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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特工枭后/权倾天下之腹黑枭后(225)

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带酒。

其实,她比谁都怕冷,以前有阿星在,还能相互取暖,如今身边也没了战友,能取暖的,也只剩下酒了。

她有些气恼的坐起来,正想到河边洗把脸,清醒一下,然而,冷不防,灵敏的耳朵忽然一动——

身后有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她第一时间的警惕回过头,映入眼帘,却是拓拔钰那苍蓝色的身影。

他从苍凉的夜风里穿过,苍蓝色的袍服徐徐飘飞,淡淡的月光将他那张温雅英俊的脸映得有几分出尘,看起来有些静雅而恍惚。

他来到司空堇身边,扫了她一眼,然后随手给她递来一个小瓷瓶,低沉的声音带着微暖的关切,“吃下去吧,知道你也挨了西风烈的一掌。”

闻言,司空堇忍不住又轻咳了几声,想了想,便摇了摇头,淡淡回道,“用不着,没什么大碍。”

拓拔钰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停在空中的手没有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一凝,便拉过司空堇的手,将那小瓷瓶往她手中塞了去。

第四十二章 骤变(一)

司空堇低头看着被拓拔钰强硬塞进来的小瓷瓶,秀眉轻轻一蹙,两指轻轻捏着瓶子,晃了晃,看着拓拔钰,低低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余力给震了一下罢了,用不着。”

“这是我天圣皇室上等的回气丹,有助于帮助你医治内伤,收着吧。如此拒绝这么诱人的东西,可不像你司空堇的性子,什么时候变了性子了吗?本殿怎么不知道?”

拓拔钰也偏过头看向她,目光里闪动着复杂的幽光,连司空堇也无法看清楚他隐藏的情绪,就隐隐觉得最近的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一般人,本殿也是不会这么轻易送出去的。”

见司空堇犹豫,拓拔钰又是低声笑了笑。

闻言,司空堇才微微眯起星眸,若有所思的看了手中的东西一眼,沉默了一下,便也不再说什么,将东西往衣袖里收了去,淡然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了。”

拓拔钰俊逸的脸上拂过一道淡淡的笑意,这才微微收回眼神,看着跟前溪面上倒映的月光,凉风悠然而过,溪面微微起伏着,映出一道道寂寥而神秘的幽光,而水中的明月却是依然沉寂如昔。

“看我们天圣的月亮,是不是跟你们大雍的不太一样?”

沉默了一下子,拓拔钰忽然低低的开口问道。

司空堇微微直起身子,转过头看他,却见他脸色很是沉静,借着消瘦清俊的侧脸映着的淡淡月光,似乎能够隐隐看出几分寂寥的味道,凉风不断卷起那苍蓝色的袍服,霎那之间,看起来有些恍惚,跟往常似乎不太一样。

好一会儿,司空堇才低头看着水中微微荡漾的明月,想了许久,才低低的叹道,“其实,哪里的月亮还不是那个月亮?只是看的人心境不一样,便会感觉不一样。不过,今时今日,我倒也挺怀念马兰城的月亮,感觉那里的月亮似乎比任何的地方都要干净透彻。”

听着,拓拔钰忽然抬起头,看着对面遥远的天际里高高悬挂的明月,俊脸蓦地扯过一道浅淡的笑意,低沉的语气有些莫名的柔和,“当初听说要过来的人是你,我挺意外的,算算,似乎我们认识也挺久了,是吗?司空堇?”

正在看着水中起伏的月光的司空堇没有想到拓拔钰会突然说起这事,当下一怔,禁不住扬起秀眉,转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见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样的笑容里似乎带着些许浅淡的喜悦,便稍稍想了想,然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像确实认识得有些日子了,算算,今年好像是第三个年头了吧。”

她第一次见到拓拔钰的时候,实在马兰城,那时候的他,也是那么一身苍蓝色的袍服,站在怒放的桃花树下,那时候的他,确实让她眼睛一亮,惊为天人。

听到她这么一说,拓拔钰也欣然一笑,点了点头,“是,今年是第三个年头了,那年就是在马兰城的圣澜江边上,遇见了你,那时候的你……”

似乎想到什么愉悦的事情,拓拔钰忽然轻笑出声,温润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明亮起来,饶有兴味的盯着司空堇,笑道,“那个钱袋还在吗?”

“钱袋?”

司空堇一脸迷茫的看着拓拔钰,好像从来没有听说‘钱袋’这两个字,很单纯迷茫的问道,“什么钱袋?”

拓拔钰瞧着她的样子,嘴角勾出的弧度微微加大了,“好了,司空堇,你不要再装蒜了,你从我身上拿走了钱袋,之后一直没有还给我。”

“又不是你情人送给你的,你紧张什么?况且,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你看我这样的品性,像是那种人吗?你刚刚要送我这么贵重的药丸我都没有动心,更何况区区那么一点小钱,你都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司空堇有些不高兴的瞥了拓拔钰一眼,轻咳了几声,便又低下头看着水中的明月。

拓拔钰深深的盯着司空堇看了好一下子,才轻声喟叹道,“随你吧,不过,那钱袋对我来说,确实有些意义,它是记忆中一个挺重要的人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这话落下,司空堇才怔了一下,有些意外的抬眸看他,星眸眨了眨,不免有些心虚——那钱袋她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这样啊,听起来好像真的挺珍贵的,意义也挺特殊的……看你这样……不然,改天兄弟给你送几个?”

司空堇试探性的说道。

“你亲自绣的吗?”

听到司空堇这话,拓拔钰刚刚暗下去的眼神瞬间一亮,不禁有些期待的看着司空堇。

而司空大人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当下就皱起秀眉,“喂,你把我司空堇当成什么人了?我一个堂堂大男人,中州会军统部副阁领,像是那会拿着绣花针刺绣的人吗?你这是对我男人自尊的侮辱,让那些暗恋我的女人给你绣几个还差不多!”

她哪里会什么刺绣!

上次心血来潮,本来想试试自己刺绣的功夫,花了一个晚上绣了一个四不像的鬼东西送给了帝北尊,还把自己的爪子扎了好多个血窟窿,她就发誓,她以后,永远也不会碰绣花针。

想想,似乎还真是挺憋屈的,像她这么美丽漂亮的新时代女强人,居然拿不下那些小女人的针线活玩意儿,本来觉得挺简单的事情,到她这里就不行了。

这话落下,拓拔钰顿时轻笑出声来,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诡谲莫测,低低的笑道,“对你男人自尊的侮辱……司空堇,男人怕是也没有几个能够做到你如此地步,从一开始,我就对你另眼相看,知道你定是不凡!”

听着,司空堇也很赞同的点点头,丝毫也不谦虚的应道,“嗯,其实我也觉得我定是不凡的,不过,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司空堇,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的自我感觉真的很良好?”

拓拔钰觉得,每次跟她这么聊着,整个人就会觉得很是轻松欢乐,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在任何身上感受过的。

司空堇不以为然,悠闲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有些凌乱的衣袖,回道,“本来就是,我觉得做人自信一点没有什么不好,自卑的人往往难以有所作为,因为我们除了需要别人赐予的勇气之外,更重要的是自己有勇气,而勇气往往来自自信,你不觉得吗?”

拓拔钰愣了一下,狭长的眼眸里凝聚着淡淡的幽光,微笑的看着司空堇,“有些道理从你口中说出来,总是比别人长篇而论其的重要性,更是显得让人理解得深刻明白,我都不知道你脑袋里怎么就装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司空堇也淡然笑了笑,走到前方的溪边,蹲下身子,掬起水洗了一把手,一边道,“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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