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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323)

厉景呈倾起身,“我马上替你安排医生会诊。”

她摇摇头,“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清楚,没用的。”

“没用,就打断骨头让它重新生长,我不信治不好你的一条手臂。”

“你还是觉得亏欠我,想要把这债还了是吗?”宋稚宁眼泪擦干后,眼睑下方是一道眼线涂开的黑影,“你大可不必这样,手是我自己的,你走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厉景呈的心情不由沉重,宋稚宁走向前,从包里取出湿巾擦拭眼角处。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也不相信她时隔几年后,还能这样伤心。

“景呈,你曾经,爱过我吗?”

厉景呈侧过身看她,“我跟你在一起时,有过愉悦和激情,不可否认,我对你和别人也是不同的。”

宋稚宁怔怔盯着镜中照出的半张邪魅侧脸、

“我以前,可能分不清楚爱和不爱的区别,有感觉了,我就会处着。但遇上荣浅之后,直到现在,我就觉得以前从来没爱过,如果有过深爱,我怎么会对荣浅用情至深,她离开我三年,身边不乏女人出现,但没人能比得了她的一根头发丝。我没看过别人一眼,更没跟别人再谈过什么感情,你要问我曾经是否爱过你。我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如果我爱过,我就不可能在你不在的时候还爱上别人,稚宁,你让我心动过,这点,我也不想抹去。”

厉景呈的话,一点没有磕磕绊绊,那就是毫不犹豫说出口的,考虑的时间都省了。

“真没想到,我们之间会是这样的。”

厉景呈看着宋稚宁伪装出的坚强模样,他对她也算了解,心里即便再千疮百孔,她也极少展露。他心里还是会有被刺痛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他介怀于她的不告而别,他也心高气傲,对于分手的事耿耿于怀,却不知竟逼问出这样的结果。

宋稚宁想到荣浅,“她也不过是凭着一张脸,她有哪里好?”

“你不知她经历过的事,当然不会知道她的好。”

“但她看过我的手伤,”那天在拍卖行签约时,荣浅眼里的讶异,宋稚宁到这会还记得,“可她到底忌惮着我们的关系,没有告诉你。”

厉景呈站直身,目光落向宋稚宁。

“荣浅对于我和你的事,只知道个粗略,那是你的,再说我们早就不可能了,她不会将别人的伤疤到处宣扬,更何况那人还是我。”

他张口闭口,向着的全是荣浅。

宋稚宁坐向沙发内,两手垂放在膝盖上。

厉景呈觉得心口很闷,“我先走了。”

她没再开口,抬起双眼看着男人走了出去。

宋稚宁全身虚软无力,她陷入沙发,只觉身体四肢都是冰冷的。

她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

不然,难道厉景呈听闻后,应该抱住她疼惜怜悯,然后抛妻弃女再跟她复合?

但至少,他们的情谊在,再怎么样,厉景呈都不该是这种反应。

宋稚宁抱紧自己,咬着唇将哭声吞咽回去。

厉景呈走出画廊,回头看了眼。

他坐上车离开,只觉心烦气躁,最近没一件事是称心的。

傍晚时分,接到荣浅回去。

她说了些拍卖行的趣事,回头却见厉景呈单手撑着脑袋,心不在焉。

“景呈,你怎么了?”

厉景呈蓦然回神,“没怎么,想一些工作上的事。”

荣浅很是敏感,但并未再细问,两人各怀心思,厉景呈单手控着方向盘,荣浅被伤害之后,厉景呈说话做事都尽量小心翼翼,这种时候,自然不能再让她知道宋稚宁的事。

对于荣浅来说,每天除了上下班,其余的时间就是陪着女儿,或者看看新闻。

这天是周末,厉景呈本来说好在家陪伴,却临时接到个电话出去。

荣浅百无聊赖看着新闻。

一则消息吸引她的目光,‘宁致’画廊日前接到千万赞助,记者们对于宋稚宁的事似乎总是很上心,免不了大篇幅报道。有人猜测这个出手阔绰的赞助商会不会是宋稚宁的秘密情人,更有人挖出了她曾经和厉景呈的关系,荣浅看得心口堵闷,手指按着遥控器,却始终没有调台。

