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凤舞(39)

“你们，在干什么？”第三次的，冰山皇帝重复着这句话，似是压抑着某种怒火。

很会见风使舵的某人立刻奉上一个献媚的笑容，“我们没做什么，只是聊聊天而已。”

冰山媲美南极冰川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像是要衡量我话里的真实性，半晌，“你，跟我来！”甩袖就走。

我搔搔头，跟了上去，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回头看看还呆呆跪在地上看着我们背影的几个宫女，安抚的一笑，让她们一愣之下缓和了些颜色，我竖起食指，轻轻在放在嘴上作个禁声的手势，随即一笑，朝天扬了扬手指，那些宫女怔了怔，下一刻红着脸笑了出来，我扮个鬼脸，转过身来，正对上冰山零下不知几百度的视线，所有的寒毛全部起立上台一鞠躬，我不敢再乱动，乖乖的低下头跟上冰山的脚步。

走了半刻钟，冰山忽然停下脚步，“你到底是谁？”

啥？啥？啥？

怎么忽然出现这么一个问题？

见我久久没有答案，冰山转过身，神色凝重，“你进宫的名字叫作如意，身份是一普通女子，却和迟氏寒枝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你不是我西清人，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

我苦笑，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想知道呢，一个灵魂，三个不同的身体，我是谁，我又该是谁？

半晌，我狠掐自己一下，抬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就是我，只是我而已！”

冰山显然没想到我给出的答案竟然是这样，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赞赏，随即收敛了神色，“你要知道，我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我耸肩，“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的身份说起来太过稀奇古怪，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我顿了顿，话锋一转，“况且，我并不认为我的身份和现在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我只能说，我不是任何国家的人，也不效命于任何国家和组织，当然对你的国家，你的江山也没有丝毫的兴趣，我在意的，只是我小小一条命而已。”

他上前两步，表情颇为玩味，“你说什么我就要信么？我今天派人去查，竟然无法查到你出现在西清之前的身份和行踪，你说，对于这样一个身份成迷的危险人物，我敢放心得下吗？”

我扫他一眼，“我这个人又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查不到只能说明两点，或许是你的情报系统并不怎么样，或许是因为时间不够你查证清楚而已。”

“是吗？”他挑眉，“那我是不是要将你投入大牢，直到确定你的身份为止呢？”

威胁我？

不知道老娘吃软不吃硬的吗？

我冷笑两声，随意往旁边的栏杆上一坐，“对于那些被你关入大牢的人，不过是因为他对你产生威胁罢了，他或许是图谋你的财产，或许是图谋你的江山，又或许是图谋某些权势，你认为，我图谋的是什么能让你决定将我关进去的？”

他脸上的笑意比我更冷，走近几步，对我居高临下的望着，微微眯了眯眼睛，“那你自己来说，你图谋的，又是什么呢？”

我扬天一笑，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浮现的神情俱傲非凡，“就凭你有的吗？钱财？只要我想要，我绝对能比你还富有，权势？我不稀罕，更或者，你以为我是别国派来的，图谋的，是你的江山？”我恶意的凑近他，直直望入他眼眸深处，直到他眸子猛地一缩，我才大笑着退开，大步跨上栏杆，我直着脚下的宫殿，高声宣布，“万里江山，千万百姓，只要我想要，不过是，”我轻轻翻动手掌，“易。如。反。掌！”

我面带微笑，看着白寒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终于定格在不屑上，“就凭你？”

我也争辩，跨下栏杆，站定在他面前，轻轻一挑眉，“你不相信？”

“你又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他冷嗤一声，摆明了将我刚才的话当作胡说八道。

我笑，“只要我想，自有人将江山捧到我面前！”

“凭什么？”冰山死皱起眉头，似是要发怒了。

我瞬间凑近他的耳朵，轻声细语，“你不相信我吗？亲。爱。的。皇。兄？”说完，刻意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你难道不觉得就凭现在这张脸，就有人心甘情愿奉上这些东西吗？”

“你！”他捂着耳朵连退两步，下脚之际，竟有些踉跄，“你做什么？”

我更加愉悦的笑，手指尖划过脸颊，嘴唇，微微露出的舌尖，顺着脖子滑下，“当然是勾引你咯！”

“你，你……”某座冰山耳根后微微有些发红，面上已经愤怒异常，“你该死！”

我点点自己的脸颊，“是吗？可是，这不是我的身体耶，我死了的话，律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