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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219)+番外

冰冷的鲜血喷射出来,聿尊望了眼,快步上车后,发动引擎离开。

第一百二十五章

聿尊白色的衬衣上犹沾着鲜红的血。

陌笙箫坐在沙发上,海贝安静地团在她脚边,笙箫的视线穿过落地窗,望向大门口。何姨将晚饭准备好了摆上桌,这时,大门自动打开,她看见聿尊的车子快速驶进来。

“笙箫,准备吃晚饭吧。”何姨在她耳边唤了句。

陌笙箫犹然出神,以前在皇裔印象,她每晚都会等着聿尊回来,笙箫望向四侧,这儿是御景园,是她受伤过后的另一个地方。她不想看见她的命运轨迹又重新来过,笙箫抚着小腹,才站起身,就看见聿尊匆忙走进来。

男人随手将毛呢外套甩在沙发上。

“笙箫,上楼!”

陌笙箫望向他举步而前,胸前和袖子上沾了不少血渍,看着触目惊心。

笙箫杵在原地,禁不住心悸,聿尊来到楼梯前,见她并未跟上,便站定脚步又喊了声,“笙箫?”

陌笙箫见他似乎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刚要落下,却再度被吊了起来,她忙提起脚步。

“啊——”

膝盖不当心撞在墙角,陌笙箫弯下腰。

聿尊见状,走过来搂着她的肩往楼梯方向带去,何姨听到动静,正盛好了汤从厨房走出来,“聿少,笙箫……”

一看,客厅内竟没个人影。

陌笙箫扶着栏杆,走得有些喘,她右手抓住男人的袖子,“你告诉我,谁出事了?”

聿尊手臂环住笙箫的腰,“回房间再说。”

笙箫眼圈泛红,脚步趔趄,她想起舒恬的担忧,又想起桑炎那种嗜血的眼神,陌笙箫双腿疲软无力,几乎是被聿尊抱着回到卧室。

她坐在床沿,心里被害怕及惊惧填塞满,她嘴唇蠕动,半天没有勇气问出口。

聿尊将挽起的袖子往下捋,修长的手指将衬衣扣子一粒粒解开。

陌笙箫螓首,左手撑在旁边,眼里面朦胧地看不清面前这张脸。

聿尊弯腰坐在她身旁,白色衬衣向两边敞开,露出男人魅惑的古铜色肌肤,他身材健硕,长期的运动保持着近乎完美的性感比例,陌笙箫眼睛落在他肩膀处,那道深刻见骨的伤口虽然被缝合,却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

“谁,是谁?”

聿尊凝视着面前这张脸,他怕笙箫禁不住,那事情可就砸了。

倘若换在以前,他定然不屑一顾起身,更不会向个女人去解释什么。聿尊垂下头,口气无谓的样子,“我把桑炎做了。”

“什么?”陌笙箫惊呼,眼睛睁得圆亮。

“我今天回来途中,发现被人跟踪,后来,我和他的车追尾,我下车时才发现是桑炎,我若不开枪,死的就是我。”

陌笙箫小嘴微张,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聿尊抬起头,发现她面色死灰,神情怔愣,仿佛一具冰冷的躯壳被剥夺了灵魂,笙箫几欲昏厥,男人见状,双手捧住她冰冷的小脸,“笙箫,你听我说——”

“啊——”陌笙箫发出一阵凄婉绝望的哀嚎。木偶一般的身子开始要剧烈挣扎,聿尊不由后悔,他大掌压着笙箫的脑袋吻过去,含糊的言辞在她嘴角细碎逸出,“听我说,桑炎没死……”

“唔!”男人紧接着退开身,唇瓣被雌老虎咬出个血口子。

聿尊伸出舌尖抵了下,有血腥味蔓延。

猩红的眼色润泽了男人凉薄性感的唇,一点妖娆,却更像致命的蛊惑。

陌笙箫蹙眉,手掌下意识抚向小腹,强忍着情绪的波动,“桑炎究竟怎样了?你快说啊?”