厉景呈周末从来没事,可偏偏这么巧,宋稚宁画廊扩展的今日,他就没在家。

荣浅呼出口气,想打厉景呈的电话,拨出去还未来得及响一声,她就挂断了。

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疑神疑鬼,做什么也都没了心思。

厉景呈直到晚上才回来,上楼时见荣浅躺着,他脱掉外套走去,“佣人说你没吃晚饭,怎么回事?”

“就是胃口不怎么好,不想吃。”

男人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前额,荣浅拉下他的手,忽然挪向前拥住他。

厉景呈顺势揽住她的肩头,“今天是怎么了?”

她手臂收拢,想要给自己更多的安全感。

“景呈,过两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想回南盛市,你陪我过去好吗?”

“好,”厉景呈满口答应,“当然好。”

荣浅现在疯狂地想念那座城市,也疯狂地想念自己的亲人。

荣择已经在家开始筹备,荣家好久没有那样热闹过了,自从荣安深出事后,厉景呈的釜底抽薪更让多少人踩着荣家,这次的生日宴,荣择是准备大办的。

厉景呈带着荣浅离开后,当年投资的长远项目逐渐开始有了收益,事实证明,厉景呈目光悠远,资金回转之后,荣氏接下来只需要坐等收钱就行了。

荣浅提前两天开始筹备礼物,她收拾着行李,她还想将小米糍和厉景呈都带到荣安深面前,让他好好看看。

心里的郁闷因为即将到来的团圆而稍稍缓和,厉景呈也耐心地陪她去商场,挑选了好几款精美的礼物。

厉家。

盛书兰这几日都很安静,经过那晚的惊吓后,回来躺了整整一天一夜。

厉家的人还是没找到厉景寻的下落,老爷子成天吊着张脸,家里的气氛更是压抑。

巩裕看到她,不知怎得就是来气,“景寻都这样了,你看看你,一副苦瓜脸,真想咒他死吗?”

“妈,他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事?”

盛书兰面无神色,“我猜的。”

“呸。”

这种口气,她早就习惯了。

盛书兰逆来顺受,这两日,她总想着那晚的事。

当时心里难受的要死,她只想找个人好好说话,正好遇到宋稚宁,可是这会,盛书兰的心里开始后悔起来。

她跟宋稚宁好像说得太多了,还把荣浅的事也给说了出来。

那晚,厉景呈令她差点吓死在游乐园,心里要说没有怨气,也是假的,多半是那股子失望,让她口无遮掩了。

盛书兰起身走向园子,这几日她也好好反省过,她似乎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荣浅这边,将拍卖行的事提前处理好,顺便又多请了两天的假期,现在,她就等着日子赶紧来临。

厉景呈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荣浅拿起来,还未来得及看,就见男人大步走来。

他从她手里接过手机,瞥了眼之后,快步走向阳台。

荣浅不由吃惊,他居然也有背着她讲电话的时候。

男人说了许久的话,荣浅来到落地窗前,看到厉景呈单手撑住栏杆,上半身微前倾,他时不时侧过脸,神情显得严肃而凝重,也不知究竟在讲些什么。

荣浅手里是叠到一半的衣服。

她心绪不安,以前,厉景呈怎样,她从来不管,甚至还有过随便他在外花天酒地的想法。

可在乎之后,她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荣浅盯着男人的背影,在乎的这种情绪,荣浅没有刻意掩盖,厉景呈说了些什么,依稀还能听到,好像是手,什么画画之类的词。

荣浅心里又堵塞的难受,她将手里的衣服揉成一团,又揪扯了几下。

不用猜,她都能知道又是关于宋稚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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