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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142)

荣浅避开身,背部抵向冰冷墙面,厉景呈,你这样的人,也有恐惧吗?

你又在恐惧什么?

厉景呈一间间挨着病房找,荣浅透过玻璃门看到他的身影反复穿梭,整个楼层都要被他翻过来,他不死心,又快速下了楼。

荣浅打开楼梯间的门后,快速回到病房,将她的包放进床头柜。

等了十来分钟,不见他们回来。

荣浅起身走到窗前,她打开窗帘,楼底下是一片花园,长长的廊子连接成拱形,正值傍晚时分,天空萧瑟,这么寒冷的天,看不到几个人影。

空旷的草地上,她看到厉景呈正快步走着,时不时顿在原地,喊着她的名字,“荣浅,荣浅!”

她抿紧唇瓣,眼眶有些微的湿润。

天空沉得几乎就压在头顶,厉景呈张望四周,他似乎才想到要打荣浅的电话,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却因为太过着急,手机掉在了脚边。

男人弯腰捡起,很快拨出荣浅的号码。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出意外响起,荣浅并没接,厉景呈也没抱多少的希望,他将手机握在掌心中后继续找。

“荣浅!”

那声音,连站在四楼的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荣浅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将厉景呈所有的着急尽收眼底,他不住看向周侧,人慢慢往后退,却不知绊到了什么,差点跌倒。

荣浅眼眶内酸涩不止,她抬起眼帘,不让泪水流出来。

心头的某个地方触动下,荣浅张嘴,话里带着咬牙切齿,“他这样你就想心软吗?荣浅,你的心究竟有多不值钱?”她喉间抑制不住轻哽,目光再度落向花园内的男人。

“厉景呈,你做下那些事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你将我捧在掌心上一样的宠,有没有想过你曾经在我心上身上狠狠扎过的一刀呢?你的宠,我要得起吗?万千宠溺,却要建立在彻骨的伤害之上,厉景呈,我情愿你从不曾对我好过一分,以此,换回我当年的清白和时光,可好?”

如若说不想到霍少弦,那是假的,荣浅双手撑着窗台,楼下的这个男人,究竟撕碎了属于她的多少幸福?

厉景呈头重脚轻地站在原地,他心里有一百种一千种猜测,他内疚自责,他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留在病房内。

这也是厉景呈从来不曾在荣浅跟前展露过的狼狈,他打电话给月嫂,但显然谁都没想到荣浅已经回到病房。

厉景呈双手插入发丝,这般严寒的天,他仅仅穿了身西装,又是从公司会议室匆忙赶来,连大衣都没带上。袖口处的白色因他这番动作而钻出西装袖沿,“荣浅,荣浅——”

他弯下腰,剧烈喘着粗气,仿佛天塌地陷般。

荣浅看着他的这番煎熬,她倒是想让他一直这样难受下去,可她上来有一会了,月嫂待会说不定会折回来。

荣浅拿了手机再回到窗前,她拨出厉景呈的电话。

男人听到手机铃声,快速抬起头,荣浅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欣喜若狂。

厉景呈赶忙接通,“喂,荣浅,你在哪?”

荣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景呈,你去哪了啊,床头柜上有你买回来的东西,却没看到你的人。”

“你现在在病房?”

“嗯。”

“等着我,哪也别去!”厉景呈说完,挂上电话后快步朝病房区而来。

荣浅看着他疾步离开的背影,泪水控制不住淌下来。

她的心一点点滴出血来,厉景呈,你现在对我的好,又有何用?

风过水不可能无痕,有些痛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荣浅回到床上,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

厉景呈推门进来,他喉间干涩,目光在四周扫了圈,荣浅坐起身,神情慌张,“你去哪了啊?”

男人走近后坐向床沿,“我到处在找你。”

“刚才有个奇怪的人进来,也不说是做什么的,我害怕极了,他还拿出手机对我拍照,我不敢在医院里待了。”

“他长什么样?”

荣浅将对着她拍照的男人描述番,“会不会是跟踪我的?”

厉景呈胸膛起伏着,让荣浅躺到床上,“待会我查查。”

病房区是不设置监控探头的,毕竟属于产科,厉景呈方才找人都引来了很大的不满,荣浅总要说得真实些他才能相信。

月嫂也很快回到病房内,厉景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东西,“去热下。”

“好好。”月嫂擦把冷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做过这么多家,还是头一次碰上荣浅这样的孕妇,动不动就失踪,真是要她的命啊。

热完晚饭回来,厉景呈亲手喂她,荣浅心不在焉,在外面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别说离开了,就连看个病都被人这样监视,要想离开南盛市简直比登天还难。

吃过东西,她躺在床上没敢动,方才已经冒过一次险,荣浅手掌伸进上衣内,掌心小心翼翼摩挲着肚皮。

这是她和小米糍最近的交流,荣浅心绪不宁,厉景呈解开她上衣的扣子,露出整个光滑隆起的肚皮。

男人双手捧住,薄唇印在她肚子上,荣浅一颤,男人呼出的热源在她腹间急促流淌,“小米糍,你知道爸爸刚才有多着急吗?我以为你和妈妈离开爸爸了。”

荣浅手掌落向厉景呈的脑袋,“我怎么会离开你?”

男人专注着眼前的动作,并未察觉到荣浅眼里的虚情假意。

厉景呈抬起头看向她,“我知道不会,只是方才的一瞬间,那股感觉浓烈到几乎要摧毁我的心智,我喊你的时候,得到的只有回音,仿佛最重要的东西就这样失去了。”

荣浅莞尔,“傻子,我看到那人对我拍照,我肯定要跑啊,我多怕他对我不利。”

厉景呈再度埋首在她腹前,月嫂进来看眼,“厉少,我先去吃晚饭。”

荣浅朝她看眼,“去吧。”

“要不要我买一份回来?”

厉景呈经过这场虚惊,哪有食欲,“不用了。”

荣浅躺在床上,身体分明已经承受不住,心却累得怎么都睡不着。

两人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中,厉景呈是怕荣浅知道真相,而荣浅则是怕厉景呈察觉她知道了真相。

调取医院的监控,果然看到有人跟着荣浅拍照,厉景呈顺着荣浅所说的去想去看,那场面在他眼中,倒也成了荣浅逃出病房,又被人跟踪。

翌日,医生过来查房,替荣浅重新做了次检查。

“可以出院,但最近几天必须多躺,要保持心情的愉悦,休息好才行。”

荣浅吃了次药,这才出院。

回到家,厉景呈更是小心翼翼的,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荣浅躺到床上,一日三餐都由佣人送上楼。

她找不到任何能摆脱厉景呈的方法,他对她每次的碰触,都会在夜间化作噩梦纠缠得她不能入睡,荣浅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有些事不是越想就越能放开,而是如藤蔓般,越缠越紧,最终使人窒息。

厉景呈尽量放开手里的事来陪荣浅,离预产期越来越近,吃过中饭,他见荣浅睡着后,这才起身走向书房。

公司还有些事需要解决,厉景呈推开书房门,他径自来到书桌前,将电脑打开。

看了会文件,他觉得眼睛酸涩,抬眼看向书架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再定睛一看,厉景呈蹭地从座椅上起来。

他大步来到书架前,原先摆着雕塑的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厉景呈书房内的东西从来不让人乱碰,他四处找了圈,真是没了。

厉景呈心神一慌,他快步拉了书房门出去。

荣浅其实并未睡着,她睁着眼,忽然听到有说话声从走廊那头传来。

荣浅竖起耳朵,依稀听到书房、雕塑等几个字样,她这才想起那个被她砸碎的雕塑,她当时以为自己立马就能走了,这才毫不犹豫下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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