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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295)+番外

元清杭迷迷瞪瞪地揉了揉鼻子,有点茫然。

似乎有那么一点古怪的感觉残留在面上和唇边,但是又捕捉不到。

可是鼻子上又酸又痛,泪水都快漫了出来,他终于哀叫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被撞酸的鼻子:“怎么了!……”

宁夺迅速退开了一尺之外,幽幽地看向他。

宁静的林间,草木清冽之气幽幽浮动,他脸上那抹殷红被暮色和树影遮掩住了,看不清颜色。

好半晌,他才终于动了动身子,移近了些。

他面无表情,有点疑惑地看向元清杭的脸。

那上面苍白一片,隐约可见额前细细的轻汗。

宁夺眉头皱起,看了看多多。

多多委屈地摇了摇尾巴,黑豆一样的小眼睛紧张地盯着元清杭,也同样担心地“吱”了一声。

小蛊雕本来睡在一边,立刻惊跳起来,大脑袋茫然地晃啊晃。

元清杭定了定心神,才从梦里彻底清醒过来。

他低下头,摸了摸造梦兽的脑袋,轻轻吐了一口气:“不怪它。”

宁夺看着他:“梦见了什么?”

元清杭回忆着脑海里那恐怖的场景,犹豫了一下:“我梦见你们苍穹派很多人。”

宁夺愕然:“什么?”

元清杭心有余悸:“我梦见你们那位太上掌门出关了,功力大进,带着你师父,还有仙宗的人再次围攻我们魔宗。然后又是血流成河,我们还全无还手之力。”

宁夺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太上掌门的确快要出山了。”

元清杭猛地一怔:“一直有听说他的魂灯越来越旺盛,难道……”

宁夺点头,将自己在闭关室里的际遇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就在前几日,商师兄还特意激动地告诉我,他爷爷的魂灯在剧烈跳动,想必很快就有大的异动。”

元清杭心里骤然一跳,不知怎么,竟然有种惊悚的异样感觉。

形势已经如此扑朔迷离,千头万绪,商渊这个当年最大的战争机器,真的再现人世的话,难道会和风细雨?

宁夺仿佛看出了他的忧虑,皱眉道:“你不用想太多。当年是因为元宗主的破金诀引起仙门忌惮和众怒,才有必杀之意。现在……”

他忽然说不下去。

元清杭苦笑:“现在好像没好上多少吧。”

宁夺目光幽冷,沉声道:“所以我们要更快一步,找出真正的幕后操控者来。”

元清杭凝视着他,心里隐隐忧愁。

他的目光落在宁夺腰侧的应悔剑上,盯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向宁夺道:“我还没细细看过你的剑呢,给我端详一下?”

宁夺毫不迟疑,立刻递过剑来。

元清杭轻轻吸了一口气,缓缓抽出应悔。

应悔剑出,薄刃光华璀璨,丝丝锐光隐约带着碎金。

元清杭望着那剑锋,神色不知怎么,有点奇异。

宁夺皱起眉头:“怎么了?”

元清杭微微一笑,神色却依旧有点奇怪。

“你知道吗?我时常会做一个相似的梦。”他忽然道。

宁夺道:“什么?”

元清杭道:“我总是梦见小时候我喂你毒药,还梦见把你推下悬崖。”

宁夺神色温柔道:“我也时常想起来。”

元清杭摇摇头:“不,梦见把你推下悬崖,是在这事发生之前。”

宁夺终于猛然一怔。

元清杭沉默半晌,垂下眼帘,道:“不仅如此,我还梦见后来我用应悔剑刺了你一剑,你又反杀回来。”

……

数缕阳光从头顶绿叶间投下,映照在应悔剑上,这一瞬间,剑锋上的锐芒竟似有了丝冷意。

宁夺修眉紧紧皱起,一字字道:“梦见喂我毒药,是因为这是发生过的事。梦见推我下悬崖,只是一个巧合,你受了暗示,所以正好想到这救我的方法。”

他手按应悔剑:“至于梦见你刺杀我,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受了我叔叔和元宗主之间旧事的影响。”

元清杭静静望了他,半晌温和道:“是啊,想必是这样。”

这个人啊,平时话少,可现在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是心里也同样不安吗?……

宁夺看着他,再次道:“应悔剑绝不会伤你的。”

元清杭笑了笑,忽然指了指自己的手臂:“你用它再刺我一下。”

宁夺犹豫一下,轻轻举剑,慢慢横过来。

果然,剑锋按上元清杭前臂,却隐约血光一闪,再也刺不下去。

宁夺似乎隐隐松了口气:“你看。”

元清杭眯起眼睛,感受着臂膀上一片炙热剑意和那股巨大的阻力,心里也觉得古怪。

是的,在万刃冢中就试过。

宁夺刚刚苏醒时,不辨身边情形,也曾这样将应悔剑压上他的咽喉,却无法伤他分毫。