑了眉,还是笑吟吟的模样:“是么,但是为何我从未听见官府之人提及此事,若是真有此事,怎么看着也该是官府出面,难道衙门无人,已经需要宫里管内造的女官来出面查案,那是不是明日就需要掌六局的尚宫大人领兵出征了?”

金思云这一番毫不客气地顶白,让南秦月脸色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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