男人伸出绘着苍龙的食指,他点点唇,意思明了,被咬的说不出话来了。

“聿尊,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要是桑炎真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聿尊不由皱眉,她就是这般有恃无恐,敢和他说这种话的人,早就在阎王爷那排排站着去了。

可那一口,当真咬的很疼。

见他不说话,陌笙箫越发急了,她双手拉住聿尊的一个袖子,“你说啊,你把桑炎怎么了?”

她开口一个桑炎,闭口一个桑炎,聿尊绕是再怎么知道她是因为舒恬的关系,可眼里的不悦这会也藏不住了。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陌笙箫气恼不已,拉着他袖子的手用劲拉了几下,竟将他衬衣的一个袖子给扯了下来,男人另一只手就势轻弯起,笙箫再一拉,好像将他的衣服给脱了。

聿尊光着上半身,陌笙箫怔怔望向手里的衬衣,她可没这意思啊!

“满意了吗?”男人问她。

笙箫将手里的衣服丢在聿尊胸前。

聿尊随手又将它甩在地上,“放心吧,桑炎没死。”

“那他现在在哪?”

“殡仪馆。”

“你——”

“好了,”聿尊按住她的肩膀,生怕再一个发威,也不知道要咬在他身上的哪一处,“新闻马上就会播报这件事,笙箫,这是我和桑炎商量过的,他好好活着,哪那么容易死,不过最近,他可能不会出现。”

“那你身上的血哪来的?”

聿尊将藏在上衣口袋的枪掏出来,“假的,道具而已,要不然的话,拍电影不都要真死人么?”

陌笙箫脸色并未舒展开,似乎不信。

“我没骗你,弄得我满身都是,真要命。”

“桑炎他也同意?”

“为什么不?”聿尊伸出手掌抚了下陌笙箫的脑袋,“你当他那么傻,不动脑子就会找人去拼命吗?”

“那你和桑炎……”

“你放心,他动不了我的。”聿尊故意歪曲陌笙箫的意思。

“我是想说,你们能冰释前嫌吗?”笙箫偏不如他的意。

“你想吗?”聿尊反问道。

想,自然是想的,陌笙箫和舒恬甚至连做梦都想。

她不再藏着掖着,有什么想法当然是要说出来的,“想。”

聿尊抿着嘴角站起身,“我考虑。”

笙箫视线扫过地上那件带血的衬衣,“那舒恬若是知道了怎么办?桑炎会回去向她解释吗?”

“现在恐怕不能露面,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医院人多口杂,能瞒着还是尽量隐瞒的好。

“不行,”陌笙箫断然不同意,“舒恬失去了一条腿,如果再知道桑炎出事,她会撑不下去的。”

聿尊想了下,“这是桑炎自己的意思。”

其实按照两个人商量好的,这件事连陌笙箫都不能告诉。

笙箫将聿尊的衬衣收拾起来,用过晚饭后,她躺在床上,一方面担心舒恬,另一方面,聿尊虽然说了这只是场戏,可陌笙箫毕竟没看见桑炎本人,并不能断定聿尊的话是否一定准确。

她试着去相信,却依旧藏了个心眼,不想轻易被人骗。

旁边的床榻明显有凹陷下去的感觉,聿尊右手落在笙箫肩膀上,鼻翼间传来一股沐浴后的清新味道,笙箫不由紧张,每个细胞都蜷缩着不知所措。男人将她的身子扳回去,他双手手肘撑在她身侧,陌笙箫望见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以及结实的小腹……他没有穿衣服!

他心想,她有气也该消了。

聿尊亚下身,薄唇还未触及到她的脸,陌笙箫双手就已推拒在他胸前。

“我小心点,保证没事的。”过了三个月,只要动作轻柔,不会影响到宝宝。

笙箫眸子转冷,她睇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聿尊被她的动作给抵挡住,他以为时机成熟,至少能一亲芳泽。

男人注视着身下这张脸,他喘息声浓重,欲望一旦被挑起来,得不到纾解,那可真要半条命。

陌笙箫对他虽没有回来时那般冷漠,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难以拉近,就算她今后如何释怀,如何能谅解,也不会再让聿尊碰一下的。

笙箫用力推了推他。

“笙箫,我说过陶宸的事与我无关。”

陌笙箫不想和他吵,“陶宸的事,就算同你没有直接关系,可他也是间接被你害成这样的。聿尊,你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